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哗啦一声从萧长歌身倒落,烟从她身冒气,气味难闻。
衣服粘在她皮肤,漆黑一片,萧长歌能感受到身传来的疼痛感,被火烧过而疼的感觉。
“小姐。”红袖见从火堆内出来的是萧长歌,担心地捂住嘴,丝毫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是她家小姐。
那bnn嫩的皮肤被烧的发黑,连脸都变得黑了,看的红袖心疼至极。
“主持,敢问这是不是您说的诗画。”萧长歌递给了红袖一个放心的眼神儿,随后走到主持跟前将画递给主持。
主持连忙接过,心却愧疚不已。
“长歌进去时画已被烧了一半了,只能拿的另一半出来。”萧长歌略带愧疚说,主持却感动不已。
这剩下的一半,也已被熏得发黑了,连字迹都看不清了。
“萧小姐,该是老衲感谢你啊。”主持诚恳道,明日便是萧长歌他们启程离开的日子,却没想到这之前却出了这种事,这寺庙怎会无缘无故起火呢!
天空轰隆一声,闪电劈落,吓得一些客人连连后退。
乌云密布的天,一道紫光从云劈落,连萧长歌都看向天空方。
大火还在烧,似乎不将这一切烧的干净便不会停止一样舞动一样。
忽而唰唰几声,大雨从方落下。
周围的人都惊喜地喊着下雨了,下雨了,唯独萧长歌面容严肃。
下雨了,不可能,怎会下雨呢!
前世,她跟萧雅烟一同来寺庙也是这时候不差,可那时春菊受萧雅烟指使,虽同是放火,但春菊只是放火少她屋子,幸得她那时在外面才没被烧成炭,可她却受到了严厉的惩罚,因为火烧在她屋里,那些人认为是她自己玩火点着了,而她除了红袖没人为她作证,而红袖是她的人!
那时,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天气,虽乌云密布,雷鸣闪电地,可雨却未见半滴。
现在,这天怎会下雨呢!
难道
“小姐,这雨大我们不如先回屋吧,红袖帮您换身衣服。”红袖心疼,萧长歌却什么么都听不进。
任凭雨打落在她身,她却一点感觉都没,只想着为何会下雨这件事,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透,旋即,萧长歌眼前一黑,晕倒了。
雨顺势作大,客人们见状也纷纷踏着雨水回了房,有的因好而站在这里看着雨将火给覆灭。
当萧长歌醒来时,已换了身衣服躺在床,手跟脚一片黑,当时她可是整只脚都踩在火,没被烧焦算是万幸了。
而红袖则躺在她床边熟睡,看样子是照顾了她许久累到了。
红袖察觉到床有动静醒来时,萧长歌已掀开被子想下床了,红袖揉了揉眼睛见萧长歌醒来,高兴得差点抱着她痛哭一顿了。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红袖腾地一声起身,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这小手儿还不停地抖着呢。
“别哭,我还没死。”萧长歌道,红袖抹了抹眼角的泪点点头:“恩,不哭,红袖不哭!”
可当红袖看到萧长歌脸的伤疤后,脸的喜悦瞬间被忧伤代替。
“这么看着我,可是我脸有什么?”萧长歌见红袖突然间不高兴问,红袖啊了一声,显然还没反应过来,而后眼神左闪右躲地不敢再看萧长歌。
“没,没事。”红袖摇头,这反应被萧长歌看在眼,红袖一说谎便是这反应,萧长歌看向红袖身后的铜镜,红袖见状挡在了她跟前:“小姐,这这没什么好看的,你脸没事!”
“算今天我不知道,明日一照镜子还是知道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萧长歌看到了,清秀的脸在左脸颊多了伤疤,怕是昨日被被烧伤了。
红袖挪了挪身子,想安慰萧长歌,可萧长歌却一点都不慌张也不见伤心。
这多了道伤疤,以后若想嫁人,怕是不好找好人家。
“小姐,您不伤心吗?”
萧长歌耸了耸肩:“伤心能让我容貌恢复回来么?”
