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出了临江渡就往县城走,到达城门口时候,正巧听见几个壮汉嚷嚷着要应知县大人的征召,前往青苍山猎虎。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些汉子虽然都是武者,可其中绝大多数都只是炼肉境,连他都不如,只有那么几个达到了易筋境。
按照周全的说法,那老虎厉害的紧,这些人去了想要好好的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没有闲工夫去提醒那些汉子,而且他也不敢去提醒,旁边有衙役盯着,他说的话都会传到知县的耳朵里,知县知道了后必然治他一个妖言惑众的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很快,他就回到了城隍庙,庄山,李云儿等人正在等他吃饭。
姜承走到大殿外,却听见了李云儿的说话声。
“辛儿,你饿了吧?要不你先吃?”
“不,辛儿要等舅舅回来再吃。”
闻言,他悄悄地走进了大殿,正巧看见姜辛儿看着眼前的饭菜,小小的舌头不停的在嘴里打转,显然她克制的很难受。
“辛儿,舅舅这不回来了吗,你饿了就赶快吃吧。”
庄山几人看向姜承,姜辛儿听见舅舅的声音一阵欢呼,然后迫不及待地喝着小碗里地粥。
他小时候虽然是乞丐,可姜柔一直要求他干净,衣服可以破破烂烂,却不可以乌漆嘛黑,所以他们几个一直被同行瞧不起。
姜承洗了手,然后坐到了自己地位置上。
他看了看几人,笑着说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快吃啊!”
闻言,几人才喝了几口粥,庄山问道:“承哥,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怎么回来晚了?”
“城门口今天贴了告示,看告示地人太多,堵得水泄不通,所以回来晚了。”
“承哥,告示上都写了什么?”望多钱好奇地问道。
“青苍山猛虎伤人,县中捕头带着几十人进山猎虎,老虎没猎着,反而被老虎杀死了三十多人,捕头也受了伤。知县大人发出告示招募武者,准备再进青苍山猎虎。”
庄山说道:“那些捕头也太不中用了,要是阳总捕头在地话,以他锻骨境的实力,保准把那吃人的恶虎打的满地找牙。”
姜承笑了笑,他也不好跟几人说前次带队的捕头就是阳总捕头。
“这里面的水很深,你们可别去应召。”
“承哥,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吗?”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说道。
“小钻子,承哥没有瞧不起你们,而是老虎确实厉害,承哥我也不敢去。”
小钻子吞了口唾沫,姜承是易筋境的武者,都不敢去找那只老虎的麻烦,他还不是武者,去了岂不是送菜。
“我也只说说而已,活得好好的,谁没事儿去找死啊!”
很快,大殿里一阵西里呼噜的喝粥声,啃馒头的声音,几个人像是在比赛。
吃过饭,姜承修炼了一个时辰的极阳神功,然后打了三遍莽牛拳。
“哎,果然,想要快速进步就必须要有补药辅助修炼,之前买的补药用完了,看来得去再买一些了。”
城隍庙的院子里不止姜承一个人再炼武,庄山与褚奎都是炼肉境的武者,同样在不停的打莽牛拳。
望多钱平时炼武总喜欢偷懒,到现在连炼肉境都还没有达到,而小钻子才开始炼武没多久,也还未达到炼肉境。
“因为我姐姐的事,庄山几个人这两年都把钱给了我,也没有用过补药,现在有钱了,我绝对不能忘恩负义。”姜承心中想到。
“庄山,你们几个先炼着,我去药铺买些补药回来,大家伙儿炼武的效率肯定会大增的。”
“那敢情好啊!”褚奎笑着说道。
“有了补药辅助修炼,老子也能很快达到易筋境,然后一定要狠狠的教训王七那龟孙一顿。”庄山兴奋的握了握拳头。
“对,揍死那丫的!”褚奎大声说道。
听着几人的话,姜承笑了笑就出了城隍庙。
城南最大的药铺名叫何记药铺,何记药铺并非莽牛帮的产业,却跟莽牛帮签了协议,莽牛帮的成员全到何记药铺买药,而何记药铺给来此买药的每个莽牛帮成员打八折。
在开始的时候,还有不少人从何记药铺低价购进药材,再高价卖出。
此事传到了万大海的耳朵里,处罚了不少弟子,从此之后,每个莽牛帮的成员每个月买药的份额有限,自己用来滋补身体刚刚好,根本没有多余药材的卖出去了。
姜承刚走进何记药铺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脚步顿了顿。
“哥,我没骗你吧,这株人参年份够足吧?”王七得意的说道。
“不错,这人参的品相,怕是快有一百年了。”
“哥,你用了这株人参,一定可以突破到锻骨境,到时候,你可得帮我狠狠教训城隍庙里的那些乞丐一顿。”
姜承的拳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捏的咯咯作响了,从小到大,他虽然做着乞丐才会做的事,可姜柔一直告诉他,我们这是君子忍常人所不能忍,虽然我们乞讨,但我们要明白自己不是乞丐。
虽然那段艰苦的岁月已经过去了,可姜承一直记着这句话,我们不是乞丐。
所以,每当听到别人说自己是乞丐时,他都会非常生气。
“君子忍常人所不能忍,没必要现在就去招惹他们,等我将极阳神功炼到了第四层,突破到了洗髓境再找他们报仇不迟。”
姜承深吸了几口气,准备装作没有听见躲开几人。
“老七,你放心,等哥哥突破到了锻骨境,一定帮你狠狠教训他们一顿,保准他们以后见到你躲着走。”
王七高兴道:“那感情好啊!”
他忽地注意到姜承,阴阳怪气的道:“哟,这不是姜小头目吗?怎么,乞丐也有钱来买药?”
他见姜承没有说话,又有他哥在,胆子也大了些。
“哦……我想起来了,听说你一直在攒钱,想要帮你那个妓女姐姐赎身,银子够了吗?不够的话可以找七哥,七哥多的没有,三四两银子还是有的。
不过嘛,你都有银子来买补药,看来你那个妓女姐姐已经被赎出来了。诶,怎么没有见她,她该不会舍不得春花楼的男人吧。”
姜承站在那里,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显然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姐姐还说过,对小人不用客气,王七,你不该拿我姐姐说事儿的。”
王七不屑道:“说了又咋滴?”
“我艹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