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涛没有说话,只是提笔在清单的背面写了一长串的东西。
写完之后,谭涛这才把清单重新递给了谭建坤:“按照我给出的这些东西去造势吧。”
看着清单背面的那些东西,谭建坤沸腾了。
好家伙,竟然都是绝品。
甚至其中一些东西还能吸引起筑基修士的目光。
颤抖着声音,谭建坤语无伦次:“三爷爷,这些东西都是您压箱底的东西啊,我们还是不要拍卖了,留着您自己用好不好?”
看着喋喋不休的谭健坤,谭涛抬手,用一股柔力就把他推了出去:“你这孩子,记得以前你不废话啊,怎么今天废话这么多呢,让你干啥,你就乖乖的干。”
“三爷爷,您三思而后行啊,这些东西都很珍贵,您不要随便的拍卖啊。”
“给我闭嘴,好好的去制造声势,如果声势不够浩大,我就撤了你族长之位。”
说完这句话,谭涛一挥手就在楼阁周围建造起了一道屏障,一切外音统统都被阻隔。
感受着来之不易的清静,谭涛心里一阵清爽。
不就是一些功法,道术,符咒和丹药么!
这些功法和道术都是自己随意创造的半成品,对自己来说压根不值一钱。
至于符咒和丹药都是自己之前完成宗门任务的时候,从对手的手里搜刮而来的,也几乎没花什么钱。
现在难得这些破烂东西能为家族拍卖行赢得一些荣誉和口碑,顺带着还能把系统的任务也给完成了,这简直不要太划算了。
谭涛是这样想的,但谭建坤却不这么认为,他现在一根筋的认定了谭涛在铺张浪费,所以此刻仍旧在楼阁外大喊大叫。
看着大喊大叫,有失风范的谭建坤,谭彤立刻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大哥,你别叫了,谭玉此刻正在冲击练气呢,并且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你这样大喊大叫很容易影响到她。”
“唉!这也不怪我啊,实在是老祖宗太任性了。”
说着谭建坤就把之前的情况一一的给谭彤讲了一遍。
听完谭建坤的叙述,又看了看清单上的物品,谭彤直接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大哥,你是真白痴还是假白痴啊?亏你还是族长呢!难道你忘记了?老祖宗可是赤峰门的核心弟子,更是金丹长老的单传弟子,这次老祖宗回来的时候,相亲赤峰门一定给了他无数的法宝。”
“所以,清单上的这点东西在老祖宗的眼里,那还真是不值一提。恐怕也就只有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感到大惊小怪,行了,别在这里吵了,赶紧按照老祖宗的吩咐去宣传吧。”
说完,谭彤直接把清单甩给了谭建坤。
听了谭彤的解释以后,谭建坤尴尬的一拍脑门:“对啊,听你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是这样啊!嘿嘿嘿!我这不是急糊涂了么,得嘞,那我去公布消息了。”
也不知道谭建坤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反正短短半天的功夫,碧水县一众散修和各大家族便都已得知了谭氏家族拍卖会的消息。
…………
碧水县城东的农庄中,一个中年妇人正在院子里面侍弄草药。
可能是心里面搁着事儿,是以尽管她的手上仍在拨弄草药,但是她的目光却并没有在草药上停留,一双美眸只是不住的望着篱笆墙外的小路,脸上隐隐约约地挂着担忧和不安。
直到临近傍晚时分,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白衣青年出现在小路上以后,她脸上的担忧这才转化为欣喜。
当下她也不弄草药了,直接提起裙子向白衣青年那边跑去:“相公,你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
白衣青年一把抱着她笑呵呵的说:“哭什么呢?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天凉了,我们赶紧进去吧,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
说着,白衣男子拉着中年妇人就向里面走。
只是还不等走几步,两人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阴森森的叹息:“唉,刘云山先生,您可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柳云山眉头一皱,立刻回头看去,就见到身后已经出现了五个人。
领头的是一个身穿红色大衣的文生公子,年纪约有二十五岁左右,在他的手上拿着一把青色的折扇,折上的一面是山水风景画,而另一面则是露出獠牙的巨大骷髅头。
此刻他正笑容满面地和人打招呼,若非微风吹动,露出了他强壮的身体,要不然,远远看去倒真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在他的身后,则站着四名高大威猛的黑衣蒙面人,他们正小心翼翼的环卫着这位红衣公子,显而易见应该是贴身暗卫的存在。
看完红衣公子面容,刘云山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煞气:“陈泽旭,你在跟踪我吗?”
随着陈泽旭三个字一出口,刘云山的妻子吴月如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当下忙哆哆嗦嗦地抓紧了刘云山的袖口:“相公,他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红衣魔头吗?”
一听这话,红衣公子陈泽旭仿佛受了伤一般,立刻委屈巴巴的说:“害!刘夫人,您误会了,我只是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而已,至于什么红衣魔头,那都是别人给我编排的,您千万不要被他们给骗了呀。”
陈泽旭言辞很恳切,但吴月如根本就不买账:“别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给你编排这样的名号?肯定是你恶事做了不少,所以才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身后的黑衣人听了这话以后,立刻亮出了长剑:“胆敢辱骂我家公子,杀无赦。”
陈泽旭一挥折扇阻止了他们:“大胆,怎么敢对刘夫人无礼呢?还不赶紧退下。”
等黑衣人退下以后,陈泽旭满面陪笑:“手下人不懂事,让刘先生见笑了!我在这边给您赔礼了。”
刘云山摆了摆手说:“陈泽旭,你知道的,我一向是直来直往的性子,从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你实话告诉我,你鬼鬼祟祟的跟我到这里想要干什么?”
“难得刘先生是一个爽快的人,那太好了,我也是一个爽快的人。”陈泽旭仍旧笑容可掬:“既然如此,那我就实话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