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默顿时感觉头皮一炸,从那个叫做末玲的姑娘眼中传出来的狐疑的目光令他感到如芒在背:
“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能乱说啊”
玉玉吐了吐舌头,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就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你要相信我啊。”林默赶忙解释道,还不知道这个地方的民俗怎么样,万一对待流氓的手段极其残忍那可就完蛋了。
“先把药水喝了吧。”末玲姑娘脸红了一下,并没有太在意,她微微坐在了林默的床边,用木勺盛了一点点泛着绿色的药水,用嘴轻轻地吹了吹,递到了林默的嘴边。
林默看着那泛绿有些污浊的药水,犹豫了一下,又看到抹玲姑娘眼中清澈的光芒,只好张嘴将药水喝了下去。
如此单纯善良的女孩,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毒吧,而且自己如今压根没有行动能力,人家正要害自己自己也没什么办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久后,林默已经将这整整一碗药水喝完了,味道极差,药水之中慢慢的都是腥味以及一种奇怪的苦味,原料很可能是某种海兽。
原本林默以为这东西必然全无效果,甚至喝了可能拉肚子,但没想到的是汤药下嘴后居然缓缓形成一股略显清凉的水流,缓缓地修复自己的伤口。
林默眼中一喜,光靠系统的恢复能力自己起码得十天才能下床,有了这种汤药的辅助,这个时间将会大大缩短。
“阿爸回来了。”就在末玲收拾木碗准备离开的时候,玉玉从门外跑了回来,大声喊道。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走了进来,将一头足有一个人大的怪鱼尸体扔到了地上,这条鱼满身漆黑的鳞片,头顶有三根尺长的尖刺,硕大的嘴里全部都是锋利的尖牙。
此刻怪鱼的半个头都塌了下去,看着像是被某种钝器砸击的结果。
“客人醒了啊。”男人长着一张十分沧桑的脸,赤裸的上身皮肤粗糙的像树皮,到处都是或陈旧或新鲜的伤口。
“您好,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来日必有厚报!”
林默冲着男人点点头,认真的说道。
那只怪鱼看着应该是一头十年魂兽,男人能够杀这样的魂兽,实力应该不俗,但是看他的生活环境能猜到他的实力也强不到哪里去,大可能是一个普通魂师。
如果林默能够恢复战力,不说能带他飞黄腾达,至少能让这一家人脱离这种恶劣的生活环境,一辈子衣食无忧。
“没事,好好休养就行。”男人点了点头,有些木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善意的笑容。
“阿爸你怎么了。”此刻坐在林默身边的末玲盯着男人的腰间,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慌乱。
“没事……一点小伤。”男人摆了摆手,准备离开,但是下一刻,他重心不稳,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阿爸!”顿时两个女孩大惊失色,连忙去扶住了那个男人。
林默也注意到了男人的腰间,此刻男人满身都是腥臭的鱼血,很好地掩盖住了他腰间那处恐怖的伤口,但是林默这么多年在生死之间挣扎,对于人血的气味自然十分敏感。
“你这伤很重,再不治疗有可能危及生命。”林默看着男人的伤口,沉声说道。
“都怪你!”玉玉扶着男人,突然转过头来对林默喊道。
“玉玉,怎么和客人说话呢?”男人眉头一皱,训斥道。
小女孩的眼泪突然充斥在大眼睛之中,她扭过头喊道:
“要不是为了救他,阿爸你怎么会再次出海猎杀魂兽?怎么会受这样的伤?这下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巫医怎么会救你?”
末玲也是叹了一口气,神色略微有些黯然,看来那个小女孩说的都是实话。
这家人为了救自己好像把之前猎杀的魂**给了一个巫医,这个男人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必须要再次出海猎杀魂兽,意外受到了重伤。
“要不……就把这只魂**给巫医吧,阿爸你的伤要紧。”末玲盯着地上那种狰狞的怪鱼,试探性地说道。
“不行!”男人突然怒吼了一声:“这条鱼是我们本月的供奉!”
“可是……”末玲显然十分委屈,跺了跺脚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就在这时,林默发话了:“其实我也会医术。”
“你?”顿时一家人的目光投了过来。
林默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是个医生,但是军工厂已经解锁了医疗包,对于这类伤口的急救于治疗还是没有大问题的。
林默手中灰芒一闪,一个巨大的白色箱子就出现在了他的床边,
“听我的指示。”林默费劲地扭了扭脑袋,现在他不能移动,只能指挥着末玲他们来进行伤口处理。
接下来的一切都十分简单了,末玲跟着林默的指示从里面拿出了纱布绷带碘酒抗生素等一系列医疗用品,包扎好了那个恐怖的伤口,没想到末玲的手非常巧,绷带包得很棒。
“你的这些东西,很神奇。”男人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腰间洁白的绷带和带着清香的药剂味道,由衷地赞美道,他在这片海生活了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医疗方式。
“近期伤口就不要接触水了。”林默微微点了点头,接着犹豫了一下说道:
“能不能按照刚才的方法把我身上这些东西换掉……”
虽然那个巫医的药剂挺有用,但是身上这些又脏又臭的东西实在是在挑战林默的极限,一看有机会还是早点处理为好。
“嗯嗯,好的。”末玲连忙点头,拿起了绷带向林默走来。
“等等……”林默猛地眨了几下眼睛,让这个姑娘给自己换绷带?自己还是个黄花大姑男呢,这怎么好意思?
“咳咳。”男人咳嗽了几声,就拉着满脸好奇的玉玉走出了房间,仅留下了满脸通红的末玲和一脸茫然的林默。
看着男人的举动,林默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我现在这一身绷带……不会也是你绑的吧……”
末玲紧张地眨了眨眼睛,微微点了点头:“阿爸手笨不会做这些,那时候你满身是伤巫医不愿意动手……”
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