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掏了掏耳朵,轻皱眉头说道:“王阎?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二长老站起来,诧异问道:“是不是救了你的那位?”
杨怀渊点了点头。
二长老对王阎的印象要比其他长老多一点,因为王阎与杨怀渊交集较多,上次生死台之后,二长老还让杨怀渊接王阎上峰。
此时听说种活天纱的方法出自王阎,不由对王阎更加的好奇,吩咐道:“你多跟他接触,看看他是否还懂得种植其它灵药。”
“另外,在他登九层塔之后,把他接来朝天峰。”
杨怀渊常驻朝天峰,主要是帮他种植灵药,但灵田那么大,仅靠两人是很难忙得过来。
二长老倒是可以从拙峰那边要人,且要多少就有多少,关键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所以这些年,灵田上的活基本上都是他们两人亲力亲为。
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才会找几个看起来比较靠谱,并且脑子也比较灵光的外门弟子帮忙。
在一旁努力回想哪里听过王阎名字的五长老,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这个王阎是不是前段日子上过生死台那个?”
“是他?”
其余几个长老异口同声,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生死台的事情他们都有听过说,当时也让各自山峰的内门弟子去接王阎上峰,后来因为王阎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才将时间推到登九层塔之后。
杨怀渊在此点头道:“就是他。”
五长老捋着胡子,微笑道:“这小子修行天赋不错,还懂得些许种植灵草的技巧,我好像还听赵剑州提起过,麟灵兽与他很亲近,说明这小子是饲养灵兽的人才,与我云峰有缘,等他登过九层塔后就让他上我云峰。”
“老五你放屁。”三长老第一个反对,“去你云峰当个养猪的猪倌?浪费他的天赋不说,他种植灵药的能力也无处发挥,照我说,他来我丹峰是最合适的。”
“老三啊,你们丹峰的小李天赋本来很不错的,被你喂灵丹都快喂废了,你不能再对其他弟子下手了。”四长老当即大脸,道:“要我说他来我竹峰最好,竹峰有几位姿色上佳的女弟子,我珍藏的一门上古双修功法,正好可以传给他。”
“……”
一时间,几个长老又争吵了起来。
二长老顿时就怒了,大声道:“滚、滚、滚,都滚回自己的山峰去,谁特么跟我抢王阎,以后都别来我朝天峰。”
都知道那小子懂得种植灵药的技巧了,这些王八蛋还跳出来跟他抢,惹怒了他,让他们把刚刚吃的肉和喝的酒都吐出来。
王阎得到这么多长老喜爱,杨怀渊也暗中为他高兴,他离开了灵田,准备返回住处休息片刻,却瞥见通往峰底的山道上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脸色一沉,当即飞身掠了过去,问道:“你是何人?来朝天峰做什么?”
峰顶是严禁外门弟子进入的,特别是朝天峰,因为朝天峰峰顶有灵田,种植了很多珍稀且娇贵的灵药。
如果外门弟子无故闯入,不小心毁掉这些灵药的话,那玄灵宗的损失就惨重了。
一路狂奔而来的孙道义,本来就累得气喘吁吁双脚发软,被突然掠来的杨怀渊一声冷喝,顿时被吓得跌坐在地上。
他赶紧拿出王阎给的牌子,紧张地递给杨怀渊,道:“杨师兄,王师兄被抓进赏罚堂,听说要废掉修为,他让你和温师兄去救他。”
杨怀渊脸色一变,接过牌子看了一眼,确认正是他给王阎的那一个,二话不说飞身向着宗主峰掠去。
王阎让人来求救,还特意说明要找温骁事情一起去,说明事情非常的严重,也相当的紧急,不是他出面能够解决得了的。
所以他连王阎发生了什么事都没问,而是第一时间去寻找温师兄帮忙。
……
赏罚堂密室里。
本来僵持的双方,因为秦镇江的出现而被打破了,形势迅速向白云峰一方倾斜,王阎的处境也越来越严峻。
自秦镇江出现在密室里,白云峰就不再说话,而是退到了秦镇江的身后。
有这位比海云天还要强一些的内门弟子在,剩下的事情就轮不到他插手了。
薛庆雷神色凝重,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秦师兄,此事有些蹊跷,我建议再仔细捋一捋,不放过真正的凶手,也不要冤枉了无辜的弟子。”
秦镇江面无表情望着他问道:“哦?那你说说哪里有蹊跷了?”
虽然没有放出威压,但从身上溢出的气势却让薛庆雷不敢抬头与他正视。
修为境界相差到了一定的程度,强者不用动手,仅靠自身气势就能让弱者低头屈服。
上次海云天一样是没有动手,仅靠威压就压得在场的人都抬不起头,除了王阎之外,其他人全都跪了。
感受到从秦镇江身上释放出来的气势,薛庆雷低着头,感觉有万斤巨石压在身上,艰难解释道:“第一点,王阎为什么要说是方颂武引他去树林的呢?”
“方颂武是灵兽园弟子,如果王阎撒谎的话,为何要拉自己人下水?”
“根据王阎与几位赏罚堂弟子的述说,都是听见惨叫声后当即进入树林,他们怎么会这么巧都在附近?”
“还有一点,我看过苏阳的尸体,他在临时前并没有与人打斗过,死时也没有经受折磨,所以我猜想他是被人秒杀,然后再在尸体上留下各种伤口。”
“王阎的实力虽然在苏阳之上,但还做不到将他秒杀,在我看来,现场的尸体更像是苏阳死后布置的,用于陷害王阎。“
在树林的时候,他大概验了一下苏阳的尸体,觉得情况与几位赏罚堂弟子所说有出入,才会阻止白云峰与秦镇江给王阎定罪。
秦镇江淡声反驳道:“王阎没有秒杀苏阳的能力,但不代表别人没有。至于为何要布置出让人猜不透的现场,我倒是觉得次子心思缜密,以反向的思维,让人误以为他是被冤枉的。”
薛庆雷被反驳得哑口无言,他所说的蹊跷,到了秦镇江嘴里,全都变成了王阎故意混淆视听而留下的痕迹。
秦镇江冷冷地看着薛庆雷,道:“你还有何疑惑?”
薛庆雷张了张嘴,正想再多说几句,一股庞大的气势却落在他的身上,不仅让他动弹不得,连到了嘴里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无人说话,秦镇江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大家对这个决议没有异议,那么就由我来执行吧!”
说完他扭头望向王阎,大手向前一爪,王阎连人椅子顿时向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