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刚才怎么回事嘛!”
柴房里,薛金莲看着薛丁山,气鼓鼓的撅着嘴。
“你明明不怕他们,为什么不还手。”
薛丁山没有说话,看一眼薛仁贵,愤恨的扭过头。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娘亲以前是大户小姐。是为了嫁给薛仁贵,这才离开柳府,搬到城外寒窑。
知道这些之后,薛丁山越发敬重娘亲,但对于薛仁贵这个无能的父亲,心里也越发怨恨,怨恨他辜负了娘亲一番痴情。
而既然有誓言在前,薛仁贵现在只是一个火头军,他们确实没脸回来。
自觉理亏的薛丁山,所以刚才没有还手。
“爹爹,怎么办啊。”
见薛丁山不说话,薛金莲又凑到薛仁贵跟前,担心的说道。
“他们会不会真关我们三天三夜,还不给我们饭吃。”
“放心好了。”
看着天真单纯的薛金莲,薛仁贵笑笑说道。
“爹爹向你保证,不出一个时辰,就会有人来,恭恭敬敬的把咱们接出去!”
“真的!”
“当然真的!”
“哼!”
听到这话,旁边薛丁山一声冷哼。
“没有真本事,只知道吹牛!”
“唉~!”
看着满腹怨气的薛丁山,柳轻眉无奈的叹口气。这误解非但没有解开,怎么反倒越深了呢。
“都怪你!”
接着瞪一眼薛仁贵,不禁埋怨一句。跟儿子说清楚不就行了,他偏不。
薛仁贵笑笑,反倒是一脸的得意,接着又转向薛丁山,开口说道。
“儿子,咱们打个赌如何。如果在一个时辰内,有人来救咱们出去,就算我赢。如果没有,就算你赢。”
“我赢定了!”
薛丁山转过身,接着问道。
“如果我赢了,该当如何!”
“如果你赢了,我就再回军中,拼了命也要挣个大官回来!”
“这可是你说的!”
薛丁山一阵激动,但接着又有些怀疑的看着薛仁贵。
“你不会耍赖吧?”
“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就这么说……”
咣当!
薛丁山满脸兴奋,但他这边话还没说完,一声响动,柴房的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大哥!”
紧接着,周青冲进来。
“我来救你们了!”
“……”
听到这话,薛丁山瞬间愣在当场。
说一个时辰,这连一转眼都还不到呢!
心说这是合伙耍他吗,这未免也太快了!
“爹爹赢了!”
倒是薛金莲,拍着手满脸的兴奋。但紧接着,又是皱眉。
“坏了,只说哥哥赢了如何,还没来得及说爹爹赢了怎么办呢。”
“可恶!”
进来的周青,看到薛仁贵被绑,登时大怒、浑身杀气腾腾。
“哎呦我的天呢!”
紧接着,王炳义、张守礼他们跟着进来,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薛仁贵,不禁吓了一哆嗦,幸亏扶着门框才没坐地。一阵吆喝,连忙前。
“快快给大都督松绑。”
“不必。”
薛仁贵笑笑,接着略微发力一挣。
绷!绷!绷……
只听一连串轻响,那手指粗细的麻绳,瞬间被挣断成数截,抖落在地。
“这……”
看到这一幕,王炳义他们都傻眼了,这可是用来捆大牲口的麻绳啊!
“……”
薛丁山那边也傻眼了,娘亲常说,爹爹天生神力,他的力气就是来自爹爹。
但当得知薛仁贵十三年还是个火头军,薛丁山就否定了这个说法,认为这都是娘亲编的,不过是有意夸赞爹爹。
但是今日,他才知道娘亲所言非虚,甚至还有些保留。
刚才他偷偷试过,以他的力气,根本无法挣断这绳索。
但是薛仁贵,好像没费什么劲。
“哈哈!区区麻绳,怎么能捆得住大哥。”
周青却是毫不意外,大笑说道。
“当年战场,辽将视大哥为眼中钉,布八马铁索阵,想要将大哥分尸。但结果呢,大哥崩断铁索,将八名辽将尽数斩于马下!吓得辽军大喊天神下凡,退兵三十里,高挂免战牌十多天!”
“那是那是。”
王炳义连连点头,跟着附和。
“大都督的神勇,早已传遍三军。就连我们这些文臣,也多有耳闻。”
“哼哼。”
周青点点头,接着骤然脸色一冷,转向后面的柳锡林、魏虎等人,噌啷拔出腰间宝剑。
“大哥于阵前抛头颅洒热血,保的国泰民安,你们这些混账,竟然将他捆绑关在柴房!若不杀你们,如何解心头之恨!”
“哎呦!将军饶命!”
见周青手持长剑,浑身杀气凛冽,柳锡林和魏虎吓得浑身瘫软,连忙跪下求饶。
但周青哪管这些,握着剑就走过去。
刚才还满脸笑容附和王炳义和张守礼,此时站在边大气不敢喘一声,心说不愧是沙场武将,这转脸就要杀人。
“周青。”
眼见周青就要动手,无人敢劝,正在这时,薛仁贵开口。
“正事要紧。”
“哎呀!因为两条狗命,险些耽搁了大事!”
周青这才回过神,抬头看看日行中天时辰将午,不能再耽搁。连忙将剑收起,几步走到柳轻眉跟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
“嫂子!您的诰命到了!”
“夫君。”
作为一名女子,诰命就是最大的荣耀。虽然早就知道,柳轻眉此时还是不禁一阵激动,看向薛仁贵。
“去前厅吧。”
薛仁贵笑笑,握着柳轻眉的手,走出柴房。
周青以及王炳义、张守礼等官员,簇拥着二人,连忙跟。
“诰命?”
这边柳锡林等人,一个个满脸茫然一时回不过神。
刚才说什么,柳轻眉被册封诰命了?
“这怎么可能!”
半晌,柳玉簪一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嫉妒。
“她凭什么册封诰命!”
“凭她的男人。”
柳锡林开口,接着不禁满脸苦笑。
“我竟然将一个诰命夫人挡在了门外,这天底下还有比我更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