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人手把手的教,罗夏也能上网,里面有各种视频或军事类网站。
也有一般左轮手枪,射击,拆卸,保养清理一类的教学视频。
罗夏于是回到家,只有一个人的环境下,也方便他行事。
深度睡眠一次后,只取出那一柄柯尔特左轮,在穿衣镜前不断纠正射击姿势。
“网上还有一堆射击法……大都,是一些不明觉厉的名字,可我的枪里没有子弹。光看文字和视频,没有实弹练习,也是不可能学会的,只能先算了。”
“从最基本,最普遍的据枪姿势。”
“保持手臂稳定,持枪右手向前推,另一辅助左手抱住持枪手,同时向后拉即可,很简单……”
在台灯下。
罗夏熟悉拆卸分解后,用小毛刷清理一下膛线和弹巢。
当然,清理是多余,一些不稳定杂质通常,很难穿越唯心的通道。
……
灰色的世界,一片灰色之下,是一个渺小至极的,橙色暖光下的房间一样的唯心探索船。
罗夏推开了房门,黑幽神秘通道出现,看了一眼旧旅行箱,他然后踏入这片黑暗之中。
……
核心源:52.2→44.2,-3(开启随机通道消耗),-5(携带物品最低消耗)
罗夏没有看状态一页,来不及在意消耗核心源,直接,就被眼前所见的惊呆了。
没错,惊呆了。
这是一层很有格调的房间,浪漫的黛绿墙壁色,三面都有透进光线的窗子,色彩浓艳的窗帘,桌椅摆设都有一种风情韵味。
真正让罗夏,有点不知所措的,则是眼前正有一名女性,掩着一身浴袍,头发微卷湿漉漉的,身材像诱人的果实,姿势也属于那种不可描述。
她是谁,我是谁……
罗夏手里还握着,那一柄随之而来的左轮枪。
“这个得藏起来。”
来不及多想,趁这名女性背对着自己,轻轻把左轮放在地上,一脚提到旁边沙发下面。
接下来要做什么?脸色好像充血一样涨红,罗夏是真的没经验啊,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当然有一定的丰富理论经验,来自万能的网络。
“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下坚持二十来年的……”
继续?继续,反正也是临时宿主的意愿,来都来了……
罗夏感觉到一股冲动,来自人类的本能,于是他扑上去,心脏也不争气的狂跳,越跳越快,心脏?怎么有一种被扼住的感觉……
不会是有心脏病吧?
心梗?
血栓?
马上风?
罗夏裤子还没脱,就倒在了地上。
模糊到视线中,隐约那个漂亮的女人回过头来,满脸焦急与关切,用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
“这是一个57岁的中年男性,基本诊断冠心病是明确的,造影显示,两条血管有堵死迹象,需要尽快做支架手术,建议家属,尽快决定。”
“呢……我决定了,做手术。”
女人主动担起家属责任,答应了后,也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还马不停蹄把费用也交了。
罗夏被抢救后,早就醒过来了。
熟悉的病房,过一会又要被推进手术室,却还不知道,自己和眼前这气质风雅女人的名字。
“医生,我这个心脏病,有没有可能,引发一种失忆的情况,我好像……”
“恩,有这种可能,急性心梗导致脑供血不足,或者另一种常见的,血栓引发脑梗导致失忆,一会先做个CT,再决定手术。”
这我就放心了,有了经过医生认证的‘失忆’,罗夏就和这风雅女人询问,一切想知道的基本信息。
罗夏,现在被称呼‘六哥’,本名张学军,燕京本地人,是一个57岁的老中年男人了,有一套二环房子,平时爱抽烟喝酒,也不注意身体,难怪心脏这么差。
这个看起来仅有30多的风雅女人,却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从小一起被带着玩的朋友,名叫许霞,熟悉的就叫她‘话匣子’。
罗夏满脑子,不时回想之前的香艳,提问的口音,也有那么一点拌嘴,相比于燕京的儿化音,他的普通话过于标准了。
话匣子也发现了这点,更相信之前医生的判断,就算一个人装失忆,那口音也是不会变的,六哥可是地道的老燕京人。
“之前你是去我那酒吧,奔着借钱去了,派出所来过电话,闷三儿在号子里,等着交罚款赔偿金,我让你别掺和,你不听。”
罗夏一番询问,知道了闷三儿是他过命的朋友,就是老爱打架惹事,同样也年纪不小了,五十多了。
另外,也知道了话匣子,除了这次借的钱,叫了急救车后一番辛苦,还又搭进去7万多的手术治疗费,两个普通心脏支架就老贵了。
“住院、手术治疗,又是这种似曾相识的经历,之前还要来都来了……真是欠了很大的人情。”
所以,很配合的,罗夏做完了CT检查,等出了结果后,医生说大脑没问题,这种短暂的失忆症状,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
之后,是进入手术室,麻醉,好在不用开胸,微创口,把支架送入到病变的冠状血管处,差不多就完成了。
手术过程很顺利。
罗夏醒来后,甚至都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不仅外科医生技术高超,也可能是他唯一权限者,初级的体质加成有关。
虽然可以下床走动,不过还是要住几天院的,医嘱说,一周内都要注意休息,坚持服用治冠心病的药物,烟酒决不能沾,饮食也要注意少油少糖。
话匣子发现,好像有点不认识六哥一样,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过医生的话,按照他平时做派?一定是对西医那套治疗,嗤之以鼻。
戒烟戒酒,注意饮食?
那甭想了,六哥是什么样的人。
罗夏捏了捏嗓子,有点不舒服发痒的感觉,他只能厚着脸皮,再把闷三儿的事,拜托给了话匣子,心脏毕竟更重要一点。
……
只在医院待了两天,罗夏就不得不出来了,因为时常有一些不认识的兄弟、朋友、街坊……去医院看望。
话匣子在身边还好说,他一个人在医院时候,陌生的面孔都来看望,一口一个‘六哥’或‘六爷’的叫着,罗夏也只能尴尬的应付,角色扮演的有些失败。
闷三儿从看守所里出来后,就与‘话匣子’‘灯罩’一起来了医院看望,灯罩也是‘六哥’混在一起的过命兄弟,相仿的年龄,穿了个破棉袄外表蔫厚,是一个街头摆煎饼摊的。
出了医院后,罗夏的耳边,灯罩还一直絮叨。
怎么六哥就不记事了,是不是那个,阿什么兹海默症?以前咱们街头茬架,那事您还记不记得?
闷三儿倒是一直沉默少话,脸上有明显刀疤,一圈短须带着个毛线帽,外表精壮像是个狠角色,一点都看不出50多的人了。
话匣子喊来一辆出租车,四人勉强能挤下。
罗夏看车窗外的燕京街景,有高楼大厦的现代化,也有历史传承下的宫墙阙门或胡同等建筑,人来人往一派生动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