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麻烦。
这四个字很少能出现在陆晨曦身上,起码对于陆棽晨来说,这很不可思议,因为那家伙就像是上天眷顾的人,顺风顺水,无论做什么都能轻松到达极致。
“你要过去吗?”陆棽晨问向路卡利欧,太阳已经缓慢降落,天空带着犹如被浓墨泼洒后的绮丽景色,深浅不一的浓墨,带着风雨欲来的感觉。
湫顿了顿,似乎是察觉到某些微妙的气氛,“很危险吗?我可以保护好小鬼头,你先过去。”
路卡利欧看了眼湫,摇头:“一起去。”
“哎?我也一起去吗?但是我跟六尾没什么输出能力……”他看向六尾,第一次深觉无力。
“嗯,只是去接应晨曦,不会让你们参与战斗,到时候找个地方躲起来,把你们扔在这里,我不放心。”路卡利欧说完,半蹲下身。
陆棽晨不再说什么,趴在路卡利欧身上。
这算是营救陆晨曦大计划吗?
……
在禁区规则混乱的第一天。
现实世界也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混乱,比如指南针失了方向,磁场紊乱。
无论是航海还是空运在短短几小时内全部暂停,所有人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又在下一秒淡定的继续自己的日常。
距离禁区只有25公里,早已习惯了大巴车上那些时不时冒泡的幽灵系小精灵,周家明用手撑着下巴,没什么表情的看向外面一成不变的风景。
梦妖从他怀里冒出来,刚刚睡醒还带着迷糊的样子。
鬼斯从天花板突然出现,露出大舌头,左右甩来甩去,看上去有点恶心,梦妖被吓了一跳,又躲回周家明怀里,冲鬼斯龇牙。
“休息休息,磁场乱了,禁区不给进去。”大叔一个帅气的踩油门,超过一辆大卡,停在了服务区,回过头对着车上的几人说道:“下去休息休息,估计一时半会走不了。”
裙儿小姐就像是优雅的公主,停车后她推醒搭档,冲着她微笑。
“到了吗?困死了。”刚刚结束一场梦,少女满脸困倦,迟迟无法从梦境脱身。
半响,回过神,大巴车里只剩下她和另外一个男人。
她记得那个男人,毕竟整个车就五个活人,坐了一路,就算是在陌生也变得有几分眼熟了。
“他们都走了吗?”她走到周家明位置上,即使一直坐在车上,她也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妆容齐全,精致的根本看不出劳于奔波。
周家明抬头,动作和梦妖微妙的达成一致。
“nuo~”梦妖绕着裙儿小姐飞了一圈,表情有几分欢快,裙儿小姐冲着她微微一笑,态度格外温和。
“下车休息去了,禁区被封了。”
“封了,看起来第九禁区真的要出现了。”少女扯了扯嘴角,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对了我叫花千枝。”
“周家明。”
“我知道你。”少女干脆坐在了他对面,撑着脑袋,挑眉看着他,“在学校你很出名。”她用平淡的语气。
很出名,周家明以前也是这么认为,毕竟一个学校,能够成为道馆训练家预备役的,可能一年也不一定有一个,而他大二的时候就被确定为预备役之一。
“不过还真是奇怪,像你这种前途光明的人,干嘛要去禁区?”花千枝漫不经心的说道,语气淡淡。
“前途光明?”周家明把这几个字在嘴里又念了一遍,往后仰去,“要是前途光明也不至于混到这里,花千枝,这个名字还真是少见。”
“还行吧,挺好写的,要下去一起吃个饭吗?”花千枝起身。
周家明回拒了对方的邀请。
等车上彻底没人,他才慢悠悠的打开手机,刷了一下最近的新闻。
短短一天,关于禁区的话题一路飙升,直接冲到了话题榜首。
【第九大陆真的要出现了吗?第九禁区会是神马样的?】
【会有新的小精灵出现吗?】
【啊啊啊啊!我本来打算出海玩,结果现在所有的海上设备都失灵了,要不要这么狠啊!!】
【新的神级小精灵会出现吗?之前看到有人收复水君都让我够吃惊的了,现在除了能够收复准神兽,已经没什么能牵动我的心了。】
……
七七八八的,关于禁区,神级小精灵,新大陆的猜测就没停止过。
但周家明没有查到任何关于禁区禁止进入的消息,即使登陆训练师论坛,或者花钱进入付费论坛,这方面的信息也没有多少。
最多现在只能知道,禁区像是被透明的屏障隔绝,里面的人无法从门出来,外面的人一旦进去也容易迷失。
“……禁区真的是人类可以涉及的地方吗?”周家明靠在座位上,表情带着几分沉重。
……
四周的景色在飞速往后退去。
空气中的湿气越来越重,在地上还能看到许多打斗的痕迹,以及小精灵战斗后留下的力量波动。
“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湫不得不停下,波克基斯煽动翅膀,风吹得地上的灌木左右摇晃,这个地方以及远离草地,像是又要从新步入森林。
稳稳停住,波克基斯浑身上下的羽毛已经被露水打湿。
“这里湿气好重啊,空气中都是湿漉漉的感觉。”
“还有奇怪的味道。”
“小心!”
路卡利欧一记影子球把突然出现的不明生物打飞,陆棽晨甚至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不过觉得刚刚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
“小心一点,这附近的小精灵好像有点不对劲。”路卡利欧收回手势,湫也把波克基斯收回精灵球,在草堆的隐蔽下,几人的身影倒也看不大见。
“无息之叶的守护者是美纳斯吧,被誉为最美的小精灵,听闻是看到会被好运神眷顾。”湫随意科普到,女生嘛,对于那些漂亮的小精灵总是没什么抵抗力的。
“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危险,能当守护神的家伙可不是什么柔弱的东西。”路卡利欧翻了个白眼,四周的湿气越来越重,某种危险的预感愈加明显。
“啊!”
短促而尖锐的尖叫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