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
一侍卫驾了马停在甘九思面前:“大人,这是将军要的书信。”
甘九思接过书信对侍卫道:“你去吧”
只见信上写道公主府,甘九思陷入了沉思,立马又拿着书信进了韩书同的书房。
韩书同正练着字,见甘九思来了,便放下墨笔:“九思,你来的正好,快些看看我这幅字怎么样”
甘九思接过韩书同的字:“嗯,这京城里,论字,没人比得过将军。”
韩书同哈哈笑了几声,不经意看见甘九思手里的书信:“你手里拿的何物?”
甘九思这才想了起来:“一侍卫拿过来的,说是长公主府的。”
韩书同神色凝重接过书信,打开瞧了瞧,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甘九思郁闷不解道:“将军,你就这么高兴嫁妹妹吗?”
韩书同见甘九思脸色十分难看,便知道他的心思了:“谁说我要嫁妹妹?”
“那将军不嫁妹妹,为何事而笑?”
“公主府有喜事,请我去吃杯喜酒,我得了便宜,我不笑谁笑?”韩书同道。
“还说不是嫁妹妹”甘九思呢喃道。
韩书同见甘九思绝望的样子,不禁的暗自发笑:“我说你喜欢双双,你还不承认,”
“我哪有……”
“好了,公主府选的不是双双”
“不是双双姑娘?”甘九思有些欣喜,又立马正经道。
“嗯……估摸着这长公主是明着和官家来了”韩书同意味深长道。
甘九思不解:“将军此话怎讲?”
“双双本是官家选的,她定是早就料到的,这齐公子又是个追求自由之人,若得不到自己心爱之人,便是随及选之了。”韩书同道。
“将军是说,这一切都是长公主挖好的坑?然后让自己的儿子往里跳?”甘九思道。
“有何不可?”
“可是……”
“可是,长公主疼儿子?在大家面前是疼儿子,若是家没了,就没得儿子可疼了。”
听了韩书同的话,甘九思顿时敞亮了,这么些年,跟着韩书同,他见的东西太多太多,在甘九思心里,韩书同不仅是脾气大虐待士兵的大将军,他还是预谋胜算的准军师。
这日,几位大臣在翡翠楼里谈事,一姑娘走上去问道:“妈妈,房里是何人物?”
翡翠妈妈道:“你只管揽自己的生意去,打探这房里的人作甚?”
说着便进了房里:“哟,几位大人,这是新进的茶叶,江南来的,想着给几位大人送来品尝品尝”
“也好,先品品茶,”张恭道。
“张大人,这事情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品茶?”陈时道。
“长公主选了梁王府,便是与官家杠上了,现在朝中局势动荡,你我不知何时才能这样喝上一杯啊。”丞相道。
翡翠听的仔细,大概明白了些许意思,出了房门吩咐丫鬟道:“去靠窗的房间看看,韩将军来了没有。”
“是”说着丫鬟径直往窗边房间走去。
“翡翠妈妈,今日生意可好啊?”韩书同一边上了楼梯一边对翡翠喊道。
翡翠老远见到是韩书同,便扯着嗓子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韩将军啊”
翡翠立刻走过去一只手搭在韩书同肩旁上,动作十分妖娆,韩书同见状一把搂过翡翠的腰:“近日,可有漂亮姑娘,给我叫上几个?”
翡翠从韩书同怀里起来:“漂亮姑娘有的是,就是......”
韩书同明白她的意思:“价钱好商量”
“得嘞,香儿,叫花饮打扮打扮过来,韩将军来了”翡翠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大的整座翡翠楼都听得到。
韩书同进了房间,随即丫鬟端了茶进来,翡翠接过茶盏对丫鬟道:“你下去吧,把门关上”
随即把茶盏放在桌子上“同哥儿”
韩书同做了个手势让她坐下:“今日楼里,可有稀奇事儿?”
“你的隔壁房间里有三人”翡翠道。
“哪三人?”
“王丞相,枢密院院事张恭,翰林院大学士陈时,”翡翠道。
“如今朝廷局势动荡,梁王又有谋反之意,我的心里时刻如排山倒海的静不下来”韩书同道。
“同哥儿,或许可以跟侯爷商量商量”
“我跟他有什么可商量的,这么多年了,姨母您见着他何时待见过我?”韩书同愤怒道。
“同哥儿,如今家恨哪能比得上国仇?你就服个软,看在姨母的份上成与不成?”翡翠道。
见韩书同不作声,翡翠便不提了:“这几日,京城里大至王宫贵臣,小至闲才异士,只要是来我这儿的都对朝廷之事议论纷纷。”
韩书同蹭了蹭:“如今,官家很难做,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大臣。换了谁也难抉择。”
“那还听是不听了?”翡翠道。
“听,叫花饮去。”说罢韩书同出了房门。
“几位大人,喝茶有什么意思,我叫丫鬟拿了壶酒,几位大人可否赏脸陪花饮喝几杯?”说着花饮满上了酒杯。
“那当然了,今日花饮在,本大人得多喝几杯”张恭一把揽过花饮坐在腿上道。
“哟,张大人,别心急啊,我可是刚陪过隔壁房里的韩将军,醉意浓着呢。”花饮故意说出韩书同。
“韩将军今日也在?”王丞相放下手中的酒杯诧异道。
花饮从张恭身上下去,绕过陈时来到王丞相身旁,拿起酒壶倒满了酒杯道:“韩将军是这里的常客,几位不知吗?”
“我等与韩将军来往甚少,竟不知韩将军也是这里的常客”陈时道。
花饮转了一圈,回到自己座位上:“几位真是无趣,竟说些无聊的,不像韩将军,知心话也与花饮说了个干净。尔等一点也不疼花饮”说着花饮嘟了嘟嘴。
“韩将军说了些什么?”王丞相道。
“他说这京城里要是乱了。他就不能来看我了,毕竟国仇大于家恨,还说什么不能让主子寒了心!”
听了花饮的话,几位随即离去。
“看来这韩将军是站在官家这边了”张恭道。
“张大人说的极是,韩将军虽与韩家不和,但大难当前,韩家父子定不是小腹之人。”陈时分析道。
“二位,我看你我心里已有了答案,还是早些准备着吧。”说着丞相拱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