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人是生活在九州大陆土著,不过他们以前生活在大陆西边的河西走廊附近。
他们也是百年前被一步一步流窜到中原汉人地区。
山月人普遍目深须盛,眼睛小,脸庞大,尖嘴猴腮样。
而且短头,阔面、深色眼球与深肤色、狭窄的凸出的鼻子,尤其是那一头棕黄的卷发,让人过目不忘。
他们和汉人虽然同为黄皮肤,可是面庞却相差巨大,一眼就能认出来。
山月人身体质素没有昆仑黑奴强,智商也没有汉人高,所以他们只能选择依附昆仑黑奴,谋求生存。
赵国有不少山月人为昆仑黑奴卖命。
像之前被赵云斩杀的慕容垂,就是生活在赵国山月人中翘楚一代。
仇池是目前山月人的最大聚集地,有两三百万的山月聚集在哪里。
仇池王杨茂搜可是说是九州大陆山月人头领,没有他的话,可能山月人的地位将会比汉人还要低。
巨鹿郡距离濮阳城十公里的地方,三万山月人大军在城外搭建了延绵数里的帐篷。
濮阳城地处于衮州边境,西可进洛阳,北可进渤海,往东则能够进入常山郡,控制渭水上游,这里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山月最豪华的帐篷内,仇池王杨茂搜的大儿子杨无敌,拿着呼延峰昨日送来的书信。
“父亲,那个呼延峰太欺人太甚人吧,我们率领三万精锐天月军团前来,竟然不让我们进濮阳城就算。”
“他竟然还不出城迎接,只派了一个中郎将送来这封书信!”
仇池王在一日前便率军来到了这里,可是呼延峰派遣一名杂牌中郎将,让仇池王在这里休整,不得进入濮阳城。
仇池王杨茂搜则是闭目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根烤好的羊腿,一碗羊奶和切好的哈密瓜。
等到大儿子杨无敌发泄完后,他才缓缓开口道:“哼,呼延峰的小算盘我岂能不知?”
“可是他这样太欺负人了吧,父亲你好歹是石勒册封的仇池王,赵国镇西大将军,在地位上比它呼延峰低吗?”
“他现在以为是那个战无不胜的镇国将军,黑甲军连续败在汉人手中,他有什么狂傲的本钱?”
“如此怠慢我们,这口气我咽不下!”
杨无敌今年三十岁,是杨茂搜培养的未来王位继承人。
“咽不下也给我咽,汉人说得好,小不忍则乱大谋,呼延峰不过是小人尔,不必理会他。”
“这次我答应石勒出兵协助呼延峰剿灭翼州境内的汉人。”
杨无敌深吸几口气,平复了愤怒的心情,说道:“父亲,我想不通,这次我们为什么要帮助石勒?”
“石勒一直防备着我们,明面上将仇池之地封赐给我们,可是仇池是什么地方?”
“仇池南部就是姚苌建立的前秦王国,姚苌那个羌人混蛋皇帝,时时刻刻惦记着我们仇池十郡之地!”
“我们就是石勒的看门狗,帮他抵抗前秦的进攻,而石勒十多年来什么都没有给我们!”
杨茂搜用小刀切下一块羊腿,慢慢放入嘴中,细细品爵着烤羊肉的美味,咽下后在说道。
“翼州现在就是美味的羊腿,我们的士兵就是这小刀。”
“若是让小刀一样放在桌上,这羊肉要怎么吃?”
“只有我拿起着小刀,才能从羊腿身上割下一块一块美味的烤肉。”
“我们若是一直待在仇池,如何为我山月族人争夺这天下?难道要像汉人一样被昆仑人当做两脚羊吗?”
杨无敌听到父亲的话,双眼一亮:“父亲,您的意思是??”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一点石勒清楚,呼延峰也清楚。”
“他防着我们,肯定不会让我们进入濮阳城,在昆仑人眼中,我们这次来就是当炮灰的。”
“不过.....他们万万想不到,无敌,你在而立之年,便突破成为皇级强者!”
“翼州,以后将会是我们山月的翼州!”
杨茂搜拿起一片哈密瓜放入嘴中,甜蜜的汁水从他嘴角流出。
“父亲所言极是,是孩儿目光短浅了。”
“我们山月人凭什么一直要附庸在昆仑人之下,乱世中唯有枭雄也得天下也。”
“我们山月人,也要当人上人!”
杨无敌握紧了拳头,十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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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山郡在被攻下后,整个翼州的汉人百姓,不断涌入其中。
包括哪些常年生活在山上的隐居汉人,也陆陆续续的从山上投奔陈北。
不为别的,都是冲着每天能够免费领取两碗粥饭而来。
当然这些粥饭都是从之前昆仑黑奴手中搜刮出来的。
光是常山城中的粮食,就足够一百万人用上一年。
这些都是昆仑黑奴常年搜刮和掠夺汉人而来的大量财富。
今年的秋老虎走得很早,常山郡已经连续下了三天的秋雨,也没有见到天空放晴。
秋雨绵绵,最愁的还是那些农民们。
阳序亭乡里,一老农坐在简陋的院内门槛上,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看着下雨的天空,十分惆怅。
“我说老头子,不要抽了,快点去打十几斤麦子粉回来,我们三儿子被选上当战士了。”
屋内的老伴在哪里喋喋不休。
“这些麦子粉五斤要去送给亭长,五斤送给三儿子队伍上的伍长,还要留一些给他做成面饼,让他在路上吃。”
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己的年龄最小的儿子被选入了常山军团,母亲一直在为儿子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
“唉,我是真的不希望儿子去参军的,我们两口就剩下这一个儿子了,要是他战死沙场,以后谁来给我们送终呢?”
“就是你这死老头子,一点也不心疼儿子,非要给他报名参加常山军团,我可听说昆仑人准备反攻这里,形势很严峻啊。”
想到这里老母亲偷偷用衣角擦了擦眼泪:“要是儿子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
老头用烟杆去敲了敲门槛,将一些烟灰打下,有些恼怒:“你这妇道人家懂个屁!”
“没有陈大人前来,我们汉人能够赶跑昆仑黑奴?”
“想想之前那次收获了小麦,不都是要被昆仑黑奴抢走大半,每年都要去向昆仑黑奴借粮食,然后被收取高额利息。”
“大儿子不就是因为我们还不上利息,被那群黑奴活活打死了吗?”
“二儿子不就是被活活饿死的吗?”
“我是老了,不然我都去参军了,越是形势严峻,越是要去,我们汉家男儿遇到这事都不去报名,谁来保家卫国?”
“你难道想要让昆仑黑奴继续骑在我们头上吗?”
“未来几年,陈北大人可是不征收我们税收的,你知道我们这能救活多少汉人吗?”
老伴明显有些不耐烦了:“道理我都懂,你快去打麦粉打回来,不然等到儿子去军营的时候,我们礼物还没有送出去。”
老伯又抽了几口旱烟:“这鬼天气,我们麦子大半还没有晒干,要是在下一段时间,小麦都要发芽了。到时候我们吃什么?”
嘴上说着,不过还还是缓缓起身,穿上蓑衣,扛着一袋小麦,在雨中朝着村口打面粉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