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那小子太不是个男人了,怎么能人女人养家?”姜毅试探性地伸手放在她的膝上安慰,见人没有抗拒,便继续说:“弟妹,你要是受了委屈你就跟大哥讲,等会儿那小子回来我准教训他!” “不用麻烦你了大哥,”许一笑站起来,话语里全是在维护他,“阿哲对我挺好的,我也没受什么委屈现在也差不多快饭点了,我先去厨房忙活,你看会儿电视吧!” 姜毅看着那抹有些慌乱的倩影,不免口干舌燥,他端起杯子喝点水压压火,然后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大,这才起身往厨房里走去。 淘好米后在冰箱前拿菜的人似乎并没有听见脚步声,随后便突然被男人给抱住了。 “弟妹,那小子不喜欢你,要不你跟着我吧,我铁定对你好!” “是吗?” 许一笑眸色微暗,使劲跺了他一脚,趁人分神惨叫的时候又直接抓住他的胳膊反拧住,抬腿就要了他小弟的命。 “啊!!!” 姜毅疼得面部扭曲,竟硬生生昏了过去,许一笑听见开门的声音后便赶紧弄乱自己的头发跌坐在地无助地哭泣,真是我见犹怜。 姜哲看着门口的皮鞋,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了厨房里的哭声,他连鞋都没换赶紧跑过去,只见姜毅晕倒在地不知死活,而许一笑凌乱不堪。 “笑笑你没事吧!” 他紧紧抱住了人,压下满心的慌乱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回来了。” “我没事”许一笑摇着头,努力维持一贯的坚强,说,“我不小心把大哥打晕了,你快看看他有没有事。” “你是不是傻,那种混账东西你还管他干什么!”姜哲生气地抱起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检查,然后才用座机联系小区里的保安将厨房里的人给弄走。 许一笑看着满脸怒火的他,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拉拉人家的衣角,弱弱道:“你别生气了,他没把我怎么样。” 姜哲不免甩开她的手教训:“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有点安全意识,我不在家的时候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进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为什么不提前发消息告诉我!” “你手机不是坏了嘛” 男人话语一噎,然后扶额深呼吸,克制住脾气说:“行,这事怪我,我等会就换上你给买的新手机,以后有事先联系我知道吗?” “嗯,”许一笑抹去眼泪乖巧点头,突然问,“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没有!”姜哲瞬间否定,“你帮了我这么多,还跟我一起开娱乐公司,我顶多把你当作朋友,不想你出什么意外,而且我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你出事的话到时候我不好跟你父母交代!” “反、反正你最好不要多想,我们是不可能的!” 小瘪三调出这家伙的心动值看了眼,然后拆穿:“呵,死鸭子嘴硬。” e统哥哥,这应该是叫作口是心非吧? “老子就爱这么说,关你屁事!” 好、好的统哥! 许一笑开始跟姜哲飙演技,目光顿时就落寞起来,然后她又努力笑道:“嗯,没事的话我先去厨房做菜了。” 她起身走去厨房,似乎想逃避什么,动作很快,快到姜哲来不及伸手拉住她。 就这样吧 男人垂下了停在半空的手,嘴角微抿,心里莫名有些憋屈,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其实她真的很好,堪称人间理想,只是错爱了自己。 对不起。 因着此事之后,姜毅跟许一笑彻底结仇,在南宫凛的暗中帮助下,他开始针对俩人创办的星娱公司。 这样一来许一笑不得不两边跑,既要顾着许氏,又要跟姜哲想办法解决星娱面临的问题,好几天都没休息好。 “既然他们都不愿接活,那剧本、导演、剧组什么的我们都可以启用有潜力的新人,而且你的人脉不在这个圈子,这些交给我去解决就好,到时候资金与宣传方面再麻烦你也不迟,所以目前来看你专心顾着许氏就好。” 姜哲实在不忍心看她一个女孩子这么累,再说了他又不是废物,这么多年混迹娱乐圈也还是有人脉基础的,用不着她分担这么多不该分担的事。 “好吧有什么帮忙的话你再告诉我一声。” 就这样,两人分工合作,终于在年底前让刚创办的星娱渡过了危机,并成功立足。 姜哲是不可能再回姜家了的,所以除夕夜他跟许一笑去了老宅。 许氏夫妇倒是相当热情,嘘寒问暖的,可以让人从心里感受到家的暖意与父母的关爱。 “小哲,娱乐圈不好混,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别和笑笑单独扛着,我活到现在,还是有不少朋友可以帮得上忙的。” 许父跟姜哲喝着度数不低的白酒,当场就把话摆明了。 “那广电局的局长是我高中时候的死党,关系铁得很,我和他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要是拍什么剧,绝对不敢有人违规扣审。” “谢谢爸,来,我敬您。”姜哲有些不好意思,但该有的礼数还是没少,他与许父对饮之后,那边跟许一笑喝着红酒的许母也开了口:“我有几个好朋友是你的前辈,他们都拿过各种大奖,结婚那天你也见过,听说你开了星娱,便表态等你拍戏的时候去客串一下,或者抽空帮你指导指导新人。” 直到这时候姜哲才深刻体会到,许家是真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在疼,他没有理由不感动:“妈,谢谢你,也谢谢那些老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 许一笑却是打趣道:“都是一家人,你客气什么,多见外啊。” “哎,还是我宝贝女儿说得对,”许父喝得有点上头了,他又倒满酒杯说,“来来来,一起碰个杯,新年快乐!” 于是一家人举杯相碰,脸上喜气洋洋。 “新年快乐!” 这个年,是姜哲长这么大以来过得最温情的一次,就好像全身心被家里洋溢的幸福所包裹,暖烘烘的,特别难忘。 不过稍有尴尬的是,跨年后得和许一笑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虽说他们结婚有那么久了,但是从未同床共枕过。 “你要是觉得尴尬的话,我可以打地铺。”善解人意的姑娘说着便准备去柜子里抱出另一床被子,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