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生气了?还是舍不得?要不就是吃醋了?”秦王听见郭曼的声音有异,心痛的同时夹杂着淡淡的喜悦,要是她真的生气了,或是吃醋了,是不是意味着她也爱上了自己,不舍得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如果真的这样,那自己这么多年的期盼与这么长日子的陪伴总算没有白费。
“没有,只是有点别扭。”
“真的只有别扭?”
“除了这个暂时想不到合适的词。”
听郭曼这样说,淡淡的失落慢慢的浸染了秦王的你内心,但他还是勉强一笑,说道:“我们接下画画吧。”
“好。”
秦王松开郭曼,回到书桌后面,提笔做起画来,郭曼看着秦王依旧那么专心,那么迷人,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的身上少了一种东西,至于少了什么,郭曼也说不清楚。
画像终于画完了,郭曼走过去观看,“满意吗?”秦王问道。
“不太满意。”
“为何?不美吗?”
“就是因为太美,才感觉不是我。”
“这是我眼中的你。”秦王从身后搂住郭曼深情的说道。
“谢谢。”郭曼一怔,由衷的说道。
“你我之间永远不要说‘谢谢’,也不要说‘对不起’。”
“好,我知道了。”
对于这样闺房乐趣,郭曼一直觉得是建立在刻意回避‘蝴蝶图案’这件事基础上的。那天之后,秦王没有提起过,郭曼也没有追问过,这件事就此成为了两人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但好在,洞房之后的第三天,蝴蝶图案消失了,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郭曼的后背如往常般白皙光滑,这样也就不用夜夜提醒秦王郭曼神秘的来历。
如果日子就这样平静无波的过下去该有多好,可惜,上天不允许它的子民过这种无聊的生活,非给它找点麻烦,增加趣味性。
那天,郭曼与秦王正在院子里散步,管家匆匆而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太监,这个太监郭曼曾见过几回,是李公公新收的干儿子,就是那个叫‘小禄子’的小太监,他们看见两人,紧跑几步,来到两人跟前,行礼道:“奴才见过王爷,见过侧妃娘娘。”
“你怎么把人带到这里来了?”秦王瞥了管家,冷冷的问道。
“请王爷赎罪,奴才知道擅进内院犯了府中规矩,但还请王爷看在事情紧急的份上,等公公禀告完再行处罚奴才。”
秦王‘嗯’了一声,问小禄子道:“什么事,这样紧急?”
“回王爷,奴才也不知具体是什么事,只知道刚才皇上收到了一封北方送来的八百里加急的密函,看着完后大发脾气,命奴才急召王爷入宫。”
“是只召本王一人吗?”
“回王爷,不是,奴才奉命来召王爷,还有几名公公去了其他王爷、大臣和将军的府邸,但具体有谁,奴才也不清楚。”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本王随后就到。”
“是,王爷,奴才告退。”
小禄子说完,退后三步,转身离去,秦王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点点头,立马追了上去,郭曼见管家追上小禄子,在拉他的衣袖陪笑着说些什么。
“不知父皇急召我进宫有什么事。”
“既然是从北方来的八百里加急密函,多半是有关北雪的事。这样算来,北雪王子离开也有一个多月了,如果日夜兼程的话,也到了北雪,难道是北雪的形式起了什么变化?王爷快去看看吧。”
“好,我换身衣服就去。你在家好好的,午饭怕是不能陪你吃了。”
“没事,国事要紧。”
秦王离开后,郭曼又在院子呆了一会,脑子里老是盘旋着这件事,北雪能有什么变化呢,还用上了八百里加急的密函,按理说附属国的条约已经签订了,物质粮草也按照计划分批运送了过去,庞将军率领的两万大军应该已经到了两国的边境,有这粮草充足的两万大军压阵,又有源源不断的救援物质,北雪的内乱很快就能平叛下来才对,可到底出什么意外呢,才让皇上发那么大的火,还急召王爷、大臣以及将军入宫议事呢?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叹了口气,把这件事放在一边,静下心来,专注起眼前的工作来。
中午秦王没有回来,到了晚饭时分秦王还是没有回来,郭曼洗漱完毕上床睡觉的时候,秦王还是没有回来。郭曼内心的不安更加严重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的睡了过去。
长时间养成的生物钟把郭曼准时叫醒,身侧空空如也,伸手一片冰凉,看来秦王是一夜都没有回来,亦或者是回来的晚了,怕打扰自己的休息,就在‘竹林轩’安了眠?郭曼安慰着自己。
去了‘翠竹苑’,见到了秦王妃和两位昭仪,秦王妃一见郭曼进来,就说道:“妹妹来了,快请坐。”
“妾身见过王妃娘娘,愿王妃娘娘一切安好。”郭曼并没有如秦王妃说的那样,直接做到位置上,而是如往常一样,行礼问安,待她叫起后才做到位置上。
待郭曼坐下后,秦王妃问道:“妹妹昨天睡的不好吗?黑眼圈都有了。”
周昭仪一听,捏着手帕掩嘴而笑道:“王妃娘娘说差了,侧妃娘娘何止昨晚没睡好,自从进了府,有几晚是睡的好的?伺候王爷实在是辛苦了,妹妹们倒是想为姐姐分担一二,可惜,没有那个福分呢。”
郭曼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周昭仪既然知道自己没有伺候王爷的福分,就该多做善事,给自己积累点福分,等福分积攒够了,王爷自会召见你的,在这里捻酸吃醋是没有用的。”郭曼已经知道了前段时间的流言蜚语就是从周昭仪的‘海棠居’传出来的,虽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些话是她让人传的,但绝对跟她脱不了关系,再加上昨天秦王一夜未归,也没有心情跟她虚与委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