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立在山神庙门口,目送高大白衣男子和他的怪异书童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之后。
陈三岁这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回去,再一次躺在草堆上,他一会儿滚到这边一会儿滚到那边。先是从那个淡黄色的小布袋里面拿出那粒金光灿灿的糖果,看了看片刻,最后,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几下,然后才心满意足的放了回去。
然后又从小布袋里面掏出来那个和自己巴掌差不多大小的青黑色小铃铛,上面古朴而神秘的一圈圈纹路看的陈三岁有些发懵。
他先是仔细的将手中的青黑色小铃铛看了一遍,闻了闻,然后又舔了舔。。。
然而陈三岁没有想到的是,闻一闻但是没有什么事,可是当他没有忍住用舌头舔了舔之后,他的舌头竟然被铃铛给黏住了!
有些慌乱的他,连忙使劲一拔!
只听的刺啦一声!
陈三岁痛的猛地哎哟一声叫了出来!眼泪汪汪的伸手向着自己的舌头摸了摸,然后拿出来一看,妈呀!竟然是满手的鲜血!他连忙拿起来另一只手中的小铃铛一看,奇怪了,竟然没有一丝血迹!
感觉到舌头上的伤口没有那么痛了,反而还有些凉凉的麻麻的,陈三岁便再一次把手伸到舌头里面一模,然后拿出来一看,没血了!
他便又开心的嘿嘿笑了起来,也不管为什么自己的伤口会愈合的那么快,也不管为什么小铃铛要黏住自己的舌头。继续一个人在山神庙里面一边无聊的玩耍,一边等待着王二狗他们的回来。
然而,直到夕阳西下,月上山头。
他还是没有等到王二狗他们回来。最后,陈三岁不得不在樵渔儿的呼喊下,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自家院子里。
那个给了陈三岁三样东西的高大白衣男子,并没有离开,此刻就站在陈三岁家的那颗大柳树上面,身后自然而然是那个瞳孔青黑的暴躁小书童!
两人刚好可以看到院子里面陈三星一家三口还有那只小黄狗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情景。
“老爷,要不要我去把他们都给咔嚓了?”书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兴奋的对着自家老爷说到!
“杀了作甚?”
“杀人越货啊!以前我们都是这么搞的!起死回生丹,招魂敕鬼铃!还有那玄黄乾坤袋!随便哪一个可都是无上宝贝!老爷你肯定是逗他玩的,我都没有呢,嘿嘿。。。”
门外面两人的声音没有可以隐藏,而且位置也比较显眼,但是屋内几人就像是根本没有丝毫察觉一样。
那高大男人冷笑一声!“给了你你还不得把天都给捅个洞去了?等你什么时候把脾气秉性改过来了,自然会少不了你的。”
“再说了,我送出去的东西,转手又抢了回来!你让你老爷我丢人丢到天上去不成?我丢的起这个脸么?”
青黑色书童连忙嘿嘿一笑,“丢不起丢不起,老爷您是谁啊,纵横天地,逍遥三界的大人物!”
白衣男子对于自家这个新收书童的马屁没有任何表示,而是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说道:“那两样东西你又不是没看到,除了那个乾坤袋,其余两样都被这个小家伙给舔过了,你肯定是不介意,我可不行!”
“那是那是,老爷您冰清玉洁,蕙质兰心,自然是不会要的!”
这一次,白衣老爷终于是忍无可忍!转身一脚就把这个蠢货从海王村给踹倒了波涛汹涌的大海上!
“你大爷的冰清玉洁,蕙质兰心!让你天天就知道打劫打劫,一点文化都没有,丢死你老爷个人!”
那白衣男子忍无可忍,一脚把自家这个半路书童给踹飞之后,最后看了院里里面一眼,嘴角微微一笑,下一瞬,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而院子里面正有说有笑的一家三口,对于院子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陈三岁也不会知道,在那个白衣男子离开半个时辰后,一身邋遢乞丐样子的王二狗突然出现在自家的房顶上,身边跟着那些缺胳膊短腿的阿猫阿狗们。
王二狗此时一点也没有了憨憨傻傻的样子,说话竟然一点也不结巴了。
“陈三星,当年你救了我们几个一命,前几年更是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不露声色的接济我们。偷了你家这么多年的鸡,两恩并报,我把那一滴精血送给了你儿子,也算是咱们有始有终了。”
蹲在王二狗旁边的那只断尾小猫,望着吃完饭后正在下方院子里面一丝不苟的扎马步练拳的陈三岁,喵呜喵呜的叫了两声!
和那白衣男子一样诡异,听力视力感知力都非同寻常的陈三岁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王二狗摇了摇头,轻轻一笑说到:“放心吧,在前期,没有人会觉察到他的不同之处的,只会是把他当做有肉体成圣之路的修行者,如果他在早一些觉醒前一世的记忆的话,就更加扑朔迷离,让人捉摸不透了!”
然后那只瘸了腿的小黑狗也望着先前那个白衣男子出现的地方汪汪叫了两声!
王二狗点了点头,“他的确应该注意一下,不过现在看起来,能把玄黄乾坤袋都送给陈三岁,显然也是看中了这个家伙,想要在他身上做一笔生意。这样的话倒是也不用担心。咱们想要躲起来,他也很难发现咱们,不过还是得小心为上。”
他整理整理自己脏兮兮的衣服,然后仰头看着月潜星移晦暗不明的天空!
“乱世将起,那些老家伙们被放出来以后,肯定又要搅动风云了,乱世将起,人妖两族风雨飘摇,前途未卜啊。”
他又低头看了看陈三岁这个混小子,微微一笑:“你也算是得天独厚了,不仅无名之血在你体内,连那位白老爷也在你身上压下了重宝,将来肯定是一位了不得的弄潮儿!不过,乱世来临,各位老家伙选中的天命之子也会把这处人间界当做试炼场!你能不能脱颖而出独占鳌头,难,难啊!”
他最后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了看开始在院子里面打算走桩的陈三岁。身影缓缓消失不见。
“陈三岁,咱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