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我看着这灵南县的县兵和捕快好是辛苦，外头这么大的雨还要满大街巡逻。”

夜明点了一壶热茶，吕青衣受不了身上湿湿的，已经去楼上换衣服了。

小二哥深深叹了口气：“客观您是不知道，本来这场与已经下了将近二十余天，行人少，生意不好做，没想到还是出了毒粮食事件，不知道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一批粮食有毒，已经吃死不少人了。”

“灵州十十七县，每个县都有人因为毒粮食丧命，这不是为了安抚人心和调查贼人。”

夜明表情惊讶：“真是毒粮食？”

小二一脸认真，点头：“当然，那些中招的都说是看到有人在卖廉价粮食，然后买了，回去一吃就重病不起，能活下来的，十个都没有一个！”

原来锦衣卫搞出了这么个案子。

那的确算的上是大案子。

这可是投毒案。

有人被毒死了那还是小事，大事是所有人都不敢买粮食，刚买的粮食也不敢吃，久而久之，灵州必出大问题。

夜明打发走小二后做了一个规划。

先去青鸿，看看茉莉在不在，然后用锦衣卫的身份去县衙看看尸体。

虽然这个案子夜明知道大概率是锦衣卫放出来的幌子，但也要做戏给灵王看。

等午饭过后。

夜明：“我要去听曲，你去吗？”

吕青衣哼了哼，龇牙咧嘴道：“不去！耽误正事！”

“放心，去听曲也是为了正事，那里人多眼杂，三九之流，有时候比信鸢靠谱。”

吕青衣昂着高傲的下巴不置可否。

青鸿不在灵南县，而是和灵王府同一个县，后来改名就叫做灵王县。

越一个时辰后。

夜明来到了青鸿，或许是雨天的原因，青鸿的生意也并不好。

见夜明进门，一个大概三十出头的老鸨迎了上来：“呦，这位爷……”

夜明耸了耸鼻子，一把拉住茉莉：“去楼上说。”

“瞧这位爷急的。”茉莉拿着丝巾朝其他顾客挥了挥，“萍儿，替我照顾各位爷。”

“啧啧，这人好福气啊。”

“我从开业起天天来，也没见过这人，为什么……”

“说不定是旧识呢。”

“太羡慕了，那些花魁没她红玫瑰来得动人。”

……

茉莉将夜明拉入一个偏房，开始宽衣解带。

夜明赶紧捂住衣服，眼睛中满是惊吓。

“湿漉漉的多难受，让奴家先给你换个干净的衣服。”

“我自己可以。”

茉莉正声道：“既然为圣子，就要习惯这种服侍！”

于此，夜明也不再反抗。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茉莉给夜明换上了一套早就准备好，十分合身的衣服，那丝滑之感一看就价值不菲。

茉莉满意地拍了拍夜明胸膛：“精神多了。”

夜明吃不准茉莉到底想干什么，也吃不准圣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现在的他选择：“你怎么来灵州了？”

“易安县太小，灵州方便些。”

茉莉依旧不停帮夜明整理着领子，认真无比。

夜明又问道：“你知道我来灵州是为了什么？”

“大概率是调查灵王吧？”

“嗯？”

茉莉双手从夜明肩头滑落，路过胸膛，路过小腹：“灵王在很早之前就和靖国有来往，不过多是商业来往，但是今年三月份来，已经从经过运来了将近百万石粮食。”

“我本来到没这么在意灵王，不过莫行说你好像在船上干了些什么，被灵王注意到了，能和我说说吗？”

茉莉的声音柔和，有一种让人吐露真相的魔力。

夜明被摸的也难受，干脆找了个位置盘腿坐下：“我就是在船上用锦衣卫身份杀了个人，灵王的那些护卫想多了，就开始盯着我，做的越多漏洞越多。”

“这事听来颇为无趣，那西北道那个饷银被劫的案子呢？”

夜明看着茉莉，双眼紧着，第一次发现茉莉身上有种非常吸引人的魅力，运转内功的时候尤其强烈。

“那个案子你们派去的人太蠢了，刚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一场大戏……”

夜明讲的很细。

茉莉还时不时提问，约讲了半个时辰。

夜明问：“进来灵州或者灵王有异样吗？”

“无非是不成气候的毒粮食案子罢了，其余还算安稳，灵王那边自从七日前就没有运载粮食的货船再到港口了。”

夜明又问：“灵王和你们……”

茉莉微笑：“没关系，如果他真的是那四分之一，我们也不介意帮朝廷一把，将灵王这一份国运分食。”

夜明砸吧着嘴。

没想到茉莉所在的组织还真是那四分之一。

“我们叫什么？”

“叫月。”

“圣子是什么，圣子之争又是什么？”

“圣子就是圣子，圣女当朝，身旁怎可无人。”

夜明心惊肉跳。

圣女当朝？

这可是比武则天更难的路子。

“至于圣子之争，你还不便知道，实力太弱。”

夜明也没有追问：“好吧，那也差不多了，我应该走了。”

“若是抓住灵王把柄，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夜明已经走到了门口：“大战一场也行？”

“自然行……”

茉莉马上反应过来，罕见的脸红了，啐了一口，之前怎么不见这么不正经。

夜明策马回到客栈。

这一趟特意又易了个容，随便在客栈内挑了一人，怕被人跟着。

吕青衣在修炼刚获得那几门武学。

路上两人把该学的都学了，夜明也通读了天一功·二卷】，发现要进入先天才用得上，更多讲的是如何冲穴，养穴。

五行掌】很容易，没多久就学会了。

只是拔刀术】难住了夜明。

不拔出第一刀，就不算学会，夜明从锦衣卫手上拿到了一把配着刀鞘的下品名器刀，此刻还在用内力蕴养中，总觉得差了点东西。

“终于完事来了？”

夜明回应：“别这种语气，我啥都没干。”

“啧啧，换了套新衣服，梳了头发，这还没干什么？”吕青衣靠近夜明，耸了耸鼻子，冷哼一声，“好熟悉的女人香，你肯定是去见你的老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