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坡煤矿村,二十年前煤矿村还不叫煤矿村,有个土气的名字绕山村,字如其名绕着一座山头而住,虽说是省会城市地界但是当时的绕山村还被排在十八线外,和乡下小县城也没啥区别。直到有一天下大雨冲掉了一层地皮让地下的黑煤见了天日,被上山捡柴的老农发现了,才引来一众地质院的专家来勘查。
经过细致的勘探,专家得出结论,绕山村绕着的大山地表下十几米隐藏着大量的煤矿。绕山村绕的山有多大,矿就有多大。
对于那个年代的人来说,只要有钱赚,没啥不敢干,更何况只是开座山而已。很快绕山村就组织起了采矿队,家家户户投份子钱,人人都当股东,对煤矿山进行轰轰烈烈的开发。
那个年代,能做万元户的都是有钱人,哪怕是身在省会的阳城。当年就有一个姓王的万元户不顾劝阻,将全部的身家2万多元全部入了股。那位万元户当时50岁,已经是半条腿可以迈进棺材的老鬼。家人都说,你入股就入股吧,何苦把买棺材的钱都投了。
当时姓王的老鬼倔,上了个初中就狂的没边,不顾家人孩子一意孤行。但是事实证明老鬼赌对了。没过一年,那2万就全部赚回来了。因为他的豪赌,在煤矿村众多股东中算是占了大头,独自啃下了百分之八的利润。
二十年来,绕山村绕的那座山平了,绕山村也改成了现在的煤矿村。村里的人都富了,当年的王老鬼也从万元户给子孙后代攒下了上亿的资产。
三年前,王老鬼去世,他的上亿资产全部由独子王大山继承。
别墅里,王大山肿着一张猪头脸,追忆似的看着死鬼老爹的那张遗像,恭恭敬敬的给老爹点上三炷香。当年他还不足二十岁,老爹把钱全部投股让整个家喝了好一段时间的西北风,当时王大山在心里把老爹骂了个狗血喷头。
现在?王大山对老爹的敬佩有如涛涛黄河之水从天上滚滚奔腾到心间。
没有老爹,就没有亿万家产,就没有别墅豪车,就没有嫩模小三,虽说是坐享其成,但是在每个被喊爸爸的夜晚里都让他欲罢不能。
挺着肥硕的身材,裹着浴袍来到别墅的大阳台。欣赏着艳阳天下的煤矿村的风光,煤矿村已经没有了矿山,有的只是大大小小的别墅群,他老王家的别墅在这别墅群里是最气派的。
摸着老爹打下的江山,王大山惬意的喝下手中的红酒,已过四十中年,他却从未婚娶,他不想,一个人多自在啊,可以每天换一个叫爸爸的女人。
当然了,虽然没有老婆,但是情人有着不少,每个月拿出大几十万养着,私生子也有着几个,全部悄悄的记下了,不管是被人养着的,还是自己养着的。他都无所谓,等他死了以后,这些家产自然会分到他们手上,这些遗嘱都写着呢。
风吹叶落,一丝微凉吹打在抹了凉油的脸上,微辣的刺痛时刻提醒着他王大山在小鹿坡这一亩三分地给人打了。
他动不了4X店,他捏着鼻子认了,但是那两个打他的人,不查出个身份,让他死心,他是绝对不会甘心的。还有那个叫杨晓芳的女销售,她越是装得纯洁,王大山就越是期待她被玩坏的样子。
“王总!”
一个瘦如精猴的男人,来到王大山身后。
“啊雕,查的怎么样了?”王大山回到家大肆发泄一通后,就派了身后的小弟去调查。
“王总,那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
啪……
王大山转身就是一巴掌。
“废话,要是名见经传我还要你查?”
“我是在问你,我是问你查到他的具体资料了吗?”
“查到了一点。”瘦猴男人拿出一纸资料。“根据您提供的相貌和姓名,还有一些年龄特征,我们排查了附近大学的学生资料,着重查找小鹿坡大学的学生资料。”
“果然和您预料的一样,我们在阳城财经学院里,找到了打您的那个年轻人的资料。”
“念吧!”
“好的。周昊,22岁,中贝省土唐人,是阳城财经学院2016级学生,就读专业工商企业管理。根据从他的同学问到的一些情况来看,家境也就一般。这是他的照片,您过目。”
说完,瘦猴小弟递上了周昊军训时的照片。照片里,周昊站在一众女生后面,带着眼镜帅气稚嫩青涩,整个一纯情小处男。
再次看到周昊那张可恶的脸,王大山只觉脸上隐隐作痛,“就这?还有那个司机的呢?”
“王总,我们也想更深入调查些,但是我们的人被阳城财经学院的校长给察觉到了,被警告了一番。”瘦猴男子一脸苦瓜相。
这是必然的,自从何成功知道自家老板是治下学校的学生后,一切关于“周昊”两个字的事情都变得特别敏感。要是瘦猴男人敢穷追不舍,怕是现在已经被请去局子里吃国家饭了。
瘦猴小弟一想到接下来的报告,脸色变得更加青苦,“老板,那个司机好像不太好惹,就在两天前,我们派去尾随的小弟,全部被一个一个的揪出来,好家伙,十几个人全部被打的满地找牙。那家伙的凶狠一看就是在道上混过的狠人。”
“哼!”王大山冷哼一声,似乎想起了当日被那个司机拳拳到肉的惨痛回忆,“能打有什么用,现在是法制社会。别去招他,他还能打上门来?”
“继续盯着那个叫周昊的家伙,记得躲远点,别给那个司机留下把柄,不然挨揍我可不管。”
“还有那个叫杨晓芳的女销售,你多派几个人去4X店里,不管你是用美男计泡也好、金钱诱惑也好、设计卖身也罢,把她给我钓上来,蹂躏她,再把她带到我面前来。4X店里有人能保护她,我就不相信她自己上套,还能有人救得了她。”
王大山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气恼的将高脚杯摔到底上,“妈的,我还以为那小子是扮猪吃老虎,没想到他是扮老虎吓猪,连猪都不是。”
“那王总,我去召集小弟去了!”
王大山不耐烦的摆手,“去吧,去吧,顺便给我把上次的干女儿唐柔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