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搞到一号血异?”
白夜上下打量了祁红念一眼,表示很是怀疑,那东西别说祁红念了,就是祁家都没办法染指。
“我确实没办法弄到一号的本体,”祁红念先是承认了自己的能力有限,然后话锋一转,又继续道:“我只能搞到它的一点样本,这对于你来说应该够用了吧。
据我了解,晏城死掉那两个散播体的特性,最后都出现在了余明阳身上。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办到的,但想来应该是与散播体本身脱不了干系。
我能为你提供一号血异的血肉样本,这个条件足够请你出手了吗?”
“emmmmm”白夜有点点犹豫,由于一号血异的特殊性,只是部分血肉的话,倒也能达到效果。
就是这种事情不在他计划之内,他不太喜欢计划被打乱的感觉。
纠结了好一会儿后,白夜还是决定答应了,毕竟这对于余明阳来说,算是极为显著的提升。今后只要能好好利用一号血异的特性,那血异这条路线就不用他操心了。
“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不过先说好,我要见到了样本后才会动手。”白夜淡淡的道。
听到这男人如此欠揍的语气,祁红念忍了又忍,硬是挤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请你先到我们七组的办事处稍事休息一会儿吧,一号的样本获取比较麻烦,可能会花几天时间。”
白夜点了点头,表示完全没得问题,现在就能走。
祁红念是个急性子,立马安排了一架直升机过来,将白夜一行人接到办事处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这处空地就只剩七组的几个组员。
柳月霜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还想劝祁红念放弃这个举动。
“小姐,你不用这样的,大龙他们……”
没等她把话说完,祁红念就打断她道:“你不要再说了,当初建组的时候是十个人,便一直得是十个人,谁也不能少。”
柳月霜万年不变的表情有了一些动容,“可是小姐,这样太冒险了,那白夜来历不明,让他拿到一号血异的样本,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到时候要是事情败露,引起上面的注意,你肯定会被家族抛弃的。”
司徒震也劝阻道:“是啊,红老大,拿血异样本的风险太大了。
反正他现在也要去我们的办事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特殊手段胁迫他算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上武力手段,但问题是我们打得过他吗?”
祁红念的这句反问,令众人都有些沉默,他们是看过古堡基地的现场照片的,那种就像自走大炮般的破坏力,简直让人升不起半点想法。
司徒震也只是过过嘴瘾,真要开打的话,他估计是第一个反对的,毕竟从各种迹象来看,白夜可不是他们七组能对付的。
“唉,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仅强得跟个怪物一样,还能消除血异诅咒的影响,简直不给人留活路啊。”
这个问题别说是司徒震想不通了,就是全面负责情报的安玲也搞不清楚。
根据现有的资料显示,白夜是个很普通的上班族,之前几年都在一个小公司里,直到他父母突然消失后,他整个人就完全变了样。
如此平平无奇的资料,七组众人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最近会变得这么猛。
“白夜是谁对于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只需知道他能帮助我们消除精神污染,仅此而已。”
祁红念结束了这个话题,她其实是知道一点情况的。
世界各地都出现了许多异常,不只是血异这一种,还有好多无法形容的东西。
祁红念估计白夜与那些东西有关联,不过这些事情都被列为了机密,她不太好向组员们解释什么,毕竟他们知道了也不见得是好事。
本来白夜愿意帮他们拯救被感染的组员,全员都应该挺高兴的,然而这个谈判过程太过被动,以至于现在他的兴致都不太高。
“我们也先回办事处吧。”
这下众人没有异议,搭承另一架直升机离开了这里。
七组的办事处并没有设在晏城,而是位于东边的一个小镇上,距离渭城不是很远,甚至可以说就在渭城的辐射圈边上。
祁红念安排这个办事处,不是随便选的,她是先推测出了白夜的目的地,然后再特意安排的这里。
白夜几人到达办事处后,就跟着接待人员大致参观了一下,后面他们便找了几个房间暂时住下。
期间特勤七组的人也来打过几次照面,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剩下的就是等待祁红念将东西搞到手了。
很快三天过去了,这天白夜待在房间里,梳理一些可能会遗忘的记忆,外边忽然传来敲门声。
打开门后,就看到祁红念顶着个黑眼圈,满脸憔悴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像是有几天没打理了。
“……”
“搞定了?”
白夜知道这就是句废话,没搞定的话,祁红念也不会上门来请他了,不过不这么问的话,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嗯,东西我已经拿到了。”祁红念看上去十分疲惫,声音也有些沙哑。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先看看我的同伴?”
“没问题,走吧。”白夜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祁红念拿出了自己的诚意,那他也会表示一下的。
两人达成共识后,祁红念便带着白夜一行人来到办事处的地下室,司徒震他们已经等在这里了。
房间中间摆了三个巨大的钢铁牢笼,上面有厚布遮掩着,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只是会时不时的震动一下。
“就是这三个吧,打开让我先看看。”白夜没跟祁红念废话,直接说道。
祁红念对司徒震使了个眼色,后者就去将几个牢笼的厚布掀开,顿时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
三个牢笼分别关着三个人,他们被禁锢在铁制长凳上,不仅身上缠绕着厚重的锁链,头上还戴着特制头套。
这三人看到厚布打开了,立即开始疯狂挣扎,锁链被崩得紧紧的,牢笼也震动了好几次,却还是没能挣脱自己这身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