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问:“所以是什么女人呢?”
夏至:“啧!这也要问,你是狗皮膏药吗?”
“我现在比狗皮膏药还要麻烦,不是吗?”
“所以你为什么要让玉凤回去?”
“我不让玉凤回去你会留下来吃饭?”
“得了得了,先回家再说。”
“我不!不嘛不嘛不嘛,你带上我!”
池骋甩手,撅嘴,像个三岁孩子。
夏至惊讶又无奈,还差点笑场:“你有没有搞错!你,你怎么能这样!你是男人哎!”
这男人是向他妈妈学的吧?
特么人前是像模像样的贵公子,人后转眼成了地主家的二傻子!
然而池.二傻子.骋无所谓的摊手:“奇怪,谁规定的男人不能这样?夏至,我来了这个该死的地方都没有出过门,你晚上出去玩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又不是出去玩。”
“反正我不回去,你要是狠得下心你走!”
夏至:“……”还真狠不下心,毕竟他刚才和艾森的话,还响在她心头。
于是,县城的步行街上,走着一男一女。
女的走的急匆匆,走几步,不得不停下来等着男的。
男的走的慢悠悠,手插在裤兜,笑容满面。
夏至皱眉:“很开心是吧?”
池骋:“嗯!夏至,我们第一次逛街。”
“我们是逛街吗?我们明明是有事要办,是你走得太慢了!”
“所以还是逛街。你争这个做什么?”
夏至无奈,继续甩手走,走差不多十米就得停下来。
手机响起来,夏至接了:“快了快了,在步行街,别催。”
电话那头,白云丽疑惑的说:“还在步行街?哎,老大,二十分钟前在步行街,二十分钟后你还在步行街?你走的怕不是我们张县的步行街?”
夏至:“我走的慢不行啊?”
“行!那我让他们几个继续跪着。”
夏至挂了电话就转头怪池骋:“你说你,俞志明不在,你怎么就不能坐出租车了呢?就这么一条步行街,你给我走了半小时,你到底想怎样?”
池骋:“我就想和你多呆一会儿。”
夏至:“……”可真直白。
夏至:“这样有意思吗?”
“有啊,这么明显追你的意思,你看不出来吗?”
“我才十六岁,你说这些良心不会痛吗?”
“那你今天和某个男生说话那么亲切,还和艾森靠那么近,你良心不痛吗?”
“我哪有……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和男人那么亲切什么的?啊?”
“我听见你讲电话啊!‘谢谢,不用了。给卢老师带个问候,好好养病,不用担心学生,我会考好的,’”
池骋夹着嗓子,夸张的学着话,最后酸溜溜的说:“那么温柔!你怎么从不那样对我?心虚了吧?”
“我心虚什么,我对人家又没意思。”
“嗯,我放心了。”
“你……你能不这么无聊吗,你不是一晚上赚千万的人吗,你回家赚钱它不香吗?”
“这证明在我眼里,你比千万还香。”
“别贫嘴了,懒得理你。等会儿到了那儿,你就说,是我的……我的补习老师,知道吗?”
“老师?!我随便,有老字的称呼很大部分我都接受。”
夏至:“……”又贫嘴,是我想歪了吗?
两人斗着嘴,终于走到了步行街尽头,再转弯,就到了一个小饭馆。
饭馆里还有两三桌在喝酒划拳,很嘈杂,地下很狼藉,空气也不好。
夏至到前台说了声,“我找白云丽”,前台一个叼着烟的男人就往里努了努嘴。
夏至看看这小饭馆的格局,再看看池骋那深皱的眉头,嫌弃的目光,说:“说了让你不要来吧?要不你在外面等着吧,我半个小时出来。”
“不,我也进去看看,我没见过这种饭店。”池骋移动脚步先走了进去。
在最里边的一个包厢里,门虚掩着。
夏至凑到门缝一看,里面桌子被推到一边,白云丽翘着二郎腿坐着,和一个背很宽阔的男人在玩纸牌,旁边的地下跪着三个青年,正是傍晚在学校探头探脑的人。
夏至推门进去了:“我来了。”
白云丽一拍大腿:“靠!老大你可来了!来来来,坐着,老马你让让,那个……嘶!”
白云丽一抬头,看见夏至身后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就说不出话了。
夏至身子微微动了动,正好站在池骋前面。
然而哪里遮得住高个的池骋呢。
况且白云丽还推开她,双眼放光,声音格外温柔:“哎哟……他他他,是谁?”
“不用管。先谈事。除了之前发我的录音,还有其他的没有?”
白云丽眼睛收不回来,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啊?什么?”
夏至便回头看池骋。
他两手插在裤兜,站在门口,皱眉看着屋里的一切,严肃又清冷。
真会装!
倒又是另外一副模样了。
夏至推推白云丽:“他,是老师。”
“老师?!”白云丽瞬间清醒了许多:“你带老师来干什么?不对,他是哪里的老师?我们学校有这么好看的老师,我怎么不知道?”
“行了行了,你别一副色迷心窍的样子,说正经的。你怎么和这几个人说的?”
“哎,不是,他比苏易天都好看嘛。”
白云丽意犹未尽的看一眼池骋,终于肯和夏至说正事:
“我还没怎么说。你不是出五千嘛,五千能办很多事了,我就让我哥带人把他们一人一顿揍了!我亲姨表哥谭铁龙,张县道上混的,没有不认识的,放心,这几个家伙服帖的很。其他的事等你定夺。”
夏至摆摆手:“嗯,那你先出去吧,我和他们谈谈。”
白云丽带着那个叫老马的男人先出去了,临走还不忘记凑到池骋身边挥挥手:“老师好,嘿嘿嘿!”
夏至看看依然挺立门口的池骋,摇摇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条手帕垫在凳子上,对池骋说:“跟来的也是你,嫌弃的也是你,坐下吧。”
池骋晃进来,在垫了手帕的凳子上坐下,说:“我怎么知道你来这儿呢?这种地方是你一个小姑娘来的?乱七八糟的。”
“管得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