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这一觉睡到了傍晚才醒过来,他刚睁开眼,便察觉到腰间的一只手将他的身体紧紧地禁锢住。
他小心翼翼地移开,刚要起身,后面的疼痛感,让他整个人疲-软了下来。
江辰想到那场日夜颠倒的荒唐,原本白皙的脸颊红得像火烧一般。
尤其是,他好几次都哭着求饶了……
江辰有些羞恼地捂住脸。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眼框肯定红肿得不能见人了。
时卿本来就浅眠,这下被少年轻微的动作吵醒,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臂将人拽下来、按回了怀里。
五指伸进他的发间,肆意地揉了起来。
时卿潜意识地地揉了许久才清醒过来,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气:“早~”
少年的身体本就还敏-感着,这样一来,更是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有些紧张地嗯了一声。
时卿轻笑:“乖,放松一点,早上不动你。”
绷这么紧干嘛?本宝宝又不会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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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回抱住她的腰,温软地开口:“我先去做早饭?”
谁知道,上一秒还信誓旦旦地说着‘不动你’的时·渣女·卿,下一秒就翻身而上,轻捏住少年的下巴,习惯性地调戏他:“干嘛要做早饭?这里不是有一份现成的?”
在他微瞪的圆眸注视下,时卿叹了口气,还是吻了上去。
算了,言而无信就言而无信吧。
本宝宝都不做人了,还要个鬼的信用!
她低头在江辰耳边轻声道:“我们……把昨天的事情再来一遍?”
……
深夜,时卿将擦洗干净的少年抱到床上,自己去厨房准备熬一锅白粥。
在熬粥的间隙,她打开卷轴,回味了一会儿刚才的滋味,便挥笔写下一句话:
{他在床上红着眼睛哭喊求饶的样子,真踏马性-感。}
-
江辰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午后,正要起身却再次被压在床-上。
又是昼夜颠倒的整日荒唐。
一直到第三天的晚上,他固执地起身,坚决地把女孩推开,表情又羞又恼。
时卿无奈地摊手,再三保证这一次真的绝对不动他,这才成功将人揽进怀里。
她揉着少年的头发,轻声道:“今天是你生日……三天了。”
江辰有些难为情地嗯了一声。
连着三天被人压-在床上,做到不知今夕何夕。这种事情于他而言,实在有些难以说出口。
时卿却微眯着眼轻轻舔了舔下唇,神情透着餮足的舒适。
三天啊……
如果按照结尾时间来算的话,她还是忍到了小妖精成年的。
所以四舍五入一下,她依然当了个人!
╭(╯^╰)╮
时卿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手指便轻抚过少年的下颌线,夹带着热气的声音有些许挑逗:“现在,你是我的人了。”
江辰不知道想到什么场面,耳垂通红,轻嗯了一声。
他正恍惚着,右手的中指慢慢地旋进了一圈微凉。
是一个戒指。
乍看低调,却在某些细节上显示着独一无二的奢华。
是她一如既往的风格。
江辰正晃神,耳边炸开女孩带这些挑逗的声音:“多多指教啊,未婚夫先生。”
时卿半开玩笑:“真想把你变小,放在兜里,去哪里都带上。”
江辰脸红,轻嗯了一声,手指摩挲着戒指,眼神尽是珍视。
时卿用手指轻捏起少年的下巴,啄了一下他的嘴角,在他耳边轻声道:“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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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在卧室里待了整整三天,早晚饭都是时卿订好端进来的。以至于他终于可以下-床出门时,竟有种久违天日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辰莫名地发现,他成年以后,时卿表现出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一样。
对自己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几乎变态的地步。
不允许自己离开她的视线范围超过一分钟。
简直恨不得将自己绑在她身上。
就像上次,他因为好不容易的‘休假’,早上难得早起了一次,正在厨房做早饭,她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跑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抱住以后还隐约松了口气。
那感觉就好像,生怕他不见了似的。
还喜欢把他锁在黑不溜秋的小屋子里,把他绑成大字,然后靠在他的身体边上,对他亲亲抱抱。
时不时咬一咬他的脸颊,捏一捏腹肌。
有时候还会……
江辰摸着自己发烫的耳朵,有些羞恼。
但意外地,他对这种近乎病态的控制欲并不反感,甚至有一丝隐秘的欣喜。
-
江辰大三的时候,初创的公司正好走上了起步轨道,急需周转资金。
他原本设想了各种风险与收益并存的融资方案,正在办公室开会斟酌损益,彼时时卿就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玩手机。
然而,会议的一切进程,被一大笔突然注入的天使投资完全打乱。
江辰又是无奈又是甜蜜地揉了揉眉心,冷声道:“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说完便抽走时卿的手机,将人拉回了办公室。
时卿刚坐在他的椅子上,江辰双手撑着椅子扶手,微微弯身,几乎将她整个罩在怀里。
语气也一改方才的冷漠,温软地开口:“刚才的钱,是卿卿投的吗?”
他虽然用的是疑问句,眼神却分明认定了是她。
毕竟,一砸钱就是几十个亿的行事风格,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时卿靠在椅背上,眨巴着眼,十分坦荡地承认:“是呀。”
自己的崽,就要自己养。
本宝宝敢作敢当!
