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本座给你面子罢了,当真以为自己配与萧某称兄道弟?”青年满是不屑的瞟了林浩一眼,冷声喝斥一番后,望向那抚媚女子,笑道:“许晴师妹,可有受伤?”
“不用你管。”许晴冷冷回了一句,不再理会。却是此时,许晴身旁的赵敏周身气息猛然一震,一柄飞剑猛然朝着许晴杀去!
“这…”许晴目中瞳孔猛然一缩,此剑太过突然,又是方才与那萧姓男子说话之际,根本无可避免!眼看许晴马上便要被此剑刺穿,却是那萧姓男子动了。只见其手中灵气长剑凝聚的刹那,径直朝着那飞剑射去!
“咛!!”
伴随着一道金铁交击的声音响起,赵敏刺向许晴的法宝猛然被击飞,而许晴则是目中杀机一闪间,再度朝着赵敏杀去!
“完了…”赵敏感受着许晴周身传来的恐怖气息,目中露出绝望之色,即便方才林浩展现了他的不俗之处,但此刻怕是再难相助自己…
“霜寒。”林浩淡淡瞟了赵敏一眼,口中轻吟一声,手中灵气长剑快速成型,无尽寒气凝聚间,直奔女子而去!
“不好!”女子攻击眼看就要临近赵敏,却是此时心底一股强烈的生死危机浮现,感受着霜寒灵剑之上传来的恐怖寒力,许晴目中露出骇然之色,慌忙掐诀阻挡之下,二者刹那相撞!
“轰!!”
伴随着一道轰鸣爆响传出,许晴身影猛然倒飞出去,无尽霜寒之气弥漫间赵敏也极寒之力下受了不轻的伤势。
“还不走?”林浩做完这一切后,再度饮下一口葫芦中清酒,淡淡瞟了女子一眼,目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杀机。
“难以战胜…”许晴对上林浩目光之时,只觉一股寒气从后背升起,顷刻便散及全身,心底更是仿若蒙上一层寒霜一般,隐隐升起一丝恐惧之感。
“倒是有些奇异,不知能否接萧某一刀。”一旁的萧姓男子见此,目中闪过一丝凝重,淡淡开口间,周身灵气涌动,一柄看上去神异非凡的细刀于手中快速幻化!
此刀通体赤红之色,淡淡光芒流转间仿若蕴含着无尽奇异之力一般,即便是计天涯曾赠于林浩的那三件法宝,也难以与之相提并论。
“好东西!”林浩在此男子取出长刀的刹那,目中猛然露出强烈的明亮之芒,周身气息涌动间,一步踏出,大量天地灵气涌入体内,手中长棍幻化,直奔萧姓男子抡去!
“找死!”萧姓男子见此,目中杀机一闪间,手中细刀径直朝着林浩抡来的长棍抵挡而去!刹那临近!
“爆!”
不待二者相撞,林浩猛然将手中长棍引爆!紊乱的灵气瞬间自长棍中爆发而出,伴随着一声轰鸣爆响,瞬间掀起一股强烈的风暴朝二人席卷而去!
“噗…”
萧姓男子于此风暴中一口鲜血喷出,身形向后退去,体内灵气隐隐有些紊乱,面色看上去有些阴沉,心底更是动了杀念,他万万没有想到林浩竟然会用这种不要命的打法!
相比之下,林浩看上去好了很多,在其凝气八层肉身之力抵挡之下,只是体内血气隐隐翻涌,并未受多少伤势。
“入魔!”
不待萧姓男子有所反应,林浩目中精光一闪,咧嘴一笑,一步踏出大量天地灵气涌入体内,猛然临近!入魔一拳轰出!
无尽疯魔之意弥漫间,入魔之拳仿若天威一般出现在男子视线之中,快速放大!感受着林浩周身传出的疯狂霸道之意,萧姓男子目中露出骇然之色,但此刻避无可避,仍是急忙掐诀阻挡!
“轰!!!”
伴随着一声剧烈无比的轰鸣爆响传出,萧姓男子掐出术法刹那碎裂,林浩的入魔一拳也已然落下!
“咚!”
