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来看,现在占据着安莉莉身体的那个女鬼,很大可能是王柳香。而安尚柳似乎正在密谋什么疯狂的事情,有钱人的思维京墨不明白。如果说恨的话,安尚柳勉强可以说能够恨一点王柳香,只是王柳香的一生也是一个悲剧,真要说起来,都是可怜人而已,她为什么又要牵扯上孙家成呢?
京墨不明白,姜豫欢却好像是有所准备:“这个女人,比你看起来的要肮脏的多。”
姜豫欢非常得意的笑了:“你以为你在刺探军情的时候我在干嘛?当然也是找线索咯。这可费了我不少劲呢!”
京墨看了一眼被姜豫欢丢在桌上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一些资料,京墨挑眉:“这是什么?”
“安尚柳的发家史,她从一个没受过什么教育的小农村女孩,变成如今这么一个大老板的发迹时间轴!”
京墨顿了顿,把牛皮纸袋放下,非常严肃的看着姜豫欢:“这个案子说清楚,我们可能拿不到钱!”
姜豫欢那到嘴边的橘子掉在了地上,十分的痛心疾首:“没有报酬我费这么大劲!唉,不是,那之前承诺的那些呢?”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其实是秦升大姨,也就是安尚柳他妈给设计过去的,安尚柳老不情愿了。能搞到定金就不错了,之后的尾款,怕是案子破了,安尚柳也就凉了,她凉了,我们的尾款也就凉了。”京墨解释,解释得他自己心都凉了半截儿。这还是头一回做亏本的买卖!
姜豫欢痛不欲生:“我以为跟着你这个财迷就稳赚不赔的,你你这不像你的风格啊?该不是瞒着我想要私吞吧?嗯?”
姜豫欢看着京墨的眼神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京墨忍住想要欺师灭祖的想法,强挤出了一个笑:“我是为了我父王,我上次看到他也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了。总该要调查清楚的。”
“我那个混蛋哥哥啊”姜豫欢若有所思,姜宇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似得,耳朵抖了抖。姜豫欢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朝着姜宇喊道:“侄儿,要不要陪我去把你爹爹抓回来啦!”
姜宇回敬了姜豫欢一个温润的笑容,然后他手上的茶杯就此碎成粉末。姜豫欢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定格,随后崩溃:“我的茶具啊!!”
“你就是个悲剧!”京墨翻了一个白眼,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一边打开一边说:“不管你参不参与,这个材料收集的费用我是不会给你了。”
姜豫欢一听就要上来抢走京墨手上的牛皮纸袋,京墨非常有先见之明的把牛皮纸袋丢给了姜宇。姜宇伸手接住,姜豫欢一个飞身从姜宇手上抢过,然后得意的朝京墨笑了,之后笑容就定格在了脸上,因为京墨拿着那叠资料迎风招摇,他手上的只是一个空的牛皮纸袋。
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姜宇给紧紧的拉住了,姜豫欢想要跑过去把资料给抢回来,却挣不过天下尸王的力气,只能撒泼蹲在地上,竭尽一切可能的无赖,形象被破坏的所剩无几。想来姜豫欢这两千年来也早就不在乎形象这种虚的东西了。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他早就不要脸了。
京墨大概看了看里面的资料,期间有很多和安尚柳交往过的男人的信息。怎么说呢,都是富甲一方的富豪。安尚柳从不忌口,有时候一次和两三个富豪同时交往,吃相实在是不太好看。而最后呢,这些富豪也都一一难逃厄运的,破产了。
安尚柳还没那么大胆子坑人的钱财之后把人杀掉,只是吸血鬼一样的竟然吸掉了十几家中小企业的资金,这该是怎么样一个庞大的金额。按理来说,当初嫁给孙伟或者说是孙家成的安尚柳该是不差钱的,而且孙家成身上的资产,实在是不够看。对那是的安尚柳来说
京墨实在是不明白安尚柳这一步走的是什么算盘。难道是真的喜欢上了孙伟?还是孙家成?孙家成应该不可能吧?孙家成都五六十的人了,这是比安尚柳大了整整一个年轮,安尚柳是有多想不开才看上这么一个糟老头子?
