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油子们直奔各自的攻击方向,利用突出的岩石为隐蔽,交替掩护着直奔日军侧翼。
迷龙率领机枪组抵达攻击点后,躲在岩石后对山头的敌人展开火力压制。
要麻和不辣两组人马顶着铁盾冲到日军阵地前二百米处,火力全部展开,迅速清除日军的火力点。
崔勇的中九二重机组对着日军密集处持续不断的火力输出,瓢泼般的子弹收割着日军一波又一波人头。
对面被围困的部队似乎察觉到了援军,稀疏的枪声立刻密集起来。
日军被死啦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打懵了,对面这群疯子喊着“奥利给”和“一狗窝里giao”不要命的冲了来。
当他们的指挥官发现自己被反包围的时候,急忙分出一半的轻重机枪来阻击迟滞死啦进攻。
兵油子们拔除了日军的火力点后,轻重机枪展开全部火力压制掩护,前锋们发疯般的猛攻日军左翼。
配置不均的日军被迫机动,阵地中间和右翼的日军怪叫着冲出战壕奔赴左翼。
仰拱的死啦等的就是这一刻,各种火器齐声大作,机动中的日军成片倒下。
兵油子们如同打了鸡血,根本就不给日军调整时间和机会,以蛇形路线向前猛推。
分散的兵力稀疏的阵型让日军密集的火力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杀奔阵前。
烦啦透过狙击镜点着日军机枪手的名字,正对着兵油子们几具九二重机瞬间哑了火。
兵油子们的火力却有增无减,轻重武器一起开火,犹如铁扫帚一般,无情的收割着日军的性命。
克虏伯的四门火炮终于抽出了空子,对着日军的机枪阵地劈头盖脸一顿狂轰滥炸。
迷龙热血沸腾,他端着机枪猛烈的扫射着,金光闪闪的弹壳四散纷飞,他完全沉浸在复仇的快感之中,“一狗窝里giao,小鬼子去死吧!!!”
要麻和不辣等人把手榴弹甩进了日军战壕之中,泥土、石块、残肢、断臂……狂飞乱迸。
死啦死啦扯着嗓子喊道:“死了的鬼子才是好鬼子!”
不辣等人举着汤姆森冲锋枪对着扑来的鬼子就一通扫射,搂火给了那些要同归于尽的鬼子兵遭受了补枪的礼遇。
木强的兵油子们同死板的日军在这无名的山峰死磕起来,你来我往互不想让,这是意志力,更是精神的死磕。
半个时辰后,远征军的顽强精神终于战胜了日军的武士道精神。
战壕中残存的日军双手举着枪走出战壕,用刺耳的日语喊道:“降伏,投降!”
迷龙对着正在摸手榴弹小鬼子就是一个点射,送他去了西天,“老子听不懂!”
死啦才不信这帮狂热鬼子会真的投降,扯着嗓子提醒道:“死了鬼子才是好鬼子!”
一名日军大佐举着武士刀冲怪叫着冲到了死啦面前,“八嘎呀路,你不能杀俘虏,我们受《日内瓦公约》保护,我要向你发起决斗!”
死啦杀急眼了,对着眼前的老鬼子破口大骂,“仙人板板,小日本还真是驰名双标呢!这会儿你说不能杀俘虏,南京的时候你他娘怎么不说《日内瓦公约》,凭什么?
去过天朝的活埋,没去过的枪毙!”
烦啦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您什么意思?”
要麻擦掉脸的血污,用枪对着押送着俘虏,欢快的笑道:“格老子滴,就是一个不留。”
老鬼子显然能听懂中文,他愤怒的举刀冲着死啦脖颈砍来。
死啦反手抄起热处理过的高锰钢工兵锹迎着武士刀猛砍,“咔嚓”一声脆响,老鬼子家传的武士刀当场断成两截。
死啦对着老鬼子的狗脸就是一口浓痰,肌肉虬扎的胳膊抡圆了一巴掌就把老鬼子掀翻在地。
丧门星跳起来对着老鬼子右手猛跺,不辣一脚把老鬼子的断刀给踢飞出去。
死啦踩着老鬼子头挥动着手中的工兵锹,“需不需要做最后申辩?不做的话就执行死刑了,毕竟侵略是死罪。”
被踩在地下的老鬼子脸憋得发紫,乱喊乱叫,死命的挣扎。
打扫战场的不辣乐的嘴角咧到了耳根,“小东洋,富得流油咧。”
烦啦踩着老鬼子的手指碾圈,满脸的厌恶,“老鬼子叽里呱啦鬼叫些什么呢?”
一名校喘着粗气道:“没什么,总的来说就是不服。”
丧门星一刀便斩断了老鬼子的头颅,“格老子的小东洋,断脊之犬还敢狂吠!”
那名校走到了死啦面前就是一个标准的军礼,“国民革命军第200师600团团长刘少峰谢过兄台,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死啦急忙还礼,条件反射般道:“虞……”
烦啦行一个标准的军礼,急忙喊道:“御敌之辱,吾辈天责。报告校,他是川军团,龙文章。”
刘少峰动情的对着兵油子们敬了一圈的军礼,“多谢,多谢,多谢!”
死啦哪里不知晓烦啦的用意,心中一阵得意,这小子是在为自己这个冒牌团长找生路呢。
他侧首却见一名面色惨白腹缠绷带的少将军人正昏死在一副简陋的担架,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急忙前的,“兽医,兽医,急救包,担架!这是……”
死啦看着的眼前衣衫褴丢盔弃甲乞丐般的军队,无论如何也同远征军绝对主力第五军联系起来。
兽医手忙脚乱的把那脏污的绷带换下,噙着泪水清理着军人腹部的伤口,“造孽啊,造孽啊,造孽……”
刘少峰这刚毅的军人泪流满面,“这是我们戴安澜戴师长。”
死啦闻言大惊,“康丫,给老子弄辆车,没有就去日军手中枪,不惜一切代价,总之以的速度把戴将军运送回国接受治疗。”
经过一番交涉,刘少峰自知他手下的士兵早已饥饿疲惫不堪,这是再和死神抢时间便不再坚持。
死啦冲着戴安澜将军敬了个军礼,他和迷龙等人抬起担架就往北奔。
烦啦一把扯掉坦克炮塔垂死的日军,急的走了调儿,“坦克,坦克,坦克!”
死啦恍然大悟,他抢过一面革命军旗窜到了缴获的日军九五式轻型坦克,“迷龙把担架抬来。”
不用多言,原战车团的两个弟兄便钻进了满是肉泥的九二式坦克。
在烦啦恐惧的目光中,死啦高举远征军军旗,堡垒般的铁壳子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冒着滚滚浓烟向山下的大路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