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源抖若筛糠,赵芷兮也是面如土色,兄妹俩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完了!
赵蓁蓁和赵宝儿可是赵家老夫人的金疙瘩,平常在背后拍赵月马屁说几句赵宝儿的坏话也就算了今儿竟然和赵宝儿打起来了,还骂了她,这可怎么办。
赵月能不能成赵家二房的嫡女还不一定,可现在却真真切切的把赵宝儿得罪了,被她爹知道了会打死她的。
赵芷兮不住的向赵月投去求助的目光,赵月生的纤细柔软,一举一动都如弱柳扶风,走上前,娇娇弱弱的行了个礼,面上泪光点点,真是让人心生怜惜。
“宝儿,做人要大度,自家姐妹闹着玩而已,无须闹大。”
赵芷兮连忙附和,“对啊对啊,都是自家姐妹,闹大了岂不让人笑话。”
男院不少人都对赵月有爱慕之心,看着美人儿娇娇弱弱的更是激起无数保护欲,
“就是啊,小事儿一桩何须大动干戈呢……”
“赵小姐果真是人美心善,宽容大度啊……”
赵月听着耳边不断恭维她的话低下头轻蔑的笑了一下,今日既让赵宝儿丢了脸,又让自己博得宽容大度的美名,真是开心。
萧寒看了梓墨一眼。
梓墨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砚台,朗声道,“芙蓉银雀缀金砚,价值两万两。”
趴在萧寒腿上的赵宝儿,心里一惊,这个破石头竟然要两万两!
萧寒喝了口茶,缓缓放下茶盏,“小打小闹开玩笑,砸碎了这两万两的砚?”
众人噤声,无人敢说话,这可是两万两啊,别没讨美人儿欢心,再莫名其妙的惹了债,大家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赵月听闻面庞微微扭曲,咬了咬牙,两万两,赵宝儿竟然带着两万两的砚来书院,她怎么这么有钱,本想让人觉得赵宝儿小题大做心胸狭隘,没想到这小贱人竟如此招摇,两万两的东西也敢随便带出门。
赵芷兮看着站在一旁的赵月,突然一巴掌扇了过去,“就是你,你这个贱人,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她是赵宝儿,却让我跟她打起来,你就是故意的……”
赵月一巴掌被扇的歪倒在书桌上,眼底阴鸷,她得忍。
她转过身子捂着脸,泣不成声,“芷兮妹妹可是冤枉我了,我本想拦着你,可谁知你动作太快我没来得及说啊,宝儿你不要怪姐姐没保护好你。”
赵清源看着张牙舞爪四处发疯的赵芷兮,又想了想她惹得这些麻烦,大步走上前抓住赵芷兮,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还不快给赵大小姐,赵二小姐道歉。”
赵芷兮一巴掌被赵清源打懵在原地,哭咽着,“我不知道这砚这么贵,我真的不知道……”
赵宝儿撇撇嘴,别说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砚这么贵啊。
赵清源躬身媚笑道,“赵府家大业大也不会把这点儿东西放在眼里的,是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赵芷兮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你们赵家也不缺这两万两,就不要我们赔了吧……”
赵宝儿真是被他们气笑了,他们这我穷我有理的气势是从哪里来的,而且她知道赵家旁系每年都要从赵府索要一大笔银子,尤其是依附着赵府做生意的就像吸血虫一样紧紧吸着赵府,看赵家这对兄妹的穿着,这两万两还是拿得出来的,真当她赵宝儿傻了不成?
“囡囡,我要回家,我不要读书了,他们太欺负人了,弄坏了东西还不赔,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呜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娘……”
赵蓁蓁哭闹着跑出书院坐上马车,往家里走去。
赵家兄妹一看赵蓁蓁回家了,对视了一眼双双晕了过去。
赵宝儿有点儿无语,小堂姐你走了倒是把马车留下或者带我一起啊,你现在要我跑回去吗?
“闹完了,还不走?”说完就提溜着赵宝儿出了书院,坐上他的马车。
赵宝儿偷瞄着不知喜怒的首辅大人,绞了绞手指,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小叔叔你看我今日美不美?”
萧寒斜睨着发髻散乱,一身尘土的赵宝儿,嗤笑了一声,亏她还问的出口。
赵宝儿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草叶纹青小铜镜,一把捂住了嘴,这发髻凌乱如鸡窝的人是她?她刚刚还大言不惭的问首辅大人她美不美?怎么这么丢脸啊,赵宝儿想着想着便哭起来。
萧寒有点纳闷,这刚刚不还好好的,怎得突然就哭起来,难不成身上伤着了,刚想开口问,就听赵宝儿口齿模糊的嚎道,“小叔叔,你别看我,我现在好丑,好丑啊,太丑了,……”
听见小姑娘的话萧寒嘴角一抽,打架没打哭,给自己丑哭了,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爱美……
看着小姑娘一身的尘土,他觉着得给小姑娘放个人在身边才行,要不然这么娇气爱美的小姑娘下次遇到麻烦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