“不能。”红袖弱弱地说。
“那对了,那我何必为了容貌而伤心呢?那只是单纯地浪费时间。”萧长歌无所谓地说,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别人爱美,她也是,可现在这样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寺庙大火的事,相信不用多久便会传入楚皇帝耳,楚皇帝这人性格阴晴不定,烟峰山此次大火将其他所送的诗画烧毁,也不知他会不会发威,将整个烟峰山的和尚都治罪。
烟峰山的和尚被治罪的话与她无关,但是这火在她祈福时烧起来可跟她有关了,若是楚皇帝问罪起来,他们会第一个将她推出去,颠倒黑白说是她故意纵火。
楚皇帝本忌惮萧永德手的兵权,无奈抓不住机会降萧永德职,而今日之事若真跟她有关,那楚皇帝定会发飙。
而她为了护住楚皇帝的诗画而冒险,且还毁了容,楚皇帝可得嘉奖她才是。
用容貌换自己小命,她是赚了而非亏了。
“我睡了多久了?”萧长歌回过神来,雨还淅沥沥地下着,不过刚开始那会儿小了许多,只能算是细雨吧。
“一夜了,昨儿小姐你晕倒可真吓死红袖了,主持让大夫给小姐看过没什么大碍只是被吓着了。”红袖解释,只有萧长歌心知,自己不是被吓到的,而是无法理清楚为何连这天都会下雨。
幸得这场及时雨,扑灭了寺庙内的大火,不过火势大,可那场雨也只能扑灭火,而寺庙应被烧成炭了。
“怎么好端端地会突然起火呢?”红袖碎碎念道。
萧长歌双眸却变得冷冽,若非有心人为之,岂会有昨夜那场火呢?
“我让你办的事可办好了?”萧长歌昨日叮嘱红袖的事,红袖哪里敢忘呢。
“恩,红袖办好了。”红袖点头,这才刚说完,便听见脚步声缓缓往这而来。
“姐姐,姐姐你伤势未好怎么能下床呢。”萧雅烟从外进来,见萧长歌下床立即担心地说,而她身后跟着主持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高僧,这些可都是庙里的高人。
“主持。”萧长歌冲主持行礼道,主持本因萧长歌为了将画从火堆里带出来而愧疚,见萧长歌对他行礼,立即前扶着。
“几位一同探望长歌,是长歌荣幸,几位请坐。”
那些人互相看了一眼,却没人听萧长歌的,反而都站着。
萧长歌知道,萧雅烟跟这些人一同来,绝对不是来探望她的,而是逼问!
“多谢萧小姐好心,我们站着好,阿弥陀佛。”一方丈先开了口,萧长歌也没阻拦。
“几位一同过来,莫非是有事想问长歌?”萧长歌眼扫过这一排的人,除了主持犹豫了外,其他人似乎都认定了这寺庙的火跟萧长歌有关。
“姐姐,他们也没其他意思,只是想问问这庙里的火是怎么来的?”萧雅烟见萧长歌打开天窗,她也没必要再跟萧长歌兜圈儿了。
“这火是怎么来的我怎知,妹妹你问错人了。”清冽的眼看向萧雅烟却没半点着急。
“姐姐你别生气,妹妹只是随口问问,当时只有姐姐你一人在庙里,这出了事姐姐应知是怎么回事才对呀。”萧雅烟立即挥了挥手辩解,生怕萧长歌误会她一样。
“若是有心人为之,我又岂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冷冽的目光落在萧雅烟身,令得萧雅烟心里漏跳了一拍,这人怎会有这么冷又令得人畏惧的眼神儿。
萧雅烟这辈子只怕过严氏跟她爹,而萧长歌这眼神,简直跟萧永德一模一样!
萧雅烟敛眉,微微低头不敢看萧长歌一眼,那双眼似乎要将她心所想看穿一样。
“萧小姐您这话是?”主持也听出了意思,萧长歌这话是说有人故意放火烧寺庙,到底是谁那么狠心,竟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呢!
他心认为绝不会是萧长歌,毕竟她为了一幅画不顾自己安危冲入火海之,为此,她头发被烧焦了些,甚至连手臂跟脚都多处被烧,更重要的是脸。
女为悦己者容,哪个女子不爱美呢,如今她这脸多了道伤疤,怕是以后难寻个好人家了,主持一看萧长歌这脸,心愧疚。
“有人故意这样做。”萧长歌对主持挺是尊重,所以对她说话时连口气都放尊重了些。
众人惊讶,萧雅烟蹙眉不可置信地问:“姐姐这话说的可是真的?到底是谁如此恶毒烧掉寺庙呢?”
萧长歌看向萧雅烟的方向,众人也跟着萧长歌的视线看过去。
澈儿脸色苍白,见萧长歌看着她,她抓着手帕的手越发紧了些。
萧雅烟心推算,萧长歌应该不知才对,澈儿做的可天衣无缝,可看萧长歌这么自信的模样,她心里有些慌。
山洞外,清道人看着天空方乌云一片却没下雨,而另一处地方却电闪雷鸣,令得他不敢相信。
“清童,你看那边是什么地方。”清道人拂尘一挥,正在山洞内忙碌的清童一听立即跑了出来。
“师傅,那是东南方,看那座山好像是烟峰山。”清童指着电闪雷鸣的地方儿道。
“连老天都哎”清道人摇头无奈哎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
今日虽乌云密布,本不应该会下雨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