╭(╯^╰)╮
她温吞地开口解释了几句:“他们需要那几步,是因为缺少融资的渠道,但你不一样。”
时卿轻捏着他的下巴,亲他的唇-角:“你有我。”
江辰黝黑的眸底斑驳起细碎的光点,仿佛炸开了一朵小烟花。
他无法抑制地将女孩搂进怀里,埋在她的脖间吸了一口气:“嗯,我有你。”
时卿却将他稍微推开,按着后脑勺印上了他的唇。
良久以后,考虑到江辰的身体,为了不在办公室擦枪走火,时卿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
她有些认真地整理着江辰的领口,轻快的语气带着些正经:“你要记得一件事情。”
时卿直视着他,眼神恍如立于神巅的神明在俯瞰众生,漫不经心地漠视着,看一切皆是蜉蝣。
她开口道:“就算你把天捅破了,我也可以帮你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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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本来计划着撒亿点钱给江辰攒经验。
谁知道第一次投出去的十几个亿在江辰大刀阔斧甚至堪称找死的改革中,竟一口气翻了数倍。
这种眼光和战略手段,哪怕没有时卿的壕气赞助,他要走到这一步也不过是多费一点点时间的问题。
时卿窝在江辰的办公室沙发上,一边长毛一边关注着他的动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名字在富豪榜上一点点向前。
不愧是她的小妖精。
真棒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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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正式上市的那天,一向不接娱乐项目的江辰,破例接了一个采访。
主持人看着坐在对面,气度沉稳的矜贵青年,心头的激动难以言喻。
毕竟,且不论这位的身家和传奇事迹,光是这张脸,今天这期节目必定得爆!
只可惜……
主持人的视线轻微下移,见青年的拇指拨弄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偶尔投到戒指上的眼神轻柔得过分,再转向镜头时又成了腊月飞雪般的冰冷。
那模样仿佛在告诉观众:别惦记,他是有主的。
主持人轻叹了叹气,开始了今天的采访:“请问,江辰先生当初是为什么走上创业这条道路的呢?”
青年思绪放空,似乎想到了在外面等他的某人,眸光柔和了些许,语气却无比淡漠:“为了养我夫人。”
主持人脸色微僵。
“……请问,您开这个新业务的原因是什么呢?”
青年薄唇轻启,淡淡道:“因为我夫人喜欢。”
主持人的脸色更僵了。
又换了好几个问题,对面那人的回答永远是‘因为我夫人……’
就算扯点别的,他也能三句话重新拉回‘我夫人’这个话题来。
主持人头一次遇到这种不按台本来的情况,憋屈得差点想摔话筒。
还能不能好好采访了!
他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再换一个角度,谁知道江辰垂眸看了一眼腕表,打了个停止的手势,淡淡开口:“时间到了,我该回去给我夫人做午饭了。”
主持人:“……”
摔!
欺负他没老婆是吧?!
这年头,当个主持人可太难了!被老板压榨就算了!还特么要被嘉宾秀一脸!
所以,这一段到底播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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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商界新贵的身份,再配上那张秒杀娱乐圈的俊脸,扑到他身边的狂蜂浪蝶从未少过。
甚至有人什么都不要,倒贴钱只求跟他春风一度。
江辰却永远散发着冷气,对谁都不假辞色,不少自以为绝色的美女凑到他跟前,也换不来一个正眼。
若不是他去哪儿都带着他的夫人,众人差点要以为他得厌女症了。
渐渐地,上层圈子都知道了:势头如日中天的那位新贵,周身三尺容不下女人,当然,他夫人除外。
这多金却专一的姿态,让一众拜金女眼红得要命。
知情人士联想到那一位的身份,再捕风捉影地拍了几张照片,便把江辰这般做法解读成了‘夫人过于霸道强势’。
加上双方当事人都没有解释,‘新晋商界大佬是个妻管严’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时卿听到传言时,在某次事后抱着江辰的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提了一句:“外面都说我霸道,你觉得呢?”
“没有……他们胡说的。”
时卿扯起一个轻微的弧度:“我天天把你带在身边,三天两头关你进小黑屋……这也不算霸道?”
江辰微肿的唇轻抿了一会儿,眼睑轻垂着,却还是固执地否认:“不算。”
现在的江辰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因为时间的沉淀和商界的浸-yin,气质愈发沉稳矜贵。
可在时卿面前,他还是时常被调戏得耳垂发红。
他像小时候那样,轻轻蹭着时卿的肩窝:“只要是卿卿说的话,我全都会听。”
时卿揽住他的腰,看着脸颊侧边的一头软发,状似无意地说起:“把你当成我的所有物,这话你也听?”
江辰把头埋在她怀里,扇动的长睫掩下了某些翻涌的思绪。
他沉默了一会儿,哑声道:“我愿意当你的所有物。”
如果两个相互靠近的强者,骄傲的尖刺必定要刺伤一方,那他愿意率先低头。
时卿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眉眼弯弯:“说起来,我们有一段时间没玩过那个游戏了。”
江辰耳根发热,扭捏了一会儿还是轻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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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发家的速度太过于快,起初还有流言说他是吃软饭的。
后来他如日中天的势头,自身能力不言而喻,那些流言便不攻自破,全部成了对商圈大佬的恭维之辞。
再配上时卿那个‘投资圣手’(地主傻儿)的封号,这一对毫无疑问地成了界内传奇。
起先本有人预测,王见王,必定走不长远。
却没想到,一直到垂暮之年,江辰那个‘炫妻狂魔’的本质也没有丝毫变化。
某些被记者随意抓拍的小日常,都甜腻得发齁。
大众纷纷咋舌惊叹。
毕竟,哪怕是平常的夫妇,要做到这种地步也并不容易。
更别说两人都处在金字塔的尖尖上,被纸醉金迷的诱惑重重围住,在这种冲击下还依然一辈子只守着一人过,那难度可比普通夫妇大得多了。
这一段在商圈和文学圈留下了不少传奇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