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得知自己错在了哪一步之后,雏田就知道自己暂时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
太可爱了怎么办?
没有办法。
她倒是可以伪装一下性格,但是有的东西没必要,她的目的也从来都不是宁次黑化。
只是让他正常化而已!
这个世界黑化的人已经够多了。
既然暂时没办法改变,还不如接受。
就这样板着一张脸,雏田说着:“你以后暂时就作为我的护卫了。你需要尽快成长起来,才能够作为我的力量,成为我达成目标的工具之一。”
至于她今后要做什么,这个没必要讲。
反正让宁次知道自己目前缺少什么就行。
顿了顿,雏田在宁次说话前,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你不做也没关系的。”
实际上雏田现在是既得利益者。
有一个愿意全身心付出的工具是好事么?
团藏对此表示了自己的意见,你们通通都作为工具就好了,一切为了木叶。
毕竟团藏可是既得利益者,再怎么牺牲也轮不到他。
同样的,在日向一族,
作为宗家,雏田也是既得利益者。
她甚至于不需要改变什么,只是态度上的稍稍改变,宁次就可以牺牲自我。
一如他的父亲。
日差也是怨恨了日足很多年。
然而日足一朝认错,然后兄弟两个就手足情深了。
为了日向一族。
或者说为了自家兄长的利益,日差可以无条件牺牲自己。
这样等级森严的地方,作为下层当然很难受,但是作为特权阶级就会很舒服。
早早就觉醒了天赋的雏田,这一世避开了太多的挫折。
她本身就成了特权阶级之一。
倘若日向一族的内部平等了,她的权力反倒是下降的。
当日向一族内部开始平等的时候,对于那些原先的特权阶级来说,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不平等。
他们当然是不愿意乖乖接受这种改变的。
所以倘若要维护某一个群体的利益的话,那么总是容易遭受到另一个群体的攻击。
这个过程绝不会是和平的。
宗家正常情况下基本不会站在分家的立场上看问题。
那本就与他们的利益相违背。
甚至于这些日子,自从觉醒白眼后,雏田更多地可以看清楚了日向一族内部的情况。
若不是因为她本身是宗家,起点上怕是要艰难很多。
哪怕她有论外层次的信息资源。
可是如果没有一个族长父亲,没有嫡长女的身份,她的起步资源绝不会有那么多。
很多人讨厌特权,只是因为自己不是特权。
雏田也不会说作为特权的自己利益上受到了损害。
但她有自己的信念。
这不是利益可以腐蚀的。
记忆之中,有那么以驾公司,将全忍界都当作牧场,一首歌就是几十年。
最后那家公司被分解了。
因为从建立之初,那家公司就留有漏洞,只是为了等待后面有人能够推翻它。
而掌舵者并不在乎那份利益。
雏田自然不是要牺牲自我。
只是有些东西,虽然很好,但她确实不愿意接受。
宁次倒是很高兴地点头道:“好的,大小姐,以后我会努力保护你的,绝对不会再让你失望。”
说到这,他又有点低落了。
因为他似乎连大小姐都打不过。
又谈什么保护。
感觉自己好废怎么办?
“那么你现在就先好好收拾一下自己,随后跟我出门。”雏田淡淡开口。
她现在只能够安慰自己,宁次这是出于自己的本心才做这样的事情的。
但是感觉心情更不好了怎么回事?
莫非是前段时间敲打宁次的后遗症,现在宁次不难受,她反倒开始难受起来了。
所幸雏田表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所以宁次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疑惑地询问道:“我也要出门么?”
“自然,你不是很奇怪我以前怎么成功出去的么?很快你就知道了。”
雏田说着。
这也是她留下信封的缘故。
这一次把宁次都带出去了,传声筒自然是没有的了。
同时她这一次在信封里还留下了地址。
不然每一次那些护卫都需要花费时间来寻找她,也不大好。
反正这段时间阿三阿四他们都熟悉路了。
只需要给个提示,他们就不会迷路。
在宁次欢喜的神色下,雏田结了一个繁杂的术式。
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蔓延开来。
宁次感觉自己周围的世界似乎发生了变化。
“这是......”
“亿点点血脉传承。”雏田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句,“可以跟着了,离得太远的话,可是会现行的。”
不管这东西怎么来的。
反正一句血脉传承就带过去了。
至于为什么就她一个能用?
当然是别人的血脉不够纯粹。
就一句亿点点血脉传承,足够包全了所有的技能,并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剩下的日足会帮忙圆上去。
“真是神奇,血脉么?早就注定的东西啊!”
宁次轻声感慨着。
在雏田行动后,他也赶紧跟了上去,“这天赋血脉,跟大小姐搭配确实是很合适呢!”
他只有满心的欢喜,不再有嫉妒之意。
只不过对于有些注定的东西认识更加深刻而已!
跟着雏田一路出行,宁次也算是发现族人那些仿佛瞎子一般的感觉。
这术式有些奇怪。
贴的最近的时候,就好像在旁边,可是依旧如同瞎子一般什么也没看到。
在一阵新奇当中,宁次随着雏田经过了训练场,发现雏田停了下来。
他怕乱动会让雏田跟着暴露,于是也跟着停了下来。
顺着雏田的目光,宁次看到不远处的训练场上,那些年纪大上他们不少的孩子在几个大人的监督下,练习着基础体术。
那些面容同样稚嫩的孩子,额头上刻印着熟悉的痕迹。
而监督者,则是一个宗家的长老,日向认一:“用点劲,你们是没吃饭吗?这样废物的进度,以后怎么为宗家做贡献,难怪你们都只是废物的儿子。你!去把今天的训练重复十遍。”
说着说着,日向认一随意抓了一个典型。
教鞭甩落,带着清脆的响声:“没有劲,根本就没有劲。这种进度,什么时候才能够将新的基础体术学会,你那是分家应该有的态度吗?”
“是,长老!”那个孩子收敛目光,咬牙坚持着训练。
有了一个典型,剩下的明显刻苦了不少。
他们之所以是分家,只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是分家。
而到他们现在这个年纪,额头上都已经种下了笼中鸟,没有再解除的可能。
驻足了好一会后,宁次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