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凤云清一个人在森林里迷路了,到处漆黑一片,她骑着马飞快地跑着,想要走出树林,跑了好久还是出不去,心里说不出的慌乱,额头上也冒着冷汗。
夜里太暗,一个不小心,她就从马上摔下来了,摸了摸自己的头,好像被磕到了,有点痛,绝望得像掉进了没底儿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
马走不了,她只能停留在原地。
当她以为走不出,快要放弃时,天色渐渐明亮,黎明的到来,让森林有了些许光线,周围仿佛没那么阴森恐怖,让她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她也看清楚树林的面貌。
本以为森林里只有她一个人,突然,断断续续间听到一些声音,声音越来越清晰,仔细听像是狼叫的声音,哀嚎的声音在树林里回荡。
她马上做好一副迎接战斗的准备,拿出腰间的鞭子。本以为有多只狼,最后发现只有一只狼。
那只狼通体黑色,眼珠发黄,一种看猎物的眼神看着凤云清,只是一只狼,为何会让她有一种压迫感,让人窒息!
当它越来越近,只见龇龇锋利的牙齿,吐出那血红色的舌头,越发凶狠。
在这野兽的眼里,眼前的凤云清就是美味的食物一般,它快速地跳跃起来,向风云清扑去!
风云清想马上后退,但是她发现此刻的自己居然动不了,怎么会这样?!
一种无力感在她心里蔓延,让她不安、恐惧!
凶狠的黑狼向她扑倒来,奇妙的一幕发生了,那头狼居然蜕变成一个人,待她看清楚长相时,居然是身着黑衣的凤骁!
就这样把她压在身下,那目光如狼似虎,脸上泛着邪恶的微笑,狰狞若鬼,一股愈加浓烈的杀气直逼过来,即便他有一副好皮囊,但是带给风云清更多的是心惊胆战,秀媚皱了起来。
眼看他的脸越来越靠近自己,舔了舔嘴唇,慢慢靠近自己的颈部,男性的气息吹拂她的肌肤,张开的血盆大口咬住她的大动脉,贪婪地吸食着她的血液。
”不要!“突然凤云清就从梦中醒来,喘着气,心有余悸。
眼前出现是床幔,还好刚刚只是做梦,对了,凤骁,凤骁回来了!
她心绪慢慢地平静下来,突然觉得胃里有些翻滚,于是她马上坐起来,吐得一地的污秽。
吐完以后虽然有些乏力,但是感觉舒服了好多,或许这是昨晚中了药粉的后遗症吧!
桂嬷嬷听到房间里的动静,便推门进来,隔着紫帏纱缦,只知道小姐醒了坐在床上,待她揭开内室的纱幔,便看到床边一地的污秽。
“桂嬷嬷,不好意思,我把地板弄脏了,麻烦你清理一下。”凤云清虚弱地说着。
“小姐别这么见外,这是老奴该做的。”桂嬷嬷说完便清理起地板来。
凤云清不太想起床,便懒懒地看着桂嬷嬷收拾着房间。
待桂嬷嬷清理完毕,看着心不在焉的凤云清坐在床上,又有些虚弱,便问道:“小姐要不起来洗漱用餐吧?”
凤云清看了看窗外,已经日上三竿了,确实也不早了,最近很少会那么晚起床,也许是昨天的药粉让自己睡这么久,还做了噩梦,总觉得今天有些不安,回过神来,便对桂嬷嬷道:“也好。”
于是她便起身洗漱一番,换衣服的时候,想起昨晚不是这件衣服,大概是桂嬷嬷给她换的吧,凤云清换了一身粉红色的齐胸襦裙后,便由着桂嬷嬷给自己梳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凤云清微微有些失神,又想确认一些事,便问道:“桂嬷嬷,昨晚是凤骁送我回来的吧。”
“嗯,多亏了四公子,小姐你才平安回来,当时老奴开门,便见他亲自把小姐你抱进来,看来四公子还是挺看重小姐的。”
昨天她也并不是没有意识,似乎听到他在耳边低吟,说着些残忍的话,当真邪恶至极!
凤云清有点生气,想折磨她,没那么容易!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还不知道有什么坏注意呢!”凤云清语气有些激动道。
“小姐,我瞧着四公子人挺好的,模样长得好不俊俏!身形挺拔,气质不凡,一看便是人中龙凤!”桂嬷嬷想起昨晚见他的场景,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哼,知人口面不知心,桂嬷嬷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凤云清有点愤愤不平道。
“听小姐这般说来,似乎跟他有些不愉快。”桂嬷嬷疑惑道。
“我跟他的恩怨不是一朝能说得清的,本以为我打赢他就没不用那么憋屈,谁想到前段时间我被掳,他就拿到爷爷当家令牌,号令凤家护庭卫十队,我都没这个权力,好不威风。
即便我现在是少主的身份,也要看他脸色……”说到这里凤云清有点郁闷,怎么就让他掌了权!!!不甘心啊!
“可我瞧四公子也不是险恶之人,即使他能调动护庭卫,也没对小姐你有什么恶意。”桂嬷嬷宽慰道。
“谁知道以后呢?他总是在人前一副端庄温文尔雅的模样,谁也看不出他的坏心肠,反正日久见人心,你以后就知道了。”联想到夜里的梦,及昏迷时他说过得话,心里不寒而悚。
“我瞧他还挺关心小姐你的,今早还问我,小姐情况如何?”桂嬷嬷想起凤骁走时的问话。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总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一说起凤骁就很生气,有必要吗?
想想现在也如桂嬷嬷说的没实质性的伤害,只要小心提防他就好了。
想不明白为嘛当年大人们要引狼入室收养这样一个人,想起他那饿狼般凶狠贪婪的眼神,一定是窥窃凤家的权力,兵权……只要知道他想要什么就不难对付。凤云清慢慢平静下来。
“他现在在哪里?”凤云清又淡淡问道。
“好像有事出去了。”桂嬷嬷解释道。
“那他住哪里?”凤云清想起现在国公府还在修缮,没那么多房间,于是问道。
“昨晚小姐昏迷了,老奴看家里房间不多,只剩下小姐主卧的右手边还有两间空房,便选了一间大一点的给公子住。
我瞧公子与小姐也是兄妹,不用避嫌,所以便这边安排。”桂嬷嬷诉说房间安排的缘由。
“这么说,他跟我一样住东苑了?”那不是以后会经常碰到,想想有点郁闷,但凡是有好处也有坏处,凤云清安慰起自己。
一切梳洗完毕,凤云清便打开门有了出去,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