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唐峰没有回皇宫去,而是回了自己在皇宫外的府邸。
晚饭过后,任盈盈一反常态,亲自服侍他洗漱。
软塌之,看着身边,一副小女人态,很是温柔的任盈盈,唐峰心里头有点犯嘀咕。
这个小女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往日里,除了在榻做肢体运动的时候,其他的时间里,这个小女人,都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可今晚,却一反常态,这般的温柔,很让人怀疑。
“你不是在恨我吗?今天晚,这是怎么了?”轻轻拥着这曼妙的身子,唐峰忍不住,开口问道。
剧烈的运动后,任盈盈的秀美脸庞,一片的红晕,整个人看去都有些慵懒。
“我想请你,把三娘给放了。”任盈盈抬起头来,望着唐峰,轻声说道。
“这些年里,若不是三娘护持,我几次都活不下来。”
听到任盈盈的话,唐峰顿了一下,之后忍不住一阵大笑,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只要你肯放了三娘,今后,我便安安心心呆在你身边,尽心服侍你。”任盈盈犹豫了一下,咬着下唇说道。
唐峰转身过去,近距离望着那张绝美的面庞。
“如果我说,我愿意让你跟着桑三娘走呢?”片刻的时间后,唐峰问道。
任盈盈猛的抬起头来,在这一刻里,她整个人明显的僵了一下,之后,那眸子中,闪烁起那种复杂而迷茫的光芒来。
或许,在起初的几天里,她也曾想过逃跑,可是,那个时候,丹田被封印,她的逃跑,都失败了。
后来,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离开京师去辽东,本来,她有很多次是可以逃跑的,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做。
至于为什么没有选择逃跑,她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
如今,当这个男人说允许自己跟着三娘一起离开时,她这才去想这个问题。
她突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呆在这个男人身边的生活。
习惯了晚被这个男人抱着睡,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温柔,也习惯了这个男人的那种霸道。
“你愿意看着我离开吗?”任盈盈终究不是个扭扭捏捏的小女人,她爬起身子来,美目望着唐峰,开口问道。
“如果可以,我宁愿让你呆在我身边一生一世,但是,我不希望,因为我的自私,让你成为笼子里面的鸟儿。”唐峰同样望着她,轻声说道。
这话说的,唐峰是感觉有那么一点肉麻的,可是,落在任盈盈耳朵里面,却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在那张秀美的脸庞,浮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来,之后,任盈盈点了点头,脑袋再次枕在了唐峰的xiong膛。
第二日早晨,照例早朝。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天启小皇帝的贴身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太和殿内,先是片刻的安静。
之后,一位御史从队列里面走了出来。
“臣有本要奏。”
“臣要弹劾礼部侍郎满崽纯,兵部郎中满恒。”
出乎意料,朝堂里面的这一众大臣,并没有因为这位御史的话而吃惊,每一个人都站在那里,神游天地,显然,这事,他们早就预料到了。
龙座,原本还兴趣缺缺的天气小皇帝,听到这位御史的话,整个人都来了精神头。
昨日魏忠贤冲击南城兵马司的事情,在京城里面传的沸沸扬扬,就算是天启小皇帝也听说了。
在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小皇帝当场就踹翻了桌子,要让侍卫去查抄满家。
为什么小皇帝这般生气呢,因为魏忠贤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掌印太监,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而且,这次辽东,魏忠贤还给他立下了那般的功劳,让他脸倍有面子。
魏忠贤做了掌印太监以后,便去了辽东,可京师这头,却有人想着法的欺负他的同乡好友。
这算什么,这在小皇帝看来,这不是在打魏忠贤的脸,而是在打他朱由校的脸。
其实,这朝廷就是个黑社会,皇帝是大哥,当臣子的是小弟。
你的小弟在外面为你拼死拼活,可在家里头,却有人欺负你小弟的兄弟,这在旁人看来,只会说你这个当老大的没本事。
昨日里,也亏得有太后李氏拦着,满家才躲过了一劫,否则的话,只怕当天,就被抄家灭门了。
当然了,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欠债总是要还的,不是吗。
“爱卿说来听听看。”如今,见有御史出来弹劾满恒父子,小皇帝自然乐得开心。
“臣弹劾满家父子罪状有三,其一,为官期间,纵容府内下人在京师内强买强卖疯狂敛财;其二,满家父子食俸禄,却不思进取,尸位素餐;其三,结党营私。”那御史一字一句说道。
“陛下,臣也弹劾满家父子。”接着,又有一位御史站了出来,同样也是弹劾满恒父子。
满恒的老爹满崽纯,此时,面如死灰,那干瘪的身板,瑟瑟发抖,可惜,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在满朝文武,在这京师里面,谁没几个同乡好友呢,若是自家的同乡好友也被人那般欺负,他们只怕也要撕破脸。
满家这次,真的是在找死,不会有人去救他们。
接着,连续又有几位朝臣站出来,全部都是弹劾满家父子的,至于罪状,五花八门,有的没有的,说出来再说。
反正大家也都看出来了,因为昨天的事情,小皇帝很生气,铁了心要治满家的罪。
既然小皇帝要治满家的罪,那自己何不站出来顺势推舟,不仅能在皇帝面前露露脸,还能得到小皇帝的好感。
“满家父子,罪大恶极,着东厂和锦衣卫查抄满家,满家一干人等,由魏公公处置。”小皇帝最终拍板。
听到小皇帝这最后一句话,朝堂的一众朝臣,都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
这满家若是落在魏忠贤的手里,那还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