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递了过来，舒存递的。

林以则接过水，喝了一口，才道：“是，前几天见过我父亲了。”

莫时谦点头，没再问其他，仿佛对于这个问题不过是心血来潮，随意寒暄两句。

莫时谦没再问下去，三个人的午餐时间又安静下来。

安静不过三秒。

舒存低眉在挑碗里的菜，漫不经心，吐出一句：“爸，我也想。”

莫时谦和林以则抬头，目光相碰，都没明白。

脸上扯着一抹笑，舒存说：“我也想谈恋爱。”

话落，莫时谦眼尾落下了，放下筷子，不松口，“想你个头。”

“吃饭！”再度拿起筷子，瞪了舒存一眼。

“哦。”舒存闷闷应一声，他还从没认真的问过他爸，是什么理由，至今，他都还尚未当真。

午餐接连被打断两次，第二次林以则保持安静如鸡的状态，默默扒着一粒一粒的米。虽然看小少爷吃瘪挺爽的，但做人要低调不是。

午饭后，舒存和林以则一起收拾了餐盒，莫时谦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忙，先走了，临走前叮嘱舒存针对这次会议以及他感兴趣的项目做一个详细的报告。

林以则下午两点半开始上班，这会儿已经过了两点，需要回去准备下午工作的事宜，便也没多留。

舒存在二十六层溜达了一圈，和几位眼熟的工作人员打了照面，去了楼下的摩青广场。

可时间不巧，这大中午的，广场上只有形色匆匆的行人，忙着躲避空气里的闷热。

“最近有不少优秀的新人出来呀！”

舒存听见有人说话，那人戴了个八角帽，遮了了半张脸。他不以为意，以为是旁人是讨论娱乐圈的现时光景。

“我觉得那副《归徽》不错，有灵气。”说话的是八角帽的同伴，一身白色衣衫，颇具设计感，简洁清爽。

“《归徽》？”八角帽年纪略大些，一时没想起来。

白衣服的提醒他，“笔名是蚂蚁的那个。”

舒存本来打算去买瓶喝的，听见那两人说“蚂蚁”，脚步立马停住了。忽而又转了方向，转向相反的方向。

“哦哦，我想起来了，”八角帽恍然大悟，斟酌道：“是还不错。”

舒存往前走了两步，想叫住那两人，可那两人已经上车了，到底是没赶上。

舒存就烦躁了。

总是错过一步。

天空正中央，云端不知飘向了哪里，热度上升了一个层次。舒存走到一个一家奶茶店，点了一杯珍珠奶茶。他好甜口的，不喜酸和辣。

等待的时间内，舒存问店里的服务员小哥：“附近有什么展览吗？”担心说的不具体，补上一句：“类似画展之类的。”

“青岸线最近在办艺术展，这三天正好轮到画展，”小哥将做好的奶茶递给舒存：“听说有不少大佬的作品都会来参展，帅哥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舒存接过奶茶，道了声谢谢，温雅礼貌。

走出奶茶店，径直往青岸线去。

青岸线楼层不高，在这繁华迷离的市中心算是栋老楼，有些年头了，只不过近些年有投资商看中了它，请设计师重新设计翻新，既融合了时下流行的风格又保留它的复古风情，如今成了人们拍照打卡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