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鸣人虽然很希望可以得到一个新朋友,但是并不想牺牲学习时间。
当然现在的他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
而且看着鸣人不愿意的模样,雏田还感到有些新奇感。
她倒是愿意听一听鸣人打算找些什么借口。
在这种强烈的危机下,鸣人苦心思虑了一会。
看雏田准备练教材都拿出来了,他心里也是越发地着急,终于灵光一闪:“因为那些老师跟弟子之间都是有着年龄差距的,你跟我都是小孩子,怎么当老师啊?而且我怎么信服你?”
看着鸣人的神色,雏田眉眼弯弯,带着兴致道:“嗯,所以这就是你拒绝学习的理由么?”
虽然现在的鸣人年纪还很幼小。
但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呢!
果然,她其实还是应该对照鸣人君以后的成就,把要求再稍稍地提高一点。
这可是来自于朋友最真挚的善意啊!
在这份善意将鸣人感动得有些瑟瑟发抖的时候,雏田悠悠开口说着:“有句话叫做,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先,如是而已!”
“我所擅长的部分已经足够教导你成为老师,那么即便年纪上差不多相等同,也算不得什么大碍。”
“可是......可是......”鸣人说一会,到底还是没能够可是出什么东西出来。
他讲不出什么话出来,雏田的话语就很多了。
她戴上了一副无框眼镜,随后理所当然地说着:“你可以想一想,我是第一次当老师,你是第一次当学生。我们都是第一次,凭什么你这学生当得,我这老师当不得?”
可......他不想当学生啊!
鸣人很想就此反驳着。
但因为年龄过于幼小,他无法造成有效反驳。
而雏田既然已经开了口,那么索性就多说了一些:“而且你应该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吧!这些都需要你努力地提高自己,无论是学识还是力量,才能够去完成那些事情。”
“我,我只是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同就好了。”鸣人弱弱地说着。
他只想着可以正常地跟人交流就很好了。
只要不被人当成妖狐来说就很好了。
至于更多的东西,他的小脑袋瓜暂时储存不下来。
实际上,若是没有意外的话,直到多年以后,鸣人的脑袋里装下的东西仍然不多。
某方面来说,他不擅长说教的话语其实是正确的。
因为他的学生生涯所能够吸收学习的知识实在太少了。
更多时候,鸣人所谓的别天嘴,其实是用自己的行动以及自己的力量来感染他人。
以理服人!
“其实你需要的东西很多,很多。”雏田悠悠开口,“长远来看,你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很多东西需要解开么?短期来看,你现在在村子里的处境并不是很好。”
“暂时来说,我们改变不了其他人的看法。”
“但是在改变不了外界的情况下,你可以试着让自己成长起来,而这需要学习。”
考虑到眼线的缘故,雏田说到后面,还是收敛住了。
说的太多就过了。
虽然说,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接触鸣人没什么事情。
但这只是在正常情况下而已!
这个时代,忍者为主流,猜忌、疑心等自然也随之成为了主流。
忍者这一职业,从来都不是正道。
当这一职业成为主流的时候,那么这个社会就要凉了。
从来没有和平过的忍界,自然有很多原因,幕后黑手、人心贪婪等,忍者制度也算是一个。
回忆起记忆之中取缔忍者职业后,终于一切都步入正轨的世界,雏田更加确认一个事实。
不快点让忍者玩完,忍界迟早会被忍者玩完。
当然她一个人肯定是做不到让忍者玩完的。
挥去那些杂念,雏田望过来的眼神更加臻至许多,话语条理分明,眼睛里仿佛映照着光辉一般。
鸣人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想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也是因为这一时期他还没有确立自己的忍道。
若是毕业以后的他,就算说不过别人,也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
这却是雏田也不知道的了。
“好像,学习确实很重要啊!”鸣人轻语着,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反驳。
而雏田这时候也是笑着拿出了基础教材道:“鉴于你的基础跟我的基础不大一样,所以我会适当调低一些难度的。你尽可以放心。”
“而且作为老师,我懂的东西应该不算少,足够让你应用于实际当中了。”
先前她在跟鸣人说要教授技能时,提到过所谓一元钱活过一个月的小技巧。
那自然是玩笑话。
不过也不完全是无的放矢。
雏田在这方面确实有想法,而且做了一些准备。
漫长的记忆当中,有关于这些日常的部分,似乎被删减很多很多了。
在这几日它们又都苏醒过来。
结合鸣人的话语,让雏田更加明了了他现在的处境。
家政技能是必须要点的。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但是鸣人与穷人家的孩子有点区别,那就是生活压力是有,却是趋向于将他压废、压垮。
没有人教,没有人需要在意,整个村子里全是带着恶意的情绪。
那样给人的感觉就是自暴自弃。
最初的最初,鸣人的家里一团糟,而且吃喝这些都很不注意,过期泡面也不在乎,并不是因为他天生疏忽大意。
而是因为真的没有人在乎。
他个人自然也不会注意这个。
雏田而今不希望鸣人再重复以前的状态,自然是要从这里着手。
“应用于日常生活之中嘛!都有些什么东西呢?”鸣人带着好奇询问着。
同时他心里感觉有哪里似乎不大对。
只是又说不上来。
“你要学会如何自己一个人做饭,如何自己一个人处理自己的家务,如何处理好跟村里人之间的关系。如果暂时不能够解除大家的误解的话,你可以暂时戴上一个面具......”
雏田熟练地说着。
同时,她的手从简易背包里摸出了很多简易材料,最后摸出来了一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玄色面具:“看,这个面具绝对可以很大程度上增加大家对你的好感。”
“为什么这个面具看起来有点怪怪的。”鸣人有些犹豫地将面具接了过来。
至于原先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却是被他暂时忘记了。
师徒关系就此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