只闻一声闷响传出,萧姓男子胸口位置猛然塌陷下去,在林浩一拳之下,猛然撞向一处山体之地,轰出了一个大坑。
赵敏与许晴皆是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一幕,许晴惊讶的是,林浩竟然可以轻易战胜萧姓男子,赵敏则是此时才发现,自己确实与林浩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并非自己远远高于林浩,而是林浩已然强于自己太多太多…
“跑!”
一旁的许晴见到林浩如此凶悍,心底顿时打颤,念头升起的刹那,赶忙转身朝着远处飞去!赵敏见此,目中闪过狠辣之色,挥手间将自己法宝扔向许晴,刹那临近!
“爆。”
伴随着法宝内的一道强光闪出,许晴目中猛然露出极致的骇然之色,感受着法宝之上传来的恐怖波动,许晴全身汗毛乍起,急忙掐诀阻挡!
“轰!!”
一道极为猛烈的爆响传出,此地上空猛然出现一股强悍的风暴,无尽凶厉的气息弥漫间,许晴一口鲜血喷出,身形也是如断线风筝一般,坠落下去。
“这么凶…”林浩若有所思的看了赵敏一眼,落地提溜着重伤吐血的萧姓男子,朝许晴坠落之地走去。
“拿钱买命。”将如死狗一般的萧姓男子扔到许晴身旁之后,林浩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淡淡传出。虽说语气平淡,但落入二人耳中,却是让两人心底升起一股森然寒意。
“师…师兄…”许晴望着面前神色平静的林浩,心底顿时一颤,赶忙从腰间取出一个储物袋,恭敬的递给林浩,颤抖的声音缓缓传出:“这是…是我全部…”
“可以,离去吧。”林浩接过储物袋后,点了点头,随即神色古怪的望向那萧姓男子,幽幽开口:“林某觉得,你这条命比较贵一些,好好考虑考虑。”
好好考虑考虑…
“这…”那萧姓男子一脸惊恐的望着林浩,心底更是悔恨万分,此话之意,分明是要将自己敲得血本无归!悔不该之前招惹此人!
“若是此番给的东西不能让此人满意,怕是萧某顷刻便会人头落地…先前是我大意了,我与其,未尝没有一战之力…”萧姓男子心底不断思索着,极力平息下体内血气后,对着林浩恭敬一拜…
“林师兄,在下…”林浩望着面前的萧姓男子,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安之感,眉头一挑,一脚踹出!
“砰!”那萧姓男子在林浩一脚之下,顿时向后倒飞出去,狠狠的撞在不远处的树上,其手中抓着的,正是先前那柄赤色细刀!
“还想杀我?”林浩冷哼一声,一步踏出,手中灵气长棍幻化,迈步朝着男子走去。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萧姓男子望着林浩手中的灵气长棍,目中露出骇然之色,指着林浩哆嗦不已。
“林某如此信任你,你居然还想杀我?”林浩一脸痛恨的望着面前男子,手中长棍直奔男子手腕而去!将那赤色细刀打掉!
“不是要杀林某么,来啊!”林浩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手中长棍再转,直奔男子头部而去!
“欺人太甚!!”那男子挨了林浩两棍后,目中露出强烈的怨毒之,狠狠的盯着林浩,仿若要将其死死记在心中一般。
“啧…你这个人…”林浩满是嫌弃的望着萧姓男子的神情,咂了砸嘴,手中长棍舞动间再次落下!
“这…”赵敏一脸呆滞的望着林浩,目中尽是不敢置信之意,仿佛难以和曾经那个邙山村中的腼腆少年联想到同一人。她更惊讶的,还是林浩的成长速度,自己虽然境界高一些,但战力经验等方面,比之林浩却是相差太多!
“狗贼,有种的取我性命!如此侮辱,真当萧某修为是摆设不成!”萧姓男子感受着全身各处传来的剧痛,满是痛恨的望着林浩那兴奋的嘴脸,顿时忍无可忍,周身气势猛然爆发!一股浑厚磅礴的灵气四散开来,朝着林浩狠狠压下!
“入魔!”
林浩又怎会放任男子爆发,于其术法急速凝聚间,周身一股疯狂的霸道之意涌动,入魔一拳猛然轰出!
