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殷小心的帮京墨拍着背,然后接过了姜宇递来的手帕!等等赵殷的身子骤然一僵,惊讶的看着递完帕子还依旧冷着脸,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姜宇。她的心里有些混乱,刚才这帕子是姜宇给的?姜宇?不可能吧?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这帕子是姜宇给的!
赵殷现在开始陷入了两种问题的无限轮回,一是姜宇为什么会给京墨帕子吗?他们俩不是两千年前关系烂到了极致吗?二是姜宇这种尸王,怎么会随身带着手帕!这手帕是什么时候的啊?难道是两千年前一起陪葬着的吗?这能擦吗?
这样子惊讶了有半分钟之后,京墨也用不到手的帕子了。随手用衣角擦了擦,然后看着姜宇,是的,他现在也很惊讶。
姜宇很平静的把手帕从赵殷的手抽了回去,然后继续看着茶杯里的茶叶,也没有打算喝茶,这么看着,像刚才那件事情并不是他做的一样。京墨心里冷笑,你丫的还能再表现的幼稚一点吗?
“说罢!”京墨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姜宇这才把目光从茶杯移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京墨:“什么?”
“你到底想干嘛?现在重新恢复了自由,是不是打算复仇?还是做其他的什么?”京墨皱了皱眉,低声说道,也不知道是说给姜宇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虽然我们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但是动起手来也不是没有胜算。你要是作恶,一定不会饶了你。”
那边几个迷恋他们老祖宗的,已经排排坐的准备听他们老祖宗讲这两千年来的英雄往事了,丝毫没有注意这里。京墨叹了口气,看着姜宇,顿时觉得自己没了刚才的底气:“我一个人也还是能拼一拼的!”
姜宇皱了皱眉,最后只是冷冷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你是这么喜欢把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是吗?”
京墨怔了怔,然后仔细想了想自己做的事情,觉得有些是这样,但是绝大部分情况下他还是保命要紧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没有那种闲心去管。最后,他下了一个结论,这个姜宇在支开话题,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说,你的目的!”京墨不耐烦的催促。
姜宇没有说话,盯着茶杯又不理他。京墨觉得憋屈,这个家伙,两千年前和他做对,现在依旧在做对。京墨一口气咽不下去,直接在石桌下面狠狠的踢了姜宇一脚,谁知道这个尸王一点不知痛,身盔甲有很厚,这么一踢倒是把自己的脚给踢痛了。
那一脚踢出来的声音很大,几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姜宇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京墨。京墨憋着疼不变色,输人不输阵。他不甘心的咬牙切齿的问:“说!”
姜宇最后叹了口气,十分的无奈:“好吧,我说”
京墨其实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他的脚很痛
“对不起”
他的脚真的很痛:“你说什么?”
姜宇皱眉,看了看几人怪的看着他的目光,还是鼓起勇气大了些声音:“对不起!”
“哦!”京墨这次真的听到了,只是还没反应过来。然后看到姜宇黑了的脸色,突然反应过来:“你你你你说什么?”
对此,姜宇只是阴冷的笑着:“你确定还要我再说一遍?嗯?”
京墨从小是一个识趣的人,这是指他这一百年的小时候,所以他果断的选择了沉默。在姜宇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的时候,那几个老祖宗迷弟重新被老祖宗吸引目光过去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凑近姜宇,十分不理解的问:“你道歉干嘛?”
姜宇这次没有盯着茶杯看了,而是看着不远处的荷叶,又瞥了一眼一边嗑瓜子,露出完美侧颜的王一工,喃喃说:“那个家伙和我说的,做错了事情,特别是对你,想要得到你的原谅,该道歉!”只是这家伙可没说过要说这么多次!
京墨明白了,瞬间囧了,这是最正常的反应好吧!又不是针对个人的方法!只是
“你没有做错事情!”京墨淡淡的说。
“你别解释了!两千年前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是没美色蒙了眼,错怪了你那么多次。居然还和害死长姐的家伙”说到这里,姜宇顿了顿:“你是我捡回来的,当时我居然还想着杀了你!”
京墨眉头一跳:“这我还真不知道!”
“我杀手都准备好了!”姜宇缓缓的说着,语气平淡,像是在说着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的平淡:“可是还没来得及行动,幻娘的真身被你识破了。”
“你这人真是”京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们两个,两千年前都称不光明磊落。哪有什么谁对不对得起谁的。”
姜宇显然不是很赞同京墨的说法,还想说什么,被京墨打断了:“姜国的整个皇室,是不是我害死的。这点毋庸置疑,不管我的初衷是什么,都有为了自己曾经的灭门之仇报仇的嫌疑!再有,很多事情我考虑不周,当着武百官的面揭穿幻娘的身份,也没给你面子。明里暗里也没少算计你”
“可是”
“这都没什么!”京墨叹了口气,幽幽说道:“都过去了不是吗?重要的是现在!既然你开始把话说开了,我们之间的那些隔阂没有了。现在你可只有我一个亲人了啊,不对,还有那个家伙!”京墨看了一眼被围着的姜豫欢:“只要你不作恶,事件也不是容不下一只尸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姜宇也看着那边的姜豫欢,像是明白了,又像是只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了京墨的安排,他收回目光,淡淡的说:“幻娘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不会怕她!不是一只小狐狸精吗?两千年前我能对付,现在我也能对付!”京墨得意洋洋的笑了笑,片刻,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们突然出现不止是道歉这么简单吧?不会是为了帮我对付幻娘吧?”
姜宇点点头,又摇头:“算是,但也不是全部。”
“不是全部?”
“这你要好好问问我们的皇叔大人是怎么打算的了!”姜宇又把目光投向了一脸嘚瑟的姜豫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