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信,这许家可不仅仅只有你和许阳的份!”
“你做出这种事情!你六叔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甚至是你父亲!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许朝东体内真气不断暗自运转,想要去压制毒性,脑海不断地在想办法。
同时,他祈祷六叔能够赶回来救自己!
只要渡过了这一劫,那么自己就立刻去整合所有的力量,将眼前这个杀了自己儿子的人碎尸万段!
只是,眼前之人,好似看透了他的想法,露出一抹轻笑。
“二叔,你是在等六叔公能够赶回来救你么?”
许朝东目光一凝,看向他。
“二叔,六叔公或许赶不回来了,不过,你倒是可以去找他,走的快的话,或许还能去找我堂哥一起投胎!”
“你……”
许朝东瞳孔一缩,气急攻心,猛然喷出大口鲜血。
“畜生!”
“你竟然能对自己至亲之人下如此狠手!”
他指着许朝东的手不断颤抖。
“二叔,你还有七分钟!”许言信垂眸饮茶,神色平淡的开口。
“许言信,老夫即便是死,也要拉着你做垫背的!”
他一声怒喝,许言信便感觉到,眼前的许朝东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许朝东双掌一震,齐齐推出,眼前空气震动,拳风呼啸,在眼前形成一片狂暴地带,其内风声滚滚、雨声落落,弥漫着层层叠叠的掌意,齐刷刷袭来。
许家掌法—八方风雨!
砰!
一声巨响,四周的桌椅板凳、盆栽植物随着那掌力的涌过,齐齐碎裂。
许言信身形闪烁,却避而不战,双眸带着玩味之色,看着一直冲向自己的许朝东。
噗——
许朝东剧毒攻心,再次喷出大口鲜血。
“许言信,有本事的你和我正面交战!畏畏缩缩的,算个什么东西!”
他自身的实力已经达到了筑元境后期,比许言信高出两个小境界,拼死一战的话,即便是许言信也讨不到好处!甚至还能带走对方。
可是许言信身法轻巧,甚至根本不和他正面交锋。
这令他一身实力根本无法发挥出一二。
许朝东面色狰狞,体内气血翻滚,真气涌动,他伸手一探,抽出长剑。
蓦然间,剑光暴涨、许朝东手中剑气破空,朝着许言信刺去。
于是间,那剑气便如剑雨般落来,将许言信淹没,将他去路尽数封死。
许家剑法—狂风快剑!
他不惜动用大量真气运转剑法,让许言信退无可退,和他交手!那么他还能有一丝机会。
许言信退到墙面之上,伸手一探,将墙上的一把长剑抓在手中,在那剑雨来临的一刹那,他身形一晃,在眼前闪出一道模糊至极的影子。
“阿尔法突袭”
许言信一声轻语,整个人竟然直接消失在原地。
“又是这等诡异的剑式!”
许朝东瞳孔一凝,这剑式在当时许言信和葛建元交手的时候,他也曾看到过,只觉得真是奇妙无比。
而此刻这等剑式用到自己身上,许朝东立时感觉到,眼前空间传来一阵奇妙玄奥的波动,紧接着,便是一阵惊悚的剑意朝着自己刺来。
一道剑光,似乎突破了空间的限制,转瞬间来临。
许朝东大惊失色。
长剑一横,一式八方风雨朝着身后斩去。
立时,空间连颤,大片剑雨弥漫而出,直接刺向后方。
唰——
剑光一闪,许朝东惨叫一声,被许言信一剑斩掉一条手臂。
而此时,许朝东的八方风雨也压盖而来。
许言信退而不乱,长剑一扫一点、一挑一刺,一剑剑将那些剑光尽数抵挡,身形飘逸,神色平淡的出奇。
八方风雨散尽,许朝东身形摇摇晃晃朝着后面倒去,坐在一张椅子上,头发散乱,面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他已然剧毒攻心,身上生机散去七八。
此时,即便许言信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
许朝东败了。
许言信看了眼,将手中长剑随手扔到一旁。
“二叔,你输了!”
许朝东仰天叹了口气,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许言信,我死后,我那一系的族人,他们都是无辜的,而且也和你有血脉关系,你能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许言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告诉你真相,你能否放过他们?”
“可以。”许言信语气平淡的回道。
“我要你起誓!”
“你不信我?”许言信眸色渐深,身上一股寒意突起。
“我既然叫做许言信,做人自然是言而有信!”
“你我之间的恩怨仅在于个人,和其他人并无关系。”
“况且,我大哥原本便有放过你那一系的打算,你若是不信我,那不说便是!”
许朝东默然几秒,随即叹了口气。
“我对于你父亲执掌许家并没有意见。”
“可是后来你父亲卧病在床,导致许家在宁溪的地位急速下降。”
“这些年来,葛家、甚至是宁溪城内的诸多家族,通过各种手段去抢夺了许家的诸多产业。”
“然而即便如此,许正业却依然不肯把族长之位让出,他还是对你大哥,和外出游历的你抱有希望,想要把家族交到你们手中!”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些年来,是谁,在外面冒着生命危险,日夜奔波的去维护这个家族的利益,去为这个家族打拼!”
“我为了这个家族付出了大半辈子,我不甘心,为什么到最后,这个果实却要奉献给许正业的两个儿子!”
许言信听了,默然几秒。
“所以,你收到了我回到宁溪的消息,提前一步联系黄二来伏杀我!”
“然后联合葛家,想要借他们的手,除掉许阳?!”
“许阳一死,你再扔出部分利益给葛家,然后联合葛家杀掉我父亲,顺利继承许家?”
一切,许言信已然洞若观火!
许朝东有些激动。
“我做的这些有什么错!扔给葛家的产业,我迟早也会从他们手里夺回……”
唰——
许言信伸手一探,把插在地上的长剑拿起,再猛然间扔出。
长剑飞速闪过,直接穿透许朝东的头颅,三分之二的剑刃从他的后脑勺刺出,带着殷红的鲜血。
“呃……”
许朝东瞪大了眼睛,眼眸翻滚,难以置信的看向许言信,没想到,对方却突然之间动手。
“二叔,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可千万别做了(女表)子,又给自己立贞节牌坊!”
许言信的声音,徐徐传来,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外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