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江米就收到了律师函,林梦的母亲把她告上了法院,说她故意杀人。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摊上了官司。
江米看着律师函静静的呆看着,江格异在一旁忍不住说道:“小米,哥会给你找松河市最好的律师,我们知道你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你傻呀,小米就是做律师的,还用你找啊!”杨一一在一旁说道。
婚礼后杨一一知道江米被警察问话了,怕她有什么事,有点担心她就想着要过来陪陪她,江格异也惦记江米就跟着她一块过来了。
开始还以为她只是看到什么了,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严重,直接涉嫌杀人了,连律师函都寄来了。
“这个林梦到底是谁啊!”
说起这个林梦,杨一一就气不过,“这个人啊,可不是简单的,之前陈立因为救她住了院,她隔三差五的就来。”
“原来她和陈立认识。”这件事她们连他也瞒住了,他从来没有听她们提起过。
“她这个人心思很重呢,当时……”
“一一,别说了,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
都已经这种时候了,她不想再提起她了。
门铃响的时候,杨一一和江格异相视看了一眼,杨一一走过去开门,看到是陈立才放下心。
“陈立?你怎么现在来了?”
天都已经很晚了。
“小米她在吗?”
“她在里面。”杨一一见他神色慌张,指了指里面。
江米看见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先说道:“案件现在对你很不利,在林梦的指甲里发现了你的皮屑组织,而且现场还有你的头发。”
江米愣了愣,她抬起胳膊,上面的痕迹已经消失了大半,但还是能清晰的看见那两个指甲印。
“这个是在酒店门口林梦掐我的。”
“这个我们知道,只是你去卫生间的那段时间正好和林梦的死亡时间符合,除你以外,没有任何人去见过林梦。”
“那怎么办,小米绝对不可能害她的。”杨一一在一旁说道。
陈立捧着她的脸,眼神很认真,“你现在需要告诉我林梦在门口和你的谈话。”
“我,我……”江米说不出来。
杨一一在一旁急死了,“小米,这个时候一定不要乱,发生了什么一定要说出来,这你应该比我要清楚啊!”
是啊,江米是学法的,她该知道在面临事情的时候一定要保持镇定,而且说出事实才有可能洗脱嫌疑。
江米看向他,“她想见你,她很着急,我……我说你不在,让她走了。”
陈立沉默了,他没想到林梦会跑去那里找他。
“我要是知道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肯定会让她进来见你的。”江米怕陈立误会,解释道。
好在陈立并不是在想这个,“没关系,这跟你没关系,是我没告诉你关于林梦的一些事。”
江米见他没有责怪才放下心。
“林梦说她是跟着你来的。”江米突然想到,林梦之前对她说过这句话。
“跟着我来的?除非她是半路跟着我的,否则根本不可能。”他是从家里出发的,林梦根本就不知道他家在哪里。
陈立抬眼去看江米的表情,她神色平淡,看不出什么。
“也许我知道是谁了。”
何景明,林梦的前男友,林梦经常来找他的原因,何景明长期对她进行骚扰,甚至胁迫跟踪。
也许那天她是在躲何景明。
“你说的是谁啊?”杨一一在一旁问。
“难道是她的前男友?”
“你知道?”陈立惊讶道。
他从来没有给江米提过林梦找他求助的事,他怕江米生气误会,他又不能甩手不管,所以没告诉她。
江米点点头,“她去我们律所做过委托,也是她前男友的事,当时还是我给她做得笔录,不过她后来又突然不告了。”
“看来我们可以顺着这条线索去查,我现在就回去调查何景明当日的出行记录。”
说完陈立又匆匆的离开了,都来不及叫住他。
江米轻笑了一声。
杨一一点她的脑袋,“这个时候你还能笑的出来。”
“好了,既然有线索了,我们该回去了。”江格异拉着杨一一就走,都不带打招呼的。
杨一一愤愤的看着他,等出了门,杨一一歪着头看他,“你就真的这么放心啊?”
江格异扫了她一眼,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那照你这么说,不是小米,还不是她前男友,那谁还想杀她呀,总不会是她妈妈吧。”
杨一一觉得极大可能就是何景明。
江米一个人靠在沙发上,怀里揣着一个抱枕。
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似乎都在打压着她,她躺在沙发上回想着那天遇见林梦的情景。
她确实很慌张,急着见陈立,就像后面有人在追她一样。
可是她们在门口纠缠了那么久,要说有人追她也早该追到了啊!
她实在想不出那天还有什么了。
这样想着,江米缓缓进了梦乡。
漆黑的四周没有一个身影,江米独自在这片黑暗中行走,当四周过于安静时就把自身的声音放到了极大。
忽然之间前方突然冒出一束光亮,江米小跑过去,跑了许久怎么也跑不到那束光的地方,就像两者间有着固定的距离。
前方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那两个身影交织在一起,江米走近过去,林梦满身是血。
她惊恐的捂住嘴,一旁还有个男人还在疯狂的殴打她,江米想做点什么,但是她触碰过去直接穿过了画面。
“林梦,快起来。”她在一边大喊。
可是她就像听不见一样,江米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米想躲开这个画面,可她怎么都躲不掉。
林梦突然抬起头看着她,“江米,江米救我。”
江米从梦里惊醒,她的额头全是冷汗。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江米低喃着。
如果她当时把林梦放进来了,是不是,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了?
江米缩在沙发上,客厅的灯亮堂堂的,似乎只有这些光亮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