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朱大喜懵了!
他发现自己魂穿了。
看着五短三粗的胳膊腿,圆滚滚的肚皮,黑黝黝还粗壮挺拔的猪毛,再三确认的朱大喜认识到自己是真的。
穿越了。
瞧着皮肤,瞧着样貌,瞧这羞答答的胯下木有那玩意,他懵啊!
他怎么会穿越成了一头猪!
怎么可能呢?
喂?他穿越成了一头黑山老母猪你信不信?
该灰咯!这叫人情可以堪啊!
朱大喜不禁要问。
苍天啊,大地啊,你们玩我呢吧!
我不过是比平时晚睡了几分钟,多看了几眼小视频,你们就要这样对我!
你们是不是人啊!
好吧,这么坑爹的穿越都整得出来,你们或许真的不是人!
可我活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熬出个头,就要娶媳妇过好日子了!
怎么现在那玩意说没就没了呢!
这样的结局不是我想要的!你们知道不知道,啊!呜呜!
朱大喜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欲哭无泪啊!
话说曾经他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爷们,歌厅舞厅KTV厅,走到哪里都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一帅劈。
就算比不上阿坤阿凡阿威帅,但他也是正气阳刚,积极向上,迷倒红尘粉丝团万千少女的模样!
可比不少荧屏小白脸强多了!
哎!可惜啊,这么阳刚帅气的小伙子,眼看就要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刻。
你们居然就这样把他给嗝屁了!
开什么玩笑啊!这真是一点也不好笑好不好!!
朱大喜气愤填膺,挥洒着猪蹄把害他穿越的人大骂特骂,不禁就往自己鼻子上嗅了嗅。
“呕!”
一股猪屎猪尿的气味直冲脑门。
这特么的绝对是正儿八经的猪骚味。
稍有洁癖的朱大喜对此表示很是抗议,猪胳膊有多长,他就要把它支棱出多远。
“嗯嗬~嗯嗬~”
这时泥水坑里一头大黑公猪突然翻出身来,把朱大喜吓了一跳。
它还不停的用它那猪头拱他。
朱大喜瞧一瞧身边这宛如浴池大小的泥水坑,心拔凉拔凉的。
尼玛,这两头猪该不会是洗的鸳鸯泥水浴吧!
瞧那大黑公猪的样,一脸洗饱擦足,要叫宝贝回家的感觉。
尼玛,算了,朱大喜瘫了,这日子是没活头了,我阳刚帅气的人生彻彻底底玩完了。
朱大喜真是烦透了,任那黑公猪怎么拱他,他动也不想动。
他现在一心只想着到底是谁给他开这么大的玩笑
这要是让我查出来,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人也不想想,这生不如死的猪生猪日是人过的吗?
那些穿越的哪个不是上天入地,非富即贵的,抖一抖,装逼天上走的。
再差也不会变了把那玩意给整没了吧,整没了好歹也是个人吧。
哦,现在倒好,轮到老子穿越了,就给老子玩这么一出。
老子跟你们有仇还是怎么滴。
“嗬嗬,我全身洗白白了,咱们该回去成亲亲了!”
黑公猪还在拱他,他一听就被拱急了,大吼一声。
“什么?成亲?你特么起开,别烦我!”
结果喊出来的叫声,他自己都听得到,跟那头公猪拱他的嗬嗬声一模一样。
汗!瀑布汗!超级瀑布汗!
这就是猪拱声啊,在两头猪的世界里嗬嗬起来,你懂它也懂。
“朱大喜,你到底走不走,那凶巴巴的妖人马上又要上山狩猎了!你现在不走,到时候给那帮妖人撞见了,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原来这头猪也叫朱大喜!
朱大喜瞬间就不乐意了,这暴击真是满满的一百啊,这让他的猪心很难受!
“走不了更好,大不了给他们绑了,一了百了!我是一头老黑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黑公猪没想到朱大喜会这样说,于是它瞬间就委屈巴巴的掉起眼泪来了。
谁能受得了呢?猪的心也是很脆弱的啊!刚刚还好好的一起来洗泥水澡呢,怎么猪脸说变就变了。
要知道,它两可都是鳏寡老黑猪了,活了大半辈子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谁不知道谁啊!
好不容易要走到一块,现在想想好像又要分开了呢,它不明白啊,难道天下的母猪都是这样子的吗?
大喜啊大喜,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就早说嘛,何必委屈自己和我一起洗泥水澡呢!
“那好吧,那我就先走了,可你也要快点走哦,我可听猪娃们说了,最近这些天,山下的妖人又要上山觅食来了。”
委屈巴巴的,哼,装给谁看,带把的就没一个好东西,即便是头猪也不例外!
好像谁没有过似的。
他懂,他都懂!
看着朱大贵支棱着屁股一摇一摆的离去、
那玩意大啊,也不知道是谁,某人一定是搞错了,我朱大喜应该魂穿那黑公猪身上才对。
这么一想他就忍不住翻起白眼碎碎念道起来。
等那朱大贵走得不见猪影,朱大喜就生无可恋的往泥水坑里一趟,动也不动,跟头死猪似的。
他决定等那帮妖人来把自己给收拾了,这短暂的猪生也就解脱了。
黑山之下有一座黑猪岭,黑猪岭下有一条黑水河,黑水河边有一个黑山村。
近些年天干地燥,附近的黑水河水源也越来越少,导致黑山村的粮食是连年欠收。
毒辣辣的太阳炙烤大地,今年又是一个灾荒年。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万不得已,不少农户便进山打猎。
黑山山脉地广林稀,植被种类众多,很适合野兽的生存。
特别是一些凶猛的野兽都是吃人的。
所以村民们不敢求富贵,只求一个温饱,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听着细碎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朱大喜料定这群猎户上山的人数,绝对不会少于五人。
心一横,管他呢,横竖是一刀,它动也不动,来吧!
“爷,快看,那里有只大黑猪!”
“嘘!小心点,野猪凶猛,小心它拱你,我们先远点看看,不要惊动它!”
“它在洗泥水澡!”
“爹,我看它像头死猪啊,动也不动!”
“附近的泥水还湿哒哒的,不应该是死的,老二,你去看看!”
“诶,好嘞!”
“爹~小心点!”一半大小孩冲那汉子喊道。
原来是一家三代七口人,上山打猎来了。
为免吓着他们,朱大喜还是决定动也不动。
它睁着一双生无可恋的卡姿兰铜铃大眼睛,静静的看着那走过来撩猪的汉子。
一猪一人对视了一会,那汉子憨厚且老实,见它眼神温和,动也不动,便也不怕它了。
“爹,它还没死,是头老掉牙的黑山老猪!”
这憨货喊完沉思了一下,竟出乎意料的把手伸过来掰开朱大喜的一条大猪腿。
然后认真的往那看了看。
玛了隔壁的,这让朱大喜心中很不是滋味,它感觉自己像个贱货,被他的眼神糟蹋了。
那汉子好像知道它心事似的,看完还不忘冲他爹补上一句。
“爹,它没淡,是头老母猪!”
这判决书一样的喊声说得是那么的铿锵有力。
“它怎么动也不动,难道它受伤了?”
听到这话,朱大喜情不自禁的就留下两行伤心的猪泪。
“爷,肯定是的,它都哭了!”
“行,那就把它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