“轰!!”
伴随着一道剧烈的轰鸣爆响,男子所凝聚术法碎裂,一股紊乱的灵气风暴刹那掀起!
“你你你…你!”林浩气急败坏的望着面前男子,神色看上去仿若痛心疾首一般,手中长棍舞动间,直奔男子抡去!
“林某如此信你,你不肯屈服也就罢了!居然…居然…居然还要反抗!”林浩口中满是痛恨的喝斥着,手中长棍不断落下,男子极为凄厉的惨叫声也随之响彻整个群山之地…
于此同时,已然离去的许晴听闻此凄厉的惨叫,浑身顿时一个哆嗦,身影一晃,刚忙朝着远处飞去
“有种的将我杀死!!如此欺辱算什么本事!!”
“别打那里,别打那里!”
“啊!!!”
“大…大爷…大爷,大爷!!!”
约莫两个时辰后,那萧姓男子极为虔诚的跪在林浩身前,哆嗦着身子,口中颤抖的声音传出:“大…大爷,你…你想要什么…萧…萧某一…一定奉上…”
“方才不是还挺硬气的么?”林浩望着跪在身前哆嗦不已的身影,目中露出古怪之色,淡淡开口。
“不…不!”那萧姓男子闻言顿时一个哆嗦,急忙用他肿胀的猪脸挤出一幅难看的笑容,含糊不清的说道:“先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林师兄,妄…妄动杀念,更是小人的不是…在下…已然知错…”
“小萧啊…”林浩望着萧姓男子那十分牵强的笑容,目中露出欣慰之意,心底也随之诞生了一股将此人从邪道救出的自豪感,口中感慨道:“林某虽说并无大才,但也是将你从邪门歪道中救出,你可得好好珍惜这次机会,莫要再有下次了…”
“是是…是…林师兄的教诲,小萧一定谨记心中!”那萧姓男子闻言,赶忙露出一幅极为虔诚的神情,只是目中却是隐隐泛起了水雾…
“啧啧,为兄知晓你此刻断然感动万分,但你也别哭啊,男儿有泪不轻谈。”林浩望着男子眼角的两行清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循循教导着。
“林师兄,萧某只是…”那萧姓男子闻言,满脸悲苦之意,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林浩挥手打断,淡淡开口:“少废话,你那法宝不错,林某要了。”
“理应如此,理应如此。”萧姓男子赶忙抹去细刀之上自身祭炼的印记,极为恭敬的递给林浩。
“先前那踏空而行的手段也不错。”林浩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男子,神色中不免有些傲然之意,悠悠轻吟。
“师兄,是这本…您过目…”那萧姓男子闻言,心底虽说痛恨万分,但仍是极为牵强的笑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本线装书籍,恭敬的递在林浩面前。
“拿钱买命吧。”林浩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脸亲切的望着萧姓男子,和蔼开口。
林浩声音虽说亲切,但落在男子耳中,却仿若九幽恶鬼的审判一般,浑身顿时一个哆嗦。心底即便痛恨万分,也仍是将自身储物袋恭敬的奉上。
“好了,离去吧。”林浩接过储物袋神识一扫后,心底也还算满意。那萧姓男子闻言,顿时喜极而泣,两眼挂着泪花慌忙朝着远处奔逃而去…
“不知何时还能相会…”林浩望着男子慌忙逃命的身影,目中露出宽慰之意,心底也是隐隐有些不舍。
“林…林师兄…”这时,却是赵敏来到近前,恭敬的朝着林浩一拜,迟疑开口。
“你我出自一处,又何须如此?”林浩望着面前的赵敏,淡淡应了声,斜靠在树上,从储物袋中取出酒葫芦,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赵敏闻言,略微迟疑了一番后,微微抱拳一拜,不再开口。
于此同时,天玄宗主峰之地,一位骨瘦如柴的老者身影静静伫立,目光所望之处,正是林浩二人所在之处!
老者周身气息忽隐忽现,体内似蕴含着无尽死意,仿若将死之人一般。其身后,钟明,剑茹,孙长寿三人恭敬伫立,静静等候着。
“那少年境界太低,悟性虽说不错,但仅仅是机缘尚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