姜豫欢委屈中带着一点幽怨的声音传来:“安尚柳在富豪圈子里可是臭名昭著的黑寡妇。其实孙家敢娶她回去,就可以说明这个安尚柳对孙家有很大的帮助。或者不然就是孙家成的脑子坏掉了!”
“你就不能觉得这是真爱?”京墨很是认真的把这个当成了一种可能。
姜豫欢觉得,可能他这个傻徒弟的脑子也坏掉了。
好吧,现在可以知道。安尚柳为了金钱,无所不用其极。但是目前所知道的这一切,都无法说的通,为什么姜王会被牵扯到这件事情上面来。明明之前,赵江南的骨灰是给了安尚柳的。安尚柳会因为什么和僵尸扯上关系吗?
不过说到僵尸
京墨问:“上次那个僵尸的事情,你们有头绪吗?是谁干的?会不会是你那泰山府君沉睡之后搞出来的幺蛾子?”
“幺蛾子你个头啊。”姜豫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要是泰山府君那边的幺蛾子有这么多的话,哪是我们这几个人能解决的了的?就上次那个黄泉狌狌的事情,差点没让我们全军覆没。最后还是吃了处分!”
这个事情京墨完全不知道:“凭什么啊?”把怪物解决掉了,当了一次奥特曼不说,一点奖金都不给,这也就不追究了,怎么倒是给了一个处分?姜豫欢也是现在才说?
姜豫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顿的说:“引起民众恐慌!那个大狌狌出来的时候你们就心里没一点数吗?那体型,几十公里外都看得到了。”
京墨嘟囔着:“那最后不都是处理了吗?也没造成什么很大的影响啊。”
“那是政府出面干预了!”姜豫欢心疼的把自己碎成粉末的茶具给捧了起来,只是捧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只能挫败的放弃了:“你以为啊,要是真影响大了,可不是吃处分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想到姜豫欢的厚脸皮,本来有那么一点点心虚和愧疚的京墨彻底没有了。处分在姜豫欢看来能做什么?你不能打板子,而不能扣工钱。最多只是年终评优评先拿不到而已,一些奖金,这里的人,除了王道长和林天临之外,没有谁看在眼里。而王道长和林天临不被他们看在眼里,所以这一点可以忽略。他们的目标,从来就不是钱。
一下子被支开了这么多,京墨回过神来。对着那些被安尚柳吸干了的富豪,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开端。姜豫欢好心的提醒道:“或许你可以去孙家看看。”
孙家?京墨捂着胸口摇头:“我觉得,孙家的人比较可怕。阴险毒辣,要是我遭遇不测,你们就该伤心了。我可不能让你们伤心。”
“还真是给你脸了!”姜豫欢嗤笑。
京墨决定,从王柳香开始找起。那幅画本来是一个虚构的,不存在的东西。现在被具象化了,但是作用却发生了变化。可以肯定,附身在安莉莉身上的是王柳香。王柳香的魂魄又是寄托在那幅画上面的,京墨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想要试一试,能不能把王柳香的魂给招来。
姜豫欢给了他一个你是不是疯了的眼神:“王柳香现在的魂魄附身在安莉莉的身上,按照我们上次看的,不出意外的话,这一个礼拜左右它就该完全占据安莉莉的身体,重新为人了。你认为现在招魂能把她招来的几率是多少?”
京墨头也不回的准备:“试了总比没试好,试过了总会知道有没有机会。”
姜豫欢冷笑连连:“你要是能召回来,我就直播吃翔!”
