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纯黑色的大床上,两个紧紧依偎的人睡得正香甜。
燕琬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旁边躺了一个人,还挺好看。
鼻梁高挺,浓密的睫毛,紧闭着的双眼,沁薄的嘴唇。在晨光的照耀下,冷峻的脸竟也有一丝可爱。
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人是顾臻晟。
燕琬琰吸一口凉气,她只记得昨晚被方色狼追着跑,然后被顾臻晟救了,然后……就不记得了。
慌张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嗯,和昨晚一样,没被动过。
松了一口气。
冷静下来,没吵醒身边的人,自己的腿还缠在顾臻晟的腰上,手还紧紧扣着男人节骨分明的手。
没眼看自己睡觉喜欢抓着东西的习惯……
默默将腿移下来,手慢慢松开冰冷的大手。
才发现,自己霸占了被子,现在已经九月下旬了,南城还是有点冷的。
移开裹在自己身上的黑色被子,搭在顾臻晟身上。
坐起身来,移到床边。
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是灰色格调的,衣柜,沙发,整整齐齐的地放着,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沉稳低调而又高贵的气质。
燕琬琰正准备离开,床上的顾臻晟却醒了。
一阵开眼,便看见明艳的女孩,在自己的卧室里,穿着自己的大拖鞋。
真好啊,这如果是梦的话,我就再睡一会儿,这样,婉婉就能多陪我一会儿了。
顾臻晟嘴角上扬,半眯着眼想。
燕琬琰见顾臻晟醒了,淡定的说了句
“早安,顾臻晟。”
顾臻晟半梦半醒见间突然听到了心上人的声音,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猛地弹坐起来,哪还有平时高冷矜贵的样子。
“婉婉!”
顾臻晟连忙叫住燕琬琰,脑子里一下子涌入昨晚的事情。
昨晚,他实在抵不过女孩的酒后的撒娇,便想着就在她旁边躺着,哄着她睡着后再去书房睡。
没想到,昨天本来自己就有应酬,再经过燕琬琰这一折腾,太累了,直接睡着了。
他想给她解释,为什么她会和自己睡在一起,怕燕琬琰误会,以后不理他了。
燕琬琰看着顾臻晟慌张的样子,觉得他可爱极了。
轻笑一声,红唇微勾。
“不用解释了,”顿了顿“我知道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昨天多亏了你,我才能逃开那个方总。”
“顾臻晟,谢谢你。”
燕琬琰美眸直勾勾的看着顾臻晟,一时间,顾臻晟又又又脸红了。
“嗯,嗯……没事,不用谢。”顾臻晟结结巴巴地回道。
“那,改天再谢谢你吧,我先走了。”
说完,燕琬琰便要转身离开。
顾臻晟一下子慌了,他很自私地想和他的婉婉多相处一会儿,哪怕一分钟也行。
“婉婉,把早饭吃了再走吧。”顾臻晟找了个理由。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他叫她婉婉了,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
燕琬琰回头,魅惑一笑,“不用了,不打扰你了。”
“再见。”关门声和女孩清脆的声音响起。
顾臻晟有些低落的垂下头,其实,只要是关于你的事,对我来说,都不是打扰。
张姨刚到门口便遇见了从顾臻晟家里出来的燕琬琰。
燕琬琰冲着张姨善意的笑了笑。
张姨看着远去的身影,不由得一惊,在她来这里工作的几年来,可是从来没有女人来过这里啊。
看来,这里很快就会有女主人了啊。
……
“喂,燕大美人,你终于有空理我了啊!”
电话那边传来高雯夸张的质问声。
“说!你是不是有狗男人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谁!破坏我们的感情,本正宫马上提四十米大刀把那小贱人给砍了!……”
听着高雯在那边叭叭叭叭个不停,戏精上身,燕琬琰急忙打住她。
“没有,我现在在医院,最近实在没空,才没理我们该宝贝嘛,等姐姐这两天有空就陪你玩!”
“医院?你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不是我,是秦时,昨天晚上我们遇到点事,秦时受了伤。”燕琬琰压着声音在医院走廊低声解释着。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来!”
……
“顾总”楚墨被顾臻晟叫了进来。
“查到了吗”清冷而又略带疲倦的声音响起。
哎呦!听听这声音,昨晚怕是和女神一晚上都没休息吧!
楚墨心里想着。
“顾总,查到了。”他说的自然是昨晚要侵犯燕琬琰的那个方总。
楚墨递上资料。
顾臻晟扫了一眼,眼底越来越沉,他无法想象,如果,如果,昨晚自己没遇到燕琬琰,自己的心上人落到那个以在床上虐待女人为乐的男人手里会是怎样。
“三天之内,我要他一无所有!”
“是!”
“另外,投资这部剧,我要成为最大的投资商。”
这样,他就有理由见她了。
这里发生的一切,燕琬琰都不知道。
……
“什么!?”高雯一听燕琬琰说着昨晚差点被那个方总抓住的时候,生气得从凳子上站起来,
“这畜生!”
燕琬琰拉着高雯坐下来,拍拍她的背
“我现在不是没事嘛。”
“婉婉,对不起。”病床上的秦时一脸歉意地低着头,小声对着燕琬琰说道。
“你又来了!”燕琬琰佯装生气地瞪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秦时。
“好好养病吧,要是你的脸恢复不了,我可没那能耐整天对着一张丑脸工作!”
秦时被都逗笑,“好吧,为了我的工作,我就在医院住两天。”
“嗯。”
燕琬琰没和他们说昨晚她是在顾臻晟那里过夜的,免得他们为她担心。
她不想为别人添麻烦。
——
南城墓园里,只有枯树上的乌鸦孤独的叫着。
董白一身黑色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领带打得端端正正,手捧一束向日葵。
平时对任何人都温温和和的眼,此时却罩上绝望与悲痛,毫无生机。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不同于对外人的温和与贴心,剩下的只有淡漠和冰冷。
蹲在一个贴着一张高中生女孩模样的照片墓前,将手里沾着夕阳的向日葵轻柔地放在墓前。
“生日快乐,沫沫。”
说完,白皙的脸贴在墓上女孩的照片上,坐在墓前,打开带来的红酒,一口一口地沐着夕阳的余光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