“先生也不必觉的荣幸,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觉的你是累赘。”郭曼无所谓的如实说道。
张瑞脸上还没有绽开的笑容凝固在哪里,冷冷的瞥了郭曼一眼,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回归冷淡,说道:“你这样说不怕惹恼我?”
“既然是谈合作,自然要有诚意,我觉得我应该把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如实告知,这样你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你不怕我不放你走,甚至会杀了你?”
郭曼听罢微微一笑,说道:“你想杀我,在我昏迷的时候就杀了,何苦等到现在?”
“你很聪慧,让我舍不得杀你,但也舍不得放了你。你说怎么办?”
郭曼假装哀叹一声,说道:“既然这样,那你要走的时候,就带我一起走呗。”
“带你走?”张瑞嗤笑一声,“你舍得这里的一切?你现在所拥有的,可是很多女人努力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有什么舍不得的?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得到的太容易,所以才这么不珍惜吧。再说钱财、地位、事业这些通通都是身外之物,在我们哪里有一首影响数代人的诗,它是这样说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愿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呃~当然这首诗用在这里可能有点不太合适,因为我是自由和生命都要的。”
“哼,你还挺贪心的。”
“贪心有什么不好?有时我觉的就是因为人的贪心才促进了人类社会的发展,当人没有饭吃、没有衣穿的时候,他贪心吃饱穿暖;当他吃饱穿暖的时候,他贪心吃的更好、穿的更暖;当这些都满足了,他则会贪心吃的更奢侈、穿的更明贵奢华。你说对吗?”
“嗯,有点道理。不过可惜的是,短时间内我却没有办法带你走。”
“唉,是挺可惜的。既然这样那只能放我走了。”
“放你走没问题,可我担心,你要是泄露了我的计划怎么办?”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因为对于你的计划我一无所知。”
“可你见到了那个黑衣人,证实了有身份不明的人跟我接触,这对我来本身就是一种威胁呀。”
“那你说怎么办?”郭曼为难了,掰着手指头一一数道:“不能杀、不能带、还不能放,”数道这里,突然灵光一闪,把双臂支在桌子上,双手捧着下巴,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睛里闪烁着满天星光,故作天真满脸堆笑的问道:“先生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办法,不如说出来让小女子长长见识。”
张瑞不自然的咳嗽一声,转过脸,不去看郭曼的如花笑颜,说道:“你这脸变的可真够快的。昏迷前还义正言辞的让我安分守己,甚至不惜以我的家人作威胁;醒了,就要我带你一块儿走;现在居然还用上了美人计。怪不得曾有人说,越是美丽的事物就越危险,越是漂亮的女人,说的话越不能信。”
郭曼听完,从桌子上收回双臂,挺直腰背,在椅子上端端正正的坐好,一本正经的说道:“谢谢夸奖。”
张瑞冷哼一声,嗤笑道:“你觉的我是在夸你。”
“呃~,其实呢,像这种表面夸奖,实则讽刺的话,一般情况下,我都认为是夸奖。”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在这种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跟我谈笑风生,甚至开玩笑。”
“我紧张害怕,痛哭流涕,有用吗?你是会放了我,还是会带我走,既然都不能,为何不让自己开心一点呢?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我参考参考,如果可以,我自会全力配合。”郭曼把以前跟人谈判的那副表情给拿了出来,冷冷的说道。
“我真的很想把你的这张脸给撕下来,看看下面到底隐藏着多少副面孔。”张瑞看郭曼又换了一副表情,恶狠狠地说道。见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撇撇嘴,张瑞又接着说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了皇后为什么会那么的讨厌你。”
“为何?”对于这个问题,郭曼也很好奇。
“因为任何一个人爱上你这种没心没肺、冷血冷情的女人,都注定是一场悲剧。”
“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与你无关。怎么,难道你也爱上我了?”
“你……不知羞。”张瑞豁然起身,冷哼一声,一甩衣袖,背着手朝旁边走了两步,离郭曼远一点。
郭曼翻了个白眼,说道:“现在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你有什么计划赶紧说,我该要回家?”
“没计划。”张瑞冷冷的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等你有了计划,再告诉我。”说着起身,朝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一个黑影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前,挡住了郭曼的去路。郭曼一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确定的问道:“今天下午那一掌是你劈的?”
黑衣人冷冷的站在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视前方,像个没有人类情感的木头人,连个眼神也吝啬的没有给郭曼。
郭曼揉揉发痛的额角,无奈的回身,一只脚踩在原来的椅子上,端上茶杯,一口饮尽杯中的残茶,而后把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随手朝张瑞的方向推去,用手背擦掉粘在嘴角的茶水,豪迈的说道:“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张瑞看着郭曼的动作一气呵成,怔愣了片刻,诧异的问道:“你这是在扮演女山匪?”
“你可以这么认为。”
张瑞闭了闭眼睛,无声的长叹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的说道:“把这个吃下去,我就放你走。”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塞住的白色瓷瓶,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郭曼好奇的拿起瓷瓶,问道。
“这是一瓶毒药。”
“毒药?”郭曼一听,连忙放下,还在桌子上擦擦刚才拿瓷瓶的手,一脸紧张。质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不杀我的吗?现在是反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