京墨摆东西的手顿了顿,最后回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姜豫欢。抖了抖,他突然感觉到四周充满着不怀好意的目光,不止是京墨,还有其他兔崽子。姜豫欢顿时觉得有些后悔说那些话,王道长却十分苦恼的掏出自己的手机,贱兮兮的说:“怎么办才好,我刚才的手机一不小心就一直保持着录音状态,把队长的话都给录进去了呢。”
好想打他,京墨想。但是做得好!王道长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威胁的意味十足。姜豫欢咬牙切齿,京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孝顺的安慰着自己的师父,道:“没想到师父您也会知道这句话的呀,可能师父不太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大家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啊,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众人都装作一副十分大度的样子,明知道对方是在用激将法但是却不得不钻进去怎么办?姜豫欢在这一刻深深的感觉到了生活的无奈和艰辛,以及抚养了一个小徒弟之后,这个小徒弟反而对自己不怎么孝顺的伤心。这一刻苦难的生活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痛苦的snn了一声,然后拍案而起:“谁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做不到就当着你们的面吃屎吗?”
气氛沉默了有两秒,然后想起了震耳的鼓掌声,王道长不怀好意的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录音还没停呢队长。”
故作镇定的姜豫欢冷哼一声:“你们就看吧,京小墨肯定招不来王柳香的魂魄。”
是吗?京墨挑眉,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坐在一边等。姜豫欢以为京墨是知道孝顺了,准备照顾一下师父的面子,有些小感动。然后门铃响了之后,门外面出现了一个让姜豫欢小腿打颤的人。
不是说这人多厉害,而是这个人让姜豫欢感觉到了吃屎的威胁。这是一个阴年阴月就差阴日阴时出生的男人。不说比九阴之体差得远了,但是这种人极易招魂。而这个在姜豫欢眼里极易招魂的人,是被京墨抓住无数次,钦点的招魂之人良炮!
良炮这个人有着平凡的一生,却有着一个不平凡的工作,碰到了一个不平凡的顾问,现在成了一个遭受n的不平凡的实验体。良炮本着保命为主的原则,在京墨的威逼利诱下答应来了这个警局旁边的豪华别墅,等待着他的职场潜规则并没有出现,而是一个个对他十分好奇的眼神。
带着这些眼神,良炮蹭到了京墨的跟前。期间,王道长十分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能不能看到世队界长奇吃观屎,就要看你了。”
林天临哥俩好的抱着他的胳膊,偷偷的给他塞了一个招鬼的黄符。最后被京墨无情的给掏了出来,其中还包括经过姜豫欢时姜豫欢塞进去的火雷符,专门克鬼的,鬼一碰到灰飞烟灭。
这些人,都是不太喜欢尊重赌局之中的规矩啊。京墨淡淡的瞥了这些人一眼,话不多说,除了姜豫欢,其他几个人都低着头。而姜豫欢脸皮厚,又是京墨的师父,不用算进去:“公平!”京墨重申了一次这次赌局的原则。
姜豫欢十分的不服:“我赌了,你们赌什么?既然要公平,你们也要赌的好吧。”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赌什么?”
姜豫欢看着自己粉碎的茶具,心里稍稍疼痛了片刻,然后灵光乍现:“就这样吧,你们输了,就轮流给我洗茶具”
“不!”异口同声的拒绝声,就算是一直不说话的姜宇也很清晰的表达出了自己的坚定反驳。姜豫欢十分的不明白,洗茶具这种几乎可以称作是高雅而且陶冶情操静心宁神的活动,怎么就被他们这么的深恶痛绝呢?
“我们宁愿直播吃翔!”林天临补刀。
气氛一时间诡异至极,包括一脸状态之外的良炮,他感觉到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直接朝自己而来的,四周充满着邪恶的双手,到处都是恶魔讨价还价的声音,他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块肥肉,任人宰割!
没来由的,良炮的脑海里就开始循环播放起了高中课文上的一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抗争不得
谁能告诉他,之前京墨这朵霸王花约他的时候说的一件小事,竟然是这样的?小事?瑟瑟发抖的良炮尽量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想染在座的人都遗忘掉角落里的这个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