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没有回答,只是怯怯的偷看了郭曼一眼,然后低着头‘嘤嘤嘤’的哭泣起来。可这表现明显的是告诉大家,她之所以寻死就是郭曼逼的,但又碍于她的淫贼而不敢当面告发。郭曼站在太子和太子妃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的表演,轻咳了一声,又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这事我是不想说的,但这里也没有外人,想了想还是说明白的好,要不然大家还以为我仗势欺人,刻意逼死人命呢。师妹,你看,是你说呢,还是本宫替你说呢,当然如果你想自己说而又不巧伤了喉咙的话,也可以请你身边的这位婢女说,毕竟当时她也是在现场的,虽离了些距离,但应该能听的很清楚。”
师妹的哭泣声暂停了一下,而后又‘嘤嘤嘤’的哭起来。
“看来你是不想自己说了,那就请你身边的这位忠心耿耿的婢女说吧。”说着转身,望着站在一旁的那名婢女,说道:“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叫做‘青竹’对吧?”
“侧妃娘娘真是好记***婢正是‘青竹’。”
郭曼笑了一下,说道:“不是本宫的记性好,而是因为你曾是太子妃娘娘身边的一等婢女,太子妃娘娘为了师妹得到最好的照顾居然舍得把自己用惯了的婢女送来贴身伺候,这种舍己为人的精神本宫很是佩服,所以本宫才记得你。当时你是在现场的,我们之间的对话按照到时的距离你也应该听的很清楚,不如你替你的新主人把当时的情况说一说,顺便也好当着大家的面把你新主人的心愿告诉太子,说不定太子怕师妹的面子受损,就答应了呢。”
青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请侧妃娘娘明见,主子们说话,即使奴婢们离的再近,也是不敢偷听的。”
“奥,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你没有听见我们当时的谈话,为何在本宫询问师妹自尽是否身死时,你的回答是‘让侧妃娘娘失望了,奴婢们发现的及时,贺姑娘没有死成’呢。难道师妹离开‘静苑’回到‘梅花斋’后向你说了什么不成,比方说她为何自尽?”
“这……”
“这什么,这说明你撒谎了,要不是你偷听到了,要不就是师妹曾对你说了什么,而她所说的内容让你认为她之所以自尽就是本宫逼的。你在哪里撒了谎,是前一个,还是后一个?是你自己说呢,还是太子妃娘娘亲自问你呢?”
青竹低着头,全身都在发颤,而太子妃看见她的‘前’婢女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出来打圆场了,笑道:“妹妹莫要生气,这丫鬟都是被我宠坏了,得罪了妹妹,还请妹妹看在姐姐的面上原谅她才是。”
郭曼也笑了,说道:“太子妃娘娘说的哪里的话,我生不生气是小,折辱了太子的名声是大,今天王爷刚刚举行册封大典,这才刚进门,就传出了救命恩人之女在府中自尽的消息,而且还是被皇上亲自赐婚的侧妃给逼死的,这要是传出了府在,文武百官会如何看待殿下?”
“呃~有这么严重吗?”
“太子妃娘娘觉得这件事不严重,是因为不知道师妹为何自尽,等太子妃娘娘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肯定比妾身还要气愤,俗话说得好,夫妻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殿下的名誉受到了损害,娘娘肯定比我更生气。”
“那师妹为何自尽呢?”
“师妹伤了喉咙,不能正常说话,这不是正要请青竹姑娘说明原委嘛。要是由我这个逼死人的恶人去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恶人先告状呢?”
“青竹,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府里的规矩你知道,胆敢有一句瞎话……”
青竹朝太子妃的方向磕了一个头,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贺姑娘去‘静苑’……”
不得不说,这青竹姑娘的记性真好,将郭曼与师妹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甚至连当时两人的语气都模仿的很相似。青竹说完,又磕了一个头,说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太子和太子妃听完青竹妃话,又转头看看郭曼,郭曼点头,表示青竹说的没错。但补充道:“有一点我不明白,从师妹离开‘静苑’到太子回府,这中间隔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如果师妹是从一回来就寻死的话,那等太子回来尸体应该凉透了,为何一开始没有寻死,反而是隔了两个时辰,等太子回府的时候再寻死?从太子回来到我们大家一起进府,再到碰见青竹慌慌张张的来禀告师妹自尽的消息,这中间大概是用了一刻钟,再加上准备这条白绫,踩着凳子把自己套上去,脖子上勒出这么深的痕迹,怎么着也需要两盏茶的时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从后往前推的话,师妹自尽应该是在管家通知我们去门口跪迎太子与太子妃回府后发生的,如果真实这样的话……啊,”说到这里郭曼惊呼一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再也不敢说一个字了。但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那未尽之言是什么意思。
在郭曼逼青竹讲出实情的时候,太子一直不发一言,饶有兴趣的看着郭曼,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即使在青竹复述的时候,也是同样如此一点意外的表示都没有,除了在青竹讲到郭曼让师妹去死的时候挑了挑眉,整个过程就好像自己是局外人一般。最后看见郭曼夸张的惊呼,更是挑起了嘴角。待屋子里的人都屏住呼吸低头不语的时候,太子终于发挥了他一家之长的意见。先叹了口气,转身对说道:“师妹,师兄确实说过侧妃是师兄的最后一个女人,因此师兄不会再纳别的女子进府,你好好养身子,等身子养好了,如果你有了意中人,师兄会为你准备丰厚的嫁妆让你风光大嫁,如果没有,师兄会养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