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三言两语把这套规则和奈亚解释清楚。

奈亚果然很感兴趣。

头上的触手挥舞，奈亚轻声说道：“不错，你果然很有趣。”

艾尔脸色露出喜色，这关算是自己过了。

以往艾尔他都邪神想象的太复杂，但今天见到奈亚，没想到出乎意料的好说话。

奈亚一边看着艾尔牌电视，一边像是个邻家大叔一样说道：“但是我觉得这样还不够有趣，我想给这场有些增加一点乐趣。”

还没等艾尔说些什么，奈亚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每一个境界的突破都是一次生命层次的提升，艾尔，你知道支配者】是如何突破么？

支配者】超脱空间也超脱了时间，集合统一了所有维度、时间上的自己，这样才能突破成为支配者】。”

听到奈亚的突然开口，艾尔也不知道祂想要说些什么。

有些迷惑的看着奈亚。

奈亚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伸手一掏，艾尔只觉得大脑一痛，一个虚幻的脑子被奈亚取走。

艾尔心神剧震，虚脑！

奈亚直接取走了艾尔的虚脑！

艾尔强自镇定心神，沉声说道：“尊敬的混沌，这是以前的我给我留下的小玩意，叫做虚幻之脑。”

随口解释一句，装作不在意虚脑的样子。

透明散发着薄薄迷雾的虚脑被奈亚的触手抓住，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像是一个被吓到的鹌鹑，丝毫不敢动弹。

“虚幻中的真实，有创意的想法。”奈亚赞叹了一句，看着艾尔继续说道，“既然有虚幻中的真实，那必然有着真实中的虚幻。

艾尔，你的过去，给你留下这颗脑中，真的是出于善意么。”

奈亚触手一点，一条时间长河从虚脑之中拉出。

时间长河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在半空中缓缓流淌，组成这条长河的，是虚脑从锻造开始时所有时间经历过的画面。

虚脑的时间快速倒转，艾尔很快的就看到自己带着虚脑在校园之中与达贡激战，第一层封印破损的画面。

再到自己刚刚从凯西手中获得虚脑，再往前，便是艾尔从没有见过的画面。

艾尔一次次的发现自身异样，一次次的开始寻找、开始抗争。

时间长河流动猛然加快，终于回到最初的起点。

艾尔看到，另一个小艾尔满脸冰霜的站在虚脑之前，他的身后，一个由气泡组成的怪异生物漂浮在半空之中。

犹格！

犹格索托斯！

犹格仿佛察觉到奈亚带着艾尔的降临，看向奈亚。

奈亚笑着挥舞一下触手，示意艾尔向下看。

下方，小艾尔在犹格的注视下快速的异化。

只听见小艾尔在那里不甘的低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声嘶力竭，小艾尔满脸赤红，身体已经开始异化，像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但下一刻，无尽的知识从星空灌入他的脑海，小艾尔的脚变成虚幻的泡泡。

泡泡一点点向上攀登，就要淹没小艾尔之时。

小艾尔猛地抠出自己的大脑，失去大脑的小艾尔并没有死去，反而是身体的转换开始变得缓慢。

咬着牙，小艾尔对着大脑施加一层层封印。

白色中带着黑金色丝线的大脑在一层层的封印下很快变得虚幻。

最终，成为了虚幻之脑！

随后，小艾尔咬破手指，鲜血涌出慢慢形成一个人型。

人型刻板呆滞，形貌虽然和小艾尔一模一样，但那双目光却没有一点的神彩。

就像是商场中那些呆滞刻板的模特。

当人型出现后，小艾尔显得有些无力，咬着牙小艾尔再次召唤出一只粘液般的怪物，虚脑随手抛给那个粘液般的怪物。

“交给你了，以后，他就是我！他就是我的未来！”

说完，小艾尔便像是一张画一样，定格在那一刻。

奈亚随手一挥，艾尔和奈亚两人又回到了星空之下的那片土地。

奈亚脸上表情不变，但艾尔猛然感觉一阵寒风吹过自己，像是睡梦中惊醒一般。

双眼迷茫的看向奈亚。

奈亚手中把玩着虚脑，说道“这是虚幻中的真实，而你是真实中的虚幻。”

话毕，祂把虚脑随手一抛，扔回艾尔手中：“它已经和你融合，你现在也可以说是他，是他的未来。”

奈亚蛊惑般的语言再次响起，“多想一想，你的过去处于旧日】级，想要突破支配者】会怎么做？

吞噬你！

吞噬过去未来，他才有可能突破！才能摆脱犹格！

想一想，这颗虚脑吞噬了你那么多的记忆，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反抗？

换一个角度来看，不正是你本身在抗拒着虚脑的吞噬？你反抗了一百多次的行动，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虚脑现在寄生在你的脑海中。

那最后胜利的是谁？是你还是它。”

奈亚的几句话，像是刀子一样直接插进艾尔的内心。

主要是刚刚那又像是幻想，又像是真实的画面，给与了艾尔太大的冲击。让艾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可能，他远比我强大，怎么会需要用这种手段吞噬我，早在学校的时候，祂就可以吞噬了我。”艾尔反问。

奈亚摇摇头，“力量的强大并不是看谁的战斗力强，谁的破坏力高，而是位阶！你们拥有着相同的位阶！

没有发现么，你念起咒语的效果远超其他人，这就是因为你的位阶。”

艾尔看着耐心解释的奈亚，长久以来坚定的想法有些动摇。

奈亚的所说的，和他所经历的一切都一模一样。

除了那些自己无从探知，回溯时间的手段，其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经历过的。

但是，艾尔判断不出奈亚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奈亚继续说道：“虚脑一层层解锁，他是在帮你抵御一层层的侵染，还是在一次次的改造你。将你变成祂想要的样子。

现在，你已经成为了他的未来，只要把这条时间线上，他所有的身影都抽出来，交融在一起，他就能突破成为支配者】。

而你，只是他的未来之梦！！！”

奈亚轻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