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女子,熠王殿下居然还能忍得下去?
司徒湛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冷冷道:“论罪当诛。”
李氏不由得腿一软,直接摔在地上。她就是再蠢,也听得出来司徒湛这话是在说她。
“熠王殿下,此事乃是我将军府的家事,还希望熠王殿下莫要插手。”白嫣红率先开口,连带看着司徒湛的眼中都带了恨意。
白嫣兰此刻同样诧异,但更多的,是对白嫣然的恨意。
都是这个贱人!若不是她,王爷怎么可能会无视她的存在?
“本王才不屑管白家的闲事。可关乎嫣然,本王容不得旁人半个不字。”
司徒湛冷冷开口,语气明显带着杀意。以及,对李氏母女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
母女三人脸色都不同程度的变了一变,怎么都没想到司徒湛竟会如此看重白嫣然。
白嫣兰眼中更是盈着泪,恨不得自己才是立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王爷此举,是否不妥?”白德海脸色阴沉,对司徒湛的态度格外不满。
司徒湛眸色冷冷看向他,眉心微动:“哦?本王倒是不知有何不妥。”
白德海气的瞪大了双眼,怎么都没想到他这话都出来了,司徒湛竟然还无动于衷。
他怎么也是这南齐的大将军,即便手中实权不多,可也绝对不能允许北禹的王爷如此蔑视。
他不知的是,司徒湛根本就不是蔑视。而是,压根儿不曾放在眼中。
他若不是嫣然的生父,他就连这将军府,都懒得多看一眼。
“王爷,这件事情毕竟是我们与三妹妹之间的事情,您先去客房等候可好?”白嫣兰不死心的上前两步,柔声开口。
有当初解毒的情谊在,她相信王爷一定会给她这个面子。
司徒湛嫌恶皱眉,反问道:“妹妹?你是谁,也配与嫣然为姐妹?”
若是此刻身在楼上,白嫣兰指定会一跃而下,以逃避此刻耻辱。
她错愕的瞪大了双眼,看着司徒湛的眼中满是控诉。红唇微动,委屈道:“王爷,你竟然一惊不记得嫣兰了吗?”
“本王为何要记得?”司徒湛回答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说的多速度,白嫣兰的脸也就白的有多快。
要不是白嫣红发觉不对上去扶着她,她极有可能就这么昏死过去。
司徒湛看也不看一眼泪如雨下的白嫣兰,转而对上白德海含着愠怒的双眼,沉声道:“将军若是心中还有嫣然这个女儿,便将实情告知。不然,之后便断绝关系罢。”
“你!”白德海险些被气的晕厥过去。
他,他竟然敢用父女关系威胁他!
可偏偏,立在他身边的三女儿没半点不满的意思。似乎,是早已经想到这一点。
白德海不免心寒,后悔之前还曾经希冀她能回到白家的事情。
但如今这个时候,他更清楚,白家绝对不能和白嫣然撇清关系。
“将军想好再说,本王与嫣然事情不多,可不能浪费在这里。”司徒湛冷冷开口,看向白德海的眼中满是忍耐。
若不是嫣然在这里,他早已经拂袖离去,哪里还会愿意留下看着一家人的戏码?
白德海被气的几欲吐血,可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不能告诉她。
“嫣然,你娘亲的事情是爹爹做的不对。可她已经去了,你难道非要破坏她的安稳不可?”白德海满脸愤怒,说话间猛咳两声面色更为蜡白。
李氏慌忙扶住他,紧张道:“老爷,您千万不能动怒,身子要紧!”
“你们一个个的,难道不是想要气死我来的痛快?”白德海怒目以对,此刻连带着李氏一道看着不顺眼起来。
若不是她平日里娇惯两个女儿,如今她们至于变成如今这种刁蛮泼辣的模样?
对自己的嫡亲妹妹尚且能下得了手,她们还能有什么不能做的?
李氏被吼得一愣,随即豆子大的眼泪便不争气的掉落下来。她一边哭,一边委屈道:“老爷,妾身这又是什么地方惹到了您,竟让您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些年李氏向来温柔示人,尤其是在面对白德海的时候,更是说句话都怕吓到了他。
如今被他如此呵斥,哪怕心中有恨,可李氏却也强行压制着不让她表现出来。
只因他是白家的天,更是她的天。若是她真的将他惹怒,那之后她和两个女儿在这偌大的将军府该如何生存?
白嫣红和白嫣兰觉得不对,同样慌了神,忙解释道:“爹爹息怒,女儿知错了!”
白德海闻言冷哼一声,面色没有半分好转。
看着这一幕,白嫣然只觉得头疼。
得了,今日看来是别想从白德海口中得知母亲的消息了。
司徒湛看出她的疲惫,冷冷道:“白将军既然无事,便好生歇着。”
白德海作势要起身,虚弱道:“今日之时,让熠王殿下笑话了。”
司徒湛冷冷应声,拉着白嫣然便朝外走。既然现下问不出什么,那他自然没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
白德海目送司徒湛两人走远,面上冷意渐深。
等到彻底听不到脚步声,他这才看向李氏,怒道:“嫣然怎会知道空棺之事?”
李氏脸色煞白,嘴唇微微蠕动几下,小声道:“许是府中下人多嘴,什么时候说给她听了妾身也不知……”
“不知?”白德海勃然大怒,对上李氏闪躲的双眼,怒不可遏道:“若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在府里嚼舌根,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些往事?”
“老爷,我冤枉啊!此事妾身真的不知道是从何处传到了嫣然耳中。这些年我虽不怎么管府中的事情,可也知道这件事情干系重大!”
李氏委屈的都快要哭出来。她看着暴怒的白德海,更害怕他真的因为这件事情对她有所处罚。
依着两人这么多年的情谊,皮肉之苦自然是不会有。
可老爷一旦发话,那她之后在这白府,要如何自处?
“当真不是你?”白德海皱眉,被哭哭啼啼的模样弄得有些心软。
李氏忙点头,柔柔弱弱道:“老爷,妾身当年还受过姐姐的恩惠,怎么可能会在府中说姐姐的半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