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是乔鸿远不在家里招待人,家里也只有他抽烟。
烟蒂是可以做鉴定的。
她终归还是不死心,想要看到确切的结果。
客厅里,薄司沉波澜不惊的看着乔鸿远。
他提醒了一句:“做事先做人。这个道理,我希望乔老板能够明白。”
这句的话外音很明显,就是在告诉乔鸿远。
先做好你为人女婿应该做的事情,再来谈合作。
话音落下,乔意初从洗手间回来了,神色平静。
薄司沉注意到她的目光,主动上前拉着她的手,温声道:“回家。”
她没说话,沉默着跟着薄司沉上了车。
二人就这样安静的坐着,车内的气氛一瞬降至了零度。
最终,还是薄司沉先开了口。他问了乔意初一句:“会怪我多管闲事吗?”
这本身就是乔意初自己想让薄司沉开口的话,怎么可能是多管闲事。
她只是有些诧异,乔鸿远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直接打了陶敏。
“没有啊,我今天本来就打算问一下我爸爸,是不是忘记了给外婆交医药费。”
见她没生气,薄司沉放心了。
薄司沉离开后。
陶敏坐在家里的沙发边,眼眶里的泪珠子不断的往下掉落,手里还拿着冰袋敷脸。
她虽已是半老徐娘,但哭起来仍旧是让人心疼:“老乔,大家都说后妈难当,对乔意初我都不敢说什么重话!你觉得我会去主动断掉季月吟的医药费吗?!”
说着,陶敏又自顾解释起来:“是前些天的时候,我有认识的一个朋友,说最近有个针对食管癌的项目有新的进展。我一打听才知道,这个新的靶向药跟她现在吃的药药性相冲,我特意问过医生,说是如果想用新的靶向药,就要先断掉这个一个月!这样才能看出效果!”
乔鸿远听完这番话,脸色才稍微出现了一点变化,他用狐疑的目光看着陶敏。
陶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伸冤的机会。她拿出手机,翻出来跟人的聊天记录,递到乔鸿远跟前:“不信你自己看!”
乔鸿远自然是没心思看的。他沉声说道:“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
陶敏哭哭啼啼地说道:“公司里的事情忙,季月吟的病是你交代给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敢因为这件事情打扰你!可不曾想,竟然有人为了在你面前诋毁我,拿这个说事!”
乔晚也在一旁帮腔,红着眼眶,哽声说道:“我知道,姐姐一直不怎么喜欢我和妈,可是她怎么能在沉爷面前告我们的黑状,说妈断掉了她外婆的药,还虐待她外婆!”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食管癌的项目,你盯着一点。一旦有新的进展立刻告诉我!”
本身乔鸿远是对陶敏心存愧疚的,可一听乔晚又有不依不饶的架势,顿时觉得恼火起来。
乔晚见他要发脾气,不敢再说什么,连忙噤声了。
沉默片刻,他冷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母女二人,转身上了楼。
陶敏见他离开,顿时变了脸色。眼神里全是锐利的恨意。
死老太婆!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乔鸿远怎么可能为了这件事情打我!
陶敏是问过关于食管癌的项目没错,但也只是走个过场。
谁不知道现在乔鸿远拥有的一切,都是尤氏夫妇打拼半辈子留下来的。
尤可欣死后她入主乔家,跟尤氏合作的人,无数双眼睛都盯在他们身上。
她谨小慎微的处理好每一件事情,怎么可能会给人在背后戳她脊梁骨,指责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