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陷入了沉默中,他又将张夫子的身体翻过身来。
这一翻身,就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那边是他背后出现了一块黑色的印记,有些像蝴蝶。
一旁的刘夫子也看到这个痕迹,他赶紧上前一步,查看这个类似于蝴蝶的黑色印记。
可是想了好一阵子,也没有想到是什么东西能留下的。
倒是向缺,在看到这个印记后,忽然抬手朝着张夫子的头顶摸过去。
这一摸,他在发间似乎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
“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刘夫子一见到向缺的表现,便赶紧询问了一句。
看得出来,向缺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他也很是开心。
向缺点点头,在张夫子的发间捣鼓了一下,终于摸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他讲银针递给刘夫子,“夫子请看。”
刘夫子接过,仔细观察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根银针上并没有毒,只是沾了一些血迹。
“什么意思?”刘夫子还是有一些不明白。
向缺微微一笑,又从刘夫子手中将银针给拿了过来,开始解释。
“我已经知道了刘夫子是怎么死的了,不过,这应该不是什么考试的内容,而是大家没有找出死因吧?”向缺诡异地笑了笑,“夫子居然不同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书院的夫子们没有查出死因,而死的又是风云书院的带队夫子,所以后果可能很严重,才会让学生们来试试看?毕竟,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说不定夫子没有见过的,学生有可能见过?”
不得不说,向缺的确是聪明,直接一猜就猜对了事情的真相。
刘夫子面色尴尬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直接说出来,好像有些丢人了。
只是不说,人家向缺也是猜对了的,似乎也不得劲儿。
就在刘夫子为难之际,两道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你猜对了,的确如同你所说的那般,夫子们都没有找到张夫子死亡的原因,所以才会在四个校区,分别选一个我自认为聪明的学生来检查。然而很遗憾,天字校区、地字校区、黄字校区这三个校区甲班的代表都没有能找到原因,所以我打算亲自来查看。不过,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有了发现。”
向缺一件门口,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见过冷院长,乌延副院长。”
“好了,你这小子,赶紧说说,是怎么回事。”乌延是个急脾气,赶紧询问。
这个问题也困在他心中许久了,他亲自检查过,的确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
冷院长点点头,“说吧,今日你能发现不寻常,若真是这么回事,老夫便把自己自创的功法交给你。”
一听这话,向缺简直双眼放光!
冷院长自创的功法,这可比藏书阁里面的功法高端得多了,而且会的人肯定也少。
“多谢院长,我这就道来。”向缺咧嘴一笑。
“好了,赶紧说吧,别浪费时间了,风云书院的人很快就要到了。”刘夫子提醒了一句。
向缺这才正色起来,开始解释张夫子的死因,还有那根银针的作用。
“张夫子住宿在伏魔书院中,按理说是不会出现什么危险的,我对咱们书院的安保问题,还是很相信的。
而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无意间中毒了不自知,还运转了灵力,最后被人暗算,所以才会身死。
我们锻体塔周围应该是有依兰依兰这种草吧?”向缺转头询问刘夫子。
刘夫子点点头,“不错,的确是有这种灵草,但是这种灵草并没有毒,你刚才说他是中了毒的。”
“是啊,如果只是依兰依兰这种灵草,自然是没有毒的,也不会使人灵力不支,无法反抗。”
乌延皱眉,似乎还是没有听明白向缺这话里的意思。
“照你这么说,我还是不懂,为何他会中毒,但是你又说,这与依兰依兰有关。”
“其实先前我也不知道,只是恰好昨日里比试之时,闻到了一股香味,又偶然间听得有人说了一句,天元国之人喜欢香料,所以才有了猜测。”
冷院长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笑眯眯地看着向缺,眼中一片赞赏。
大概是冷院长的笑得有些直白了,引得乌延和刘夫子侧目,又看向同样微笑的向缺。
似乎,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刘夫子和乌延似乎被蒙在鼓里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冷院长没有回答刘夫子和乌延,而是去询问向缺。
向缺捏着银针,“我想去张夫子曾经住过的房间核实一下,如果真有那样东西,就说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向缺回答。
就算心里已经很是确定了,他还是要去确定。
“那就走吧。”冷院长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这事本不需要他亲自带向缺过去,不过他也来了兴趣,带着向缺去张夫子住过的地方,其实也无所谓。
很快,四个人便走到了张夫子层居住过的房间。
向缺直接往他桌上的香炉走过去,打开香炉,里面的确沾染了香灰,还有一部分没有燃烬的香。
“夫子,你看看,这是什么香。”向缺捏着未燃烬的香,递到刘夫子面前。
刘夫子接过,在鼻尖闻了一下,“你要是考别的,还真是把我难住,但这个,却难不倒我,这是倒手香。”
“夫子确定这个是倒手香吗?”向缺又问。
“自然,这一点我还是很确定的,要是我连这个都不知道,岂不是白在伏魔殿追咳咳,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夫子有些神色不自然。
好险,差点就说出一些自己的秘密了。
向缺抿嘴一笑,“夫子是不是想说,你追的那个女子,也是很喜欢倒手香啊?这倒手香男女都可以用,可以提神醒脑,而且香味还不错,一点都不腻,是个很好的选择。”
“可,这些和张夫子的死有什么关系,他就闻了个香,莫不是就中毒死了?”
乌延翻了个白眼,还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