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最后一副画卷没有打开，按照年份计算，应该就是这一世。

“小草姐姐，快打开。”团子催促道。

“急什么，你不是见过你慕荀哥哥的模样吗？而且你慕荀哥哥的本尊就在我们面前，还看什么画呀！不如“……”

我走过去，拍了拍苏慕荀的肩膀：“快出来吧苏公子，我倒要看看你和风景扬这个傻子到底有几分相像。”

苏慕荀望着我，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我有些生气了：“喂！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看看而已，又不会把你怎么着。”

“娘子。”苏慕荀神情凝重，他轻轻地抓起我的手，许久，才开口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无法从涵王的身体里出来，或者我告诉你，我现在既是苏慕荀，也是风景扬，你可会信我？”

“别……开玩笑。”

我盯着他的双眼，想寻找一些破绽，结果他目光坚定，没有闪烁，也没有逃避。

即便如此，我还是心存质疑：“晚上我睡觉的时候，你不是才出来过吗？现在你却告诉我，你出不来了，还告诉我，你是半个风景扬。这么荒谬的借口你也能想得出来，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觉得我蠢，好忽悠？”

“我没有说笑。”苏慕荀凝视着我，神情透出一丝无奈，“从我第一次进入涵王的身体，我就感觉是找到了自己的肉身。涵王的记忆也是从那一刻起，变成了我的记忆，他所有的过往，从小到大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如我亲身体验般刻在了我的脑海里，包括他的感受和他的喜怒哀乐。很多时候，我都无法控制我自己，我的所作所为，都是照着涵王的意思在办。”

“不可能！这也太离谱了。”我依然不肯信他，“你是不是觉得我道行浅，好糊弄，所以编造出这么不可思议的理由来骗我，好霸着风景扬的身体，不还给我？”

“洞房那日，撇开刘问笙所说的，在入睡前，你因涵王被鬼上身调戏了你，一怒之下，你踢了涵王数脚，晚上还狠心地让他睡在地上。”

苏慕荀不再解释，而是说起了我和风景扬之间发生的事情。

“去封地的路上，在马车里，你和团子说了许多关于你逆天改命的事情，你嫁给涵王，一是替嫁，二是为了逃避张八嘴的追查。当时涵王在马车里听得清清楚楚，虽然他没有七魄，不会说话，但是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你的每一个表情，他都知道，他也都记得。”

我愣住了，这些事情他居然全知道。

难道……

“在马车里，你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把脚压在涵王身上，颠簸的时候，你就拿他当肉垫，无聊的时候，你还会……”他忽然顿住了，低头笑了笑，脸上还微微泛起了红晕。

我慌了：“拜托，大哥，你不要这副样子行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那个……那个什么了。”

我真是欲哭无泪，还好没有外人在，要不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