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楼里,一女人的哭声惨烈,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什么刑。
“救命啊,我活不下去了。我不活了……”
花引在楼上看的清楚,这番景象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往日被男人抛弃了的姑娘大多也这样在地上打几个滚便完事了。
“干什么?干什么?”翡翠叫喊着下了楼。
“哎哟……这成何体统?”方妈妈道。
“出了何事?”翡翠道。
“我不甘心,妈妈……我不甘心啦!为何韩将军这便娶了妻了呢?”说着在地上便撞了起来。
“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话音刚落,上来两个壮汉拖着女子往后院去了。
现场安静了下来,翡翠拂了拂袖道:“今日之事若是再有出现,绝不轻饶。”
“都散了,都散了……别看了……”方妈妈遣散了人便也招呼客人去了。
“韩将军到……”门外小二清脆的喊着。
“砰……”茶杯落地,随着茶杯的破碎,杯里的茶水随之益出。
花引一下子乱了芳心,赶紧整理了番,准备下楼,便远远的看见韩书同进了门。
“翡翠妈妈,别来无恙啊?”
见着韩书同生龙活虎的站在跟前,翡翠别提多高兴了,连忙走上去像个撒娇的小女人模样一头栽进韩书同的怀里,一旁的宋冬乐看的傻了眼。
“你终于好好的站在我面前了。”翡翠眼角微红,从后背轻声道。
双手拍了拍翡翠的后背,安慰道:“姨母挂心了,书同该死。”
说罢,这才离开韩书同的怀里,望向一旁站着的宋冬乐,有些意外却也没细问,只笑着道:“二位跟我来吧。”
顿了顿,韩书同对着宋冬乐道:“这是翡翠,此楼便是因此而得名。”
奇怪的是,宋冬乐也没立马打招呼,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便跟着上了楼。
这一切花引都看在眼里,看着韩书同上了楼,便来到转角里候着。
“韩将军……”
“花引?”
“你怎么在这儿?”翡翠道。
花引并没有回答翡翠的问题,只是转向一旁的宋冬乐道:“这位公子是?”
韩书同差点儿没反应过来:“哦……这位……是我的小弟。你唤她冬爷便可。”
“冬爷有礼了。”说着侧身行了个礼。
宋冬乐差点笑出声来:“花引姑娘不用多礼,既然你是……我大……哥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便不讲究礼数。”
花引觉着甚是不自在,便找了个理由离去:“既然韩将军带了朋友来,那花引这便去拿壶好酒来。妈妈你说呢?”
翡翠自是不许的:“韩将军这么晚来定是有事,酒就不必了吧。”
“哎……翡翠妈妈,今日本将军兴致好,喝点酒也无碍。”
“将军……”
“好了,花引,快些上上来吧。”
见韩书同这般,正合花引的心:“这便去,将军请屋里等。”
说着韩书同带着宋冬乐进了屋。
“这韩将军今日不是新娶了夫人吗?怎么这么晚了却来了翡翠楼?”
“谁知道呢?或许是根本不待见那位吧。”
“有可能。”
韩书同前脚一进门,上了楼底下的人便议论开来。
“二位请坐吧。”
“近日来可还好?”韩书同道。
“先别问我好不好,我倒是想问问韩将军,大喜的日子不陪着新婚夫人,却到我这儿来凑热闹,是何意思?”翡翠严肃道。
韩书同大笑不止,拍了拍桌道:“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浑小子,住口……”
韩书同越发的笑得厉害了:“两年不见,姨母还是这么看不惯书同。”
“少贫嘴。说吧,今日这事儿你是不是得给个说法?”
“我把你外甥媳妇儿给您带来了。”说着转头对着宋冬乐道:“这是……”
“冬乐见过姨母。”随即跪在翡翠面前。
吓得翡翠赶紧走过去扶起宋冬乐:“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快些起来。”
两人收放自如,弄的韩书同一脸生疏:“原来你俩儿早互相看穿了,反而我被蒙在了鼓里?”
“你呀,不仅低估了你这位新夫人,还失算于你的亲姨母,我看啊,你这将军的位置怕是做不久了哦。”翡翠道。
“早就见过母亲的容貌,今日得见姨母,便如同见了死去的婆婆般倍感亲切。”
“早就见过?我怎么不知道?”韩书同道。
“韩夫人那可是京城里有名儿的美人,小时候在集市上得见过小像,便记住了。”
“夫人聪明伶俐,过目不忘,又知书达理不失和韵,此乃是同哥儿的好福气也。”
三人正聊的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叩叩叩……”
“进来……”翡翠道。
门一开,花引端了酒走了进来:“这是花引前些日子为将军亲自酿的百花酒,将军您尝尝。”
说着倒了一杯送到韩书同跟前:“将军请。”
韩书同有些谦逊:“花引姑娘亲自酿的,冬爷尝尝?”转头对着宋冬乐道。
宋冬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完了将杯子规矩的放在桌上,一声也不吭。
“完了?”韩书同道。
宋冬乐吞了吞口水转头孩子似的对着韩书同道:“嗯……”
“可有味道?”韩书同继续问道。
宋冬乐顿了顿,对着韩书同答道:“方才喝的太快,没尝出是何味道。”
韩书同哭笑不得竟哈哈大笑起来,说着又往宋冬乐杯子里倒了一杯酒:“再试试?”
又是一杯下肚,宋冬乐哪里经得住这么灌,微有些醉意,便往韩书同怀里钻。
韩书同顺势抱了个正着,一旁的花引睁大了眼睛道:“将军,他可是……”
翡翠捂住了花引的嘴,拖着花引出了房门。
“妈妈……你拉我干什么?我还有话没跟韩将军说呢。”
“说什么说?没看见人两口子新婚燕尔的么?你留在房里准碍事儿。”
花引这才明白过来,心已经凉了大半:“妈妈是说……房里的那位,是他新娶的夫人?”
翡翠有些不忍心直说:“花引啊,我早就跟你说过,同哥儿他不可能娶你,你……哎……”
一颗颗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妈妈不必说了,花引明白了。”
见着花引一下子没了魂,翡翠心里难过极了:“情可真是个害人精那……”
“乐儿?乐儿?”见宋冬乐脸绯红,韩书同轻声在耳边唤道。
“韩叔……”虽是醉了,宋冬乐嘴里叫的却是韩书同。
轻轻将宋冬乐放在床上,顺道拉了帘子,解了衣带躺在了宋冬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