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完全懵在那里。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唐天际的手法居然这么快,他们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儿,赵大军就像死狗一样躺在那里,满脸开花,鼻孔流血。这两人是帮赵大军晚上看摊儿的,赵大军生意不错,就叫上两个同学帮着忙乎。
别看这些同学欺负人有本事,但是真碰到硬茬,早就做了缩头乌龟,说:“老唐老唐,千万别这样,我们怎么说也是一个村儿的是吧?在车上说的那话就是跟你开玩笑,我说错了,我说错了。”
唐天际左右开弓,在两个人脸上连续扇了四记耳光,说:“我唐天际是从单位出来了,开的公司也破产了,的确是赔了几百万,但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用不着你们可怜,但你们如此欺负一个老实人,你们就那么安心坦然?”
那两个被扇了耳光的同学,脸上很快就涨成一片血丝,钻心般的疼痛。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不声不响的小学同学,居然这么能打。
人都是欺软怕硬,听说唐天际挣了大钱,心里就有些不平衡,就容易说三道四,唐天际赔了钱,他们又幸灾乐祸,但没想到唐天际手脚功夫居然也这么了得,他们这才知道,他们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赵大军躺在地上哀嚎着说:“唐天际,你这下手也真够太狠了。怎么说咱们也是同学是不是?可是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哎哟哎哟。“
唐天际气愤的说:“你还记得咱们是同学呀?我跟你们说,你们说的都不错,我现在要死的心都有,可是你们也不能专拿软的捏吧?这个时候你们惹我,你们就是擎等着挨打。”
赵大军对另一个同学说:“快把我扶起来。”
把赵大军从地上扶了起来,赵大军说:“老唐,咱都是乡里乡亲的,谁不了解谁呀?你在我们那个班就是最出息的,我们有事儿不给你添麻烦就不错了,你这个人真有些不近人情。”
“难道我被你们捏咕着一声不吭,就近人情?难道你们对我冷言冷语就是近人情吗?赶紧走吧,好好做你们的买卖吧,多挣点钱比什么都重要,凡事还要多靠自己。”
赵大军嘟囔着说:“都说靠自己,在自己的能耐也有大有小,你的能力不是挺大吗?怎么也被骗了?”
唐天际被戳了一下,还想发泄一下心头的怒气,但他也不能做得太过分,就说:“我是被人家骗了,什么事情也都不是绝对的。”
赵大军委屈地说:“可能你有机会,属于我们的机会,能在城里摆个小摊就不错了。”
在村里的这些小学同学,多半的都在城里打工,能做个小买卖,的确是不错的,其实,赵大军求自己为弟弟结婚买点紧俏商品,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他说的那些话的确对他是不小的伤害。
如今谁活得都比较艰难,跟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是没法相比,他们这些从农村出来的年轻人,身上更是背负着沉重的负担。看到这几个同学,被自己打得那个样子,他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出来混也的确是不容易。。
“那你就好好的摆你的摊儿吧,以后把自己的嘴巴管严点儿,有些事情不要乱说,真实的情况你知道个什么?”
唐天际说着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城市险恶,但农村也并不单纯,他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简单。既然人生本身就是险恶的,那就在这险恶的漩涡当中游泳吧,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是活下去还是死掉,就看未来的结果了。
他想到上次应聘的那个商贸公司,他觉得那是一个很大的公司。找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相对来讲还是稳定的。
来到文化广场的人才招聘中心,广场上依然有十几个招聘的摊位。一个多月前,他到这里来过,本来商量得都好好的,可是却被于紫菲和刘梦林架走,如果那时他在这里上班,也许后来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个世界,最是没有卖后悔药的,一个人如果能预知未来,那么就不会犯任何的错误。
唐天际来到开阳商贸公司的招聘点,依然是那两个招聘的男人,唐天际走过去,负责招聘的人看到了唐天际,忽然大叫一声:“我知道你是谁了,百货大楼的那个唐天际,唐天际。”突然这个人对周围的人喊叫起来:“大家看看啊,唐天际,百货大楼的采购大王,又到我们这儿来应聘的。”
突然,就像观看大熊猫似的,周围立刻涌来好多人,他开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突然明白了,自己在全市商界中,已经成了被人取笑的对象,但他的心态也平衡的多了,他说:“上次不好意思,这次我还在应聘。”。
那个人冷冷一笑说:“现在新阳搞商业的,没有人不知道你唐天际的,你现在是出了大名了。你是被别人骗也好,还是骗别人也好,这个我们搞不清楚,可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说哪家公司还能聘用你呀?如果聘用你,那不是引狼入室吗?我说你还是回去吧。”
周围几十个人哄堂大笑,把唐天际搞得满脸通红。
他刚要解释,几乎所有的人都不再理他,低头窃窃私语,但很明显,这是在说他。
不管是骗别人还是骗他,不会有任何一家商贸公司为他提供岗位,这句话就像一记闷棍打在他的脑袋上,他立刻清醒了。
这是真的,他不会给任何一家商贸公司带来效益,他是大家眼里的丧门星,他就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那伙人。
他看到几乎所有人那双嘲弄的眼神,他转过身大步的离开这里,只听到身后一阵嘲弄的大笑,有人说更难听的话,但他已经什么都听不进耳朵里的。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雪中送炭,但到处都是落井下石的。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去哪里。往前走就是一段修路的工程。他来到水泥管子里坐了下来。他认真的想自己的出路,看来他在商界的名声实在是很臭,不会有任何商贸公司为他提供机会,这条熟悉的路子已经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