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肖夲很想找出反驳的理由,但是看到京墨面无表情但是不容置疑的表情,顿时就觉得京墨说的,就是神祗。
“现在该怎么办?”
说真的,现在的肖夲有些太依赖于京墨了。他应该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耷拉着脑袋有些垂头丧气。
京墨无奈的耸肩:“这是你们的工作,我只是一个旁听的。”
肖夲深吸了一口气,他处于高位上面,但是并没有处于高位的资历。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一个命令,好则皆大欢喜,坏了,那么,他就歇菜了。
自古树大招风,高位引雷,肖夲觉得自己需要谨慎,京墨却觉得他太过于小心翼翼。
“那我们,就先从……老鼠上面查起。”肖夲考虑了一会,说道:“每个案子都有几个共通点,消失的老鼠,消失的血液,还有……受害人都是双生子,且父母离异。”
“……受害者面部有严重的感染病。”京墨适时的插嘴。
众人一愣,目光一时间又聚集到了京墨的身上。京墨耸了耸肩,说道:“我派人调查到的。”
肖夲问:“什么传染病?”
“天花?荨麻疹?……我也查的不是很清楚,根据他们的家人说,他们出事的前几天,脸上就开始长水泡,然后就会留下很大的创面,流脓流血的,很恶心。”
“家人?”肖夲的脸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京墨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你们难道都不知道到受害者家里去做调查寻访的吗?”
“他们一知道我们是警察,都把我们拒之门外了。”肖夲脸上的表情有些泄气。
京墨没想到,香港人民和警察之间的矛盾已经上升到了这种级别了。两厢不配合,案子怎么可能会有很大的进展。
肖夲扯着笑,觉得京墨脸上古怪的表情有些刺眼:“那老鼠的事情,可能要麻烦一下……京少爷了。”
因为训鼠人这种事情,有些玄幻。警察和居民之间的关系又闹得比较僵,把事情安排给正一道,让正一道帮忙,是再方便不过的了。
京墨哈了一口气,没什么异议:“这个嘛,你给的钱够了,我当然帮你,就当是做了一场法事嘛。”
在场发出一阵抽气声,京墨挣开一只眼睛,见他们表情有些像便秘了一样,肖夲的脸色也有些为难,他顿时就觉得好像有些事情不太妙了:“你们……不会是打算让我做白工吧。”
开玩笑!让正一道少爷做白工,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只是,他们都很默契的避开了钱这个话题。说真的,他们也想不到,正一道的少爷会找他们讨要工资。这个少爷,再怎么看,也不是缺钱的人啊……
着实令人吃惊,吃惊!
“呃……不是。只是……”肖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种气氛了,他们警署又不是喜欢欠人工资不发的单位,只是京墨这么一说让人有些措手不及:“那个,这样吧,你要找到训鼠人的话,需要多少?”
京墨伸了一只手掌,肖夲嘴角抽了抽,试探性的声调上扬:“五千?”
京墨摇头,肖夲心里咯噔一下,声音都有些扭曲了:“五万??”
京墨点头。一阵抽气,然后絮絮叨叨的讨论声,七嘴八舌的警员讨论起来,和那些街头的大妈商贩一个德行,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要脸?要钱怎么不去抢啊。”
京墨淡然的笑了笑,看着肖夲有些难看的脸色,纠正道:“人民币!”
肖夲觉得自己的心口更痛了,虽然觉得问这个有些哭穷的嫌疑,而且实用性可能也不大,但是他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你最近很缺钱吗?”
京墨掰了掰手指说道:“钱是不怎么缺,不过总要为自己以后做打算,要是有一天我要脱离正一道,总要有些积蓄。”
肖夲觉得有些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最后只憋出了一句:“……我去向上头申请。”
且不管现在肖夲是什么脸色,看看那些小警员,就能在他们吃了*的表情上看出不服气和妒忌。但是正主是正一道的少爷,他们不敢多言,倒是对这个代理队长有些迁怒。
肖夲叹了口气,说道:“那现在开始分配任务,我们……”
…………
京墨枕着自己的胳膊,悠然的走在警署的走廊里面,动不动的就喜欢瞥人家小姑娘没扣紧的胸口,饶是有些姿色,也显得像是登徒浪子。
肖夲气喘吁吁的追了出来,拦住了往前走着的京墨:“你为什么这么做?”
京墨一阵莫名其妙:“什么叫……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做什么了?”
“我……”肖夲刚才想好的一大堆控诉京墨的话,一时间卡在了喉咙口说不出来了,京墨收钱,错了吗?没错,京墨让他自己拿主意,错了吗?没错!所以他到底有什么底气……
“你该给我点台阶下的。”
我了半天,肖夲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京墨真像上前好好拍拍对方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一句:“小伙砸,你这么鲁莽,永远办不好事情的。”
但是到了最后他也只是摇头笑了笑,是了,肖夲只是他在澳门偶遇的一个挺有意思的警察。他们之间的关系紧紧也在偶遇上面,现在只是多了一层帮助而已,真的没有必要再多加深交了。
京墨,不想现在的自己和澳门有过多的牵扯。如果可以,他不想和所有的人又牵扯。到了最后,能够接受他的,或许真的没几个人。
“我去帮你工作了,阿夲队长!”
京墨背对着肖夲挥了挥手,那句阿夲队长着重的读了出来,肖夲愣了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也不再纠结这个事情了。
刚要离开,肖夲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那种非常引人注目的小黄人铃声,京墨的脚步一顿,觉得这个肖夲有些时候傲人的可以,有些时候又幼稚的可以。
电话被接起,肖夲回答了两句之后,就愣在了那里,最后一句话就是:“死了?”
京墨被勾起了好奇心:“怎么了?”
“和你说的一样。”肖夲的笑容有些惨然:“那个女尸的胞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