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离早就离了,他不愿意偷偷离婚。”她弱弱的道。
不是向洁不想,是她怎么想都没用,他不同意跟她偷偷把婚离掉能怎样。
凤忆笙不好说什么,说也未必有用,真是难搞的事情。
这么多年没睡一起,高随洲厉害在外面和别人开房睡,都不愿意回去和老婆睡。
是不是有病?
“咱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还是好好吃饭吧,向洁看起来真的虚弱了,她就去凉国半个月,怎么就变这样?
忽然,向洁昏倒了,凤忆笙被她吓一跳,赶紧抱起她送去医院。
可能是她臂力好,打横抱起向洁毫无压力,重要的还是向洁本来就轻。
她没开车来,有一辆车停在她面前,司机下车把后面车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她说,“小姐,要去哪上车吧。”
凤忆笙愣一下,回神赶紧上车,不管三七二十一去医院要紧,坏人也好、好人也罢她现在急着去医院,她不介意动个手。
在马路对面那栋楼,二楼窗户站着一个男人看对面路边。
“大少爷你何必呢?明明可以好好和她过几年,要是这几年你努力一下打动她,至于……”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男人,恨铁不成钢又无奈的说,最后还是止住了想说的话。
“打动阿洁……就算了,今年是高随洲认识向洁的第八年。她若动心了,以后惦记着我怎么办,她该多难过,虽然我也想她惦记着我,不想她忘记。”他看手中的照片,脸上带着笑意,低沉微弱的声音让人心疼。
一米八的身高偏瘦,他棱角分明的脸若再多点肉会更加好看,可惜这些年他都是靠药支撑,不对他从小就吃药靠药活着的。
他身后的男人很是无奈,毕竟他是从十几岁看着他到今天的,没遇见向洁,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七年了?
凤忆笙守在向洁病床旁,她没见过高随洲,想知道他很可怕么?
一房间没睡过,一张床睡不着,现在好了,倒下住进医院打上吊滴。
她要让南宫深景帮个忙,查查这个高随洲了解一下,向洁算是她除了亲姐妹外唯一一个朋友,她的事她做不到不管。
向洁那么好的一个女孩,高随洲都不知道珍惜,还在外面鬼混。
她出去到楼梯道给南宫深景打电话,他接听后立刻说,“阿景你帮查一下高随洲,把他从小到大的事都扒出来,别敷衍的查,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手机那边沉默了好一会,不紧不慢的道,“查高随洲干嘛?你就跟我没完吧,我为什么要帮你查?”
凤忆笙:“因为你是我老公啊,你说了有事要找你,我这不是找你了嘛。”
“我不高兴不想帮你查,高随洲是个男的,所以我不帮你查。”语毕南宫深景直接挂断电话。
居然敢叫他查一个男人,他才不要帮她查。
凤忆笙听着手机传出来的“嘟嘟嘟”声,一脸无语地盯着白色的墙壁,她对高随洲又没别的意思,不就让查一查这也能吃醋?
坐在南宫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男人,还是命令自己属下把高随洲从小到大的事查出来,整理好发给他。
之前他调查向洁的时候,知道一点高随洲好像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而查出高随洲的资料,他看了。
他内心复杂,也许是觉得可惜或可怜,他那么爱向洁就如他也很爱他宝贝。
他希望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不受阻碍,不必费尽心思想……
想好好和她在一起,她还是他最宝贝的笙儿,她还会见到他就向他跑来,扑他怀里。
凡人生老病死是常态,三百年一个轮回,当然凡人也不是人人都三百年一个轮回。
看来要麻烦一下煌,瞧瞧高随洲……
南宫深景承认自己可怜这个凡人,只因他对向洁的感情深,八年做四次手术,痛不欲生,只是他求生欲一强。
他将高随洲的资料发给凤忆笙,之后联系圣家家主。
在医院的凤忆笙,收到南宫深景发来的资料,点开看。
她看到高随洲有家族遗传病,怔了怔,幸好没说出来要不然就乌鸦嘴了,还真有病八年四次手术……他居然没让向洁知道,和别人开房是假的。
看完知晓所有的她,在心里骂了句:高随洲你个傻缺,开口说出来很难吗?
她要拿向洁手机给高随洲打个电话,告诉他向洁住院了把他喊来才行,有话说清楚会现在这样子吗,她得让向洁知道开房的事是误会。
凤忆笙回到病房拿向洁手机,打电话给高随洲,刚拨打出去就被接听了。
“没事吧?”
她听到手机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开口就是没事吧,他该不会是知道向洁在医院,知道又为什么不来?
“我不是向洁,我是她朋友。她休克了你身为她老公不应该来照顾她么?”
手机另一边的人沉默不语,好一会凤忆笙听到手机“嘟嘟嘟”响,没想到他居然挂断电话。
当二十分钟后,看见一个男人开门进来,她猜此人就是高随洲。
据她所知,向洁没有异性朋友,这人没穿白大褂肯定不是医生,看他面色苍白是高随洲不会错。
南宫深景发来的资料,高随洲从小生病面色很差,所以绝对没错。
凤忆笙没忍住问,“是否,真的那么难?让她知道一丝关于你的事都不行?你那么爱向洁,她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你不会感到痛心遗憾?”
自己爱的人,不仅不喜欢自己、还讨厌自己,真能做到不痛心不难过?
他缓缓开口,“我们出去说吧,不要吵到她,虽然休克了但还是不要吵到她,说不定她听得到……我有休克过听到过别人提起她……”
凤忆笙看了眼病床上的向洁,“好吧,出去说。”
到楼梯道说最适合,有电梯没什么人会走上来。
高随洲先开的口,“我知道你是阿洁朋友,刚刚送你们来医院的司机是我私人司机,希望不要告诉阿洁别让她知道。”
凤忆笙不明所以,“为什么?你们也结婚几年了吧,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关心她又一声不吭,明明爱她却一句不说,你图什么?图她讨厌你或恨你?”
憋憋屈屈的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她看着都难受说出来多好。
唉~高随洲微叹了口气道,“就当我图她讨厌我恨我,不管你知道什么都别跟她说,算我高随洲求你不要告知她任何事。
我已经没多长时间了,我不希望她因我的离去而难过。愿她安好以后还能记得我,这个让她讨厌的人。”
凤忆笙沉默思考,如此好吗?什么都不让她知道,直到去世他也只是她讨厌过的人,讨厌未必会一直记得,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