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棺迁葬的事情商议妥当,接下来九叔要勘察三阳开泰穴,没问题就挑选黄道吉日帮任老太爷起棺迁葬。
回到义庄,陆尘拉过一张桌子准备继续画符提升熟练度,文才突然凑过头来,悄声问道:“师弟,你懂不懂能让女生对我一见钟情的符箓……”
“有能让女鬼对你产生兴趣的符箓,你要不要试试?”
陆尘白了文才一眼,这家伙是看任婷婷了,可惜人家看不他。
双方条件差太远了,任婷婷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富家小姐,而文才却是从小没读过书的穷道士……不,他连道士都算不,顶多是个看门的。
这天差地别的身份差距,文才几乎没机会。
这又不是,屌丝能逆袭。
现实很残,屌丝就是屌丝,一辈子很难有翻身机会,除非舍得一身剐傍富婆。
“女鬼!?别别别,我只对女人有兴趣。”文才连连摆手,想起往日跟随师父见识到那些被女鬼吸干的男人的惨状,他浑身打了个冷战,试试就逝世,人生很长,他可不想走捷径。
“文才,你在嘀咕什么?”
九叔不怒自威地目光扫过来。
“师傅,师兄问我有没有让女人发情的符箓!”陆尘果断出卖文才,用“善意”的谎言给予他致命一击。
“文才~”
九叔随手抓起藤条,目光不善,瑟瑟发抖的文才连忙叫冤,“师傅,我没有说过,师弟在冤枉我……啊~师弟,你害苦我了。”
义庄中一阵鸡飞狗跳,陆尘笑着看文才被九叔撵着跑,伏身心无旁骛地画符。
黄昏很快来临,秋生心情愉快地踩着自行车回来,今天有几个漂亮小姐来店里买胭脂,让他一顿撩,整个下午充满了欢乐。
“文才,你的大师兄回来了……”
他停好车,吹着口哨走进院落,看到制符的陆尘早已习以为常,目光一扫,寻找文才的踪迹。
“找我干嘛?”
文才鼻青脸肿地从厨房抽出头来,满脸的郁闷,今天白挨九叔一顿打。
“文才,谁打的你?”秋生惊讶地看着被人胖揍过的脸,拍着胸口豪气冲天地说道:“说出来,师兄帮你报仇。”
陆尘搁下笔,抬起头幽幽道:“师傅打的。”
秋生神情一滞,在文才和陆尘古怪的眼神中,半天憋出一句,“今晚吃什么?”
你妹的,这仇怎么报?他敢动手,明天就躺得在床下不来了。
“鸡鸭鱼肉样样都有。”
文才撇撇嘴,缩回身子继续准备晚饭。
“今天什么日子,吃得那么丰盛?”
秋生跟着进去,看到文才准备的各种食材,烤鸭、红烧肉、清蒸鲈鱼、小鸡炖蘑菇……他顿时讶然,义庄资金不富裕,平时只有三菜一汤,只有过年过节时才会做一大桌菜,满足大家的口腹之欲。
今天不过节不过年,怎么会有大鱼大肉?
“今天师傅接了个大单,庆祝一下。”文才熟练地切菜,漫不经心地回复秋生的问题。
“什么大单?”
“镇大户任家要迁坟。”
说起任家,文才又想起任婷婷,愁眉苦脸地叹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直……下面怎么念了。
他挠挠头,有点困惑。
“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不会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吧?”
秋生哈哈大笑,仿佛在说一个笑话。
“喜欢又怎么样,人家又不喜欢我,就只围着师弟打转,根本不搭理我。”
文才想起任婷婷对自己冷淡的态度,气势一泄,无精打采地切菜。
“啊!什么情况?”
听到真有美女,秋生来了兴趣,“你快说说。”因为任婷婷没有按照电影中那样去买胭脂,所以秋生也没机会认识任婷婷。
“是任老爷的女儿,叫任婷婷,刚从省城回来,人可漂亮了……”
有人愿意当听众,文才马来了精神,眉飞色舞地说着,秋生也听得津津有味,满脸向往,恨不得马看到让文才夸天的任婷婷。
“师弟,老规矩!”
半天之后,文才意犹未尽地停下,秋生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犹如黄鼠狼给鸡拜年般笑眯眯地说道:“咱们公平竞争!”
“啥!?”
文才一下子呆住了,引狼入室啊,这前有师弟,后有师兄,我他娘的太难了!
陆尘瞥一眼精虫脑的两人,摇摇头,懒得理会他们。
这两日,陆尘陪九叔勘测过三阳开泰穴,确认没有问题,随即挑选黄道吉日告诉任家,接下来有条不紊地准备各种迁葬仪式必备的纸钱、香烛、棺材等等东西。
任家财大气粗,九叔也不用替他们省钱,所采购的东西全是等货,例如纸钱,就是由九叔亲自盖印。
九叔可是地府认可的阳间大班,拥有打印纸钱的权力,盖他印章的纸钱,在地府受到官方认可,换句话说是在地府的购买力坚挺,不会轻易贬值。
哪像私人打印那种粗制滥造的纸钱,即不会受到地府认可,又不加以节制,面值一日搞过一日,导致疯狂贬值,到二十一世纪,私人印制的纸钱面值已经达到起步一百亿的地步,堪称地府版津巴布韦纸币!!
“今天是任公威勇重见天日的日子,你们要认真检查所需材料,不要出现失误,免得丢我们义庄的脸面。”
起棺迁葬的日子到来,九叔亲自吩咐陆尘三人仔细检查各种东西,不要有所遗漏。
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师徒四人浩浩荡荡地往山去,任老太爷的坟前已经提前有一大帮被任家雇佣过来帮忙的苦工在清理四周的杂草。
“九叔,家父迁葬的事情就麻烦你多心了。”
任老爷和任婷婷坐着竹轿山,停下来就朝九叔迎过去,九叔摆摆手,“任老爷,你放心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会尽力处理的。”
……
ps:诶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