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气氛有些凝固,落针可闻。
太子也不跟她客气,直接让队伍里最壮实的出战,他指着郡主队中间的一名男子。
这人就是季留竹带过来的另外一人,季留竹叫他小恒,身高不低,只是和对面的那壮实的人比,显然不够看。
两人对立而视,小恒直接下台认输。对方直接愣住了,笑了一下,但并未出声嘲笑。然后他又指着吴清,示意其出来。
吴清和他只接了五招,便被逼下了台。场上,郡主队还剩五人,只剩宋仁明和郡主未参加,而太子队也只剩五人,除开吴小小,还剩一个名额。
宋仁明自觉得站了出来,他知道自己可能会被舍弃,但走到这里,纵然心里不甘,却也明白比其他人好太多。
上官玉瑶拉住他,并且把他拉回位置。宋仁明不可置信地望着郡主的后背,从小到大,没有人这般待他,如此已心满意足了。他想挣脱郡主的手,却发现郡主的力气如成年男子般。
“郡主,这场我上吧,反正只要下一人,第二关试炼算是结束了。”宋仁明盯着郡主的手感激地劝道。
“不用,你且放宽心吧。”上官玉瑶低声地对她说。
“这场我来跟你打,可不要让我哦。”上官玉瑶转头向对方说道。
这句话掀起了轩然大浪,观台上的人都觉得她要么想放弃比赛,要么是大言不惭,虽说昨日是杀死了野猪,但那也是运气使然。
人群喧闹,大家对她不加掩饰地嘲讽,没见过这般自大的女子。国师冷漠地看着那些嘈杂的人,并未出声,使得众人噤若寒蝉,他转头示意两人可以开始了。
其他人认为面对如小山的对手,体型是上官玉瑶的两倍,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虚妄。对方冲了过来,直接一拳冲在上官玉瑶的面前。有些胆小的人捂住眼睛,怕看到上官玉瑶被打成泥团。
众人只听的咚的一声,地面震动了一下。场面一片寂静,鸦雀无声,似乎静止了一般。试炼还未开始,便已结束。众人只见,上官玉瑶弯着腰站着,脚踩在对方的背上,对方面朝台面匍匐着,右手被上官玉瑶抓住反折在背后,使其不得动弹。她获胜了,胜得如此利落,叫人不敢相信。
对方冲到上官玉瑶的面前时,比她高了一个脑袋,为了打倒她,使出全力,不得不身子前倾,使得下盘不稳。上官玉瑶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一脚踹在了小腿上,一个简单的过肩摔,对手倒在了地上。她乘机反折手腕,脚踩在背后,使其不得动弹。
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一片,大喊降仙郡主胜利。上官玉瑶起身向对方道了声抱歉,便回到队伍,微笑地看着大家。
考核在欢呼声中结束,使得降仙郡主的名号在帝都甚至其他地方更加响亮。
降仙阁
上官玉瑶躺在床上,准备继续看那本名为混沌五锻法的书,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看到了。
最重要的修炼条件是找到混沌珠,上面讲诉了其外貌,上官玉瑶觉得和自己随身佩戴的流灵珠一模一样。第一层的修炼方法是,将混沌珠吞入体内,使其在先在四肢和躯干游走,最后沉入丹田。
上官玉瑶睁开眼,感觉十分古怪,把玩着流灵珠,仔细比较其和混沌珠的特征。来来回回细看了二十遍,上官玉瑶可以确定流灵珠就是混沌珠,那么,眼前的难题就是吞不吞。
上官玉瑶想了想,安全起见,等明天把第三关过了再说,还要问问父亲流灵珠的来历。渐渐的,她就睡着了。
翌日,上官玉身着白玉兰微花天衣裙,头上簪着一只素白玉簪,显得她性节高亮,气质更加温婉。
十人的考核场地在登天梯,登天梯有一百阶,一阶比一阶难。这登天梯有几亿年的历史了,五百年以前用此来磨练弟子心性,修炼灵力,不过大衍皇朝没落之后,很久没向众人开启过。
“最后一关,登天梯,最高者为胜,第三关开始!”
十人相互戒备着,一人率先往上,其余九人看着那人登了五阶没危险,便也往上攀登。
上官玉瑶跟着往上去,当踏上第一步,她感觉有点微妙,说不清道不明,过了一会,那种感觉消失了,心生警惕。
她继续往上,踏上第十阶,一点压力突然袭来,就像背上有东西压着。
太子走在最前面,已经踏上第三十阶,背脊微弯,似乎身负重担。他的后面是季留竹,踏上了二十五阶,身形颤微。
收回目光,上官玉瑶继续往上,接下来,一阶比一阶压力大,但好在可以承受。
她刚踏上第二十阶,压力倍增,如果说第十阶是婴儿的重量,那第二十阶压力应该相当于儿童的重量,不知一百阶是何等压力。
她在原地适应了一会,再次往上登去,也不求快,慢慢跟在其他人的后面。
天梯下面的人等的不耐烦,索性开了赌桌,呼声最高的便是太子,他已经踏上了七十五阶,将众人远远的甩在后面。
人群安静下来,考员只听得到彼此间粗重的呼吸声。十人中,渐渐的有人放弃。
上官玉瑶踏上七十阶,差点没站住,连忙稳住身形,身上的压力已经是五十阶的十倍。
她在七十阶缓了一刻钟,往上望去,太子在八十阶挣扎,寸步不进,季留竹比太子还多三阶。他们的背影弯成一张弓,让人惊心。
上官玉瑶每往上踏一步,背就往下压一分,额头散布细汗,拂袖擦去。
她踏上八十阶的时候,压力如山扑背而来,差点趴在地上,她连忙双手撑在膝盖上,两股战战,顾不得维持身形。
她咬咬牙,继续往上登,每一步都承受无形的压力。她和太子,季留竹的距离慢慢缩进,两个时辰后,三人一同踏上了第九十阶。
一下子,三人受不了压力,被压在了阶梯上,呼吸此起彼伏。太子缓过神来,试着往上踏去。
其余两人只看见他一脚准备往上踩下去,可等了半个时辰,身体还是一动不动。两人稍感怪异,也不敢轻易踏出那一步。
又过一会,太子像被人在上面使劲一推,身体倒飞,嘴角浸着鲜血,闭着双眼,人事不省。
这一幕把两人吓得心神俱震,忘了呼吸,好半晌,彼此鼓励。季留竹向她点头示意,往上踏去,和刚刚情景一模一样,只是稳住了身子,朝她苦笑一下,转身向下离开。
天梯上只剩她一人,人群离自己远去,身体不动如山,闭上眼思考刚才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