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向天狂笑,豪气冲天,震破了九天的云层。
一声震吼,只见南边天空出现祝融真身。
全身火红鳞片,踏两条火龙,兽头人身,两耳穿了两条火蛇。
腾空飞来,火焰在他身后烧满了天空,整个空间彷佛就要融化。
共工见了,哈哈狂笑,站立起来,大声说道:“离开这里,不要妄想参与进来。”
说罢,便大踏步向着昆仑山深处而去。
每走一步,身体长高百丈,待祝融接近之时,已经与他一样高。
杨轩看着共工远去,深深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只能等烛九阴化身前去,再看如何。
祝融共工大战,有大神通者岂会不知?
三十三天外,玄冥和后土正在女娲宫做客。
祖巫大战,女娲娘娘通天彻地,当然知道。
玄冥、后土虽然不是圣人,却都为祖巫,也立刻感应到。
当场色变,止了谈话,站起来施礼,就要告别女娲娘娘。
“你二人这是怎地?”娘娘故作不知问道。
玄冥性急,当场说道:“娘娘怎会不知?祝融共工大战,都为祖巫,我俩当然要去阻止。”
女娲娘娘沉吟不语,也没让两人离开。
玄冥皱眉,对后土打了个眼色,想不管失礼的事情,就此离开。
女娲娘娘却开口了:“你俩也知,我却也知,这是天数,无可避免。
我有一言相劝,就让两人分了胜负,也好断了一些因果,不是很好么?”
后土叹息,说道:“娘娘明知道,我祖巫天生元神弱小。
战到浓处,战意蒙蔽了理智,执念为主,不分生死不罢休。
祝融共工都为祖巫,力量相当,若无人阻止,必是一同陨落。”
娘娘说道:“就算如此,也有其他祖巫去阻止,你们就不要去了吧。”
后土摇头,说道:“虽说如此,心总是不安,娘娘还是让我们走吧。”
女娲娘娘总是摇头不应。
玄冥大怒,放出白骨剑,指着女娲娘娘说道:“我本敬你为女圣人,好心来相见,你却阻我归路,分离我兄弟,却是何居心?”
娘娘却道:“天数如此,不可插手,免得因果纠缠越多,对你俩不利。
此是好言相劝,十天之后,自然让你二人回去。”
说罢,也不等两人回话,出了宫殿。
玄冥大叫一声,对着大门冲去。
却见大门升起一道符咒,挡了出路。
玄冥用白骨剑刺去,那符咒荡起一层五彩仙光,白骨剑不得接近。
玄冥又对着空间划拉,也无法破开空间离开。
后土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大喊:“圣人手段,确实厉害,只是用来隔绝他人兄妹之情,却为我等不齿!”
女娲宫内却无人回话,两人无奈,只能黯然呆立。
“难道今日便要陨落我两兄弟吗?”玄冥泫然而泣。
“不,若是……”后土虽心知希望渺茫,心中却在这时浮现出烛九阴的身影。
“若是他能赶到……”
玄冥、后土被女娲娘娘阻住,其他祖巫也有人阻挡。
帝江的速度,一察觉到就冲天而起。
四翼一展,一瞬间就走过一半路程。
再一展翅,却猛地眼神一花,彷佛落入洪荒星空之中。
周围都是巨大的星球旋转,遥远之处,照样有星光点点,无穷无尽。
帝江立定不动,嘎嘎怪笑起来:“帝俊,为何来阻我!”
声音在星空中传出老远,也不见回音。
无数星辰猛地围绕帝江旋转变化,星斗照耀虚空。
其中一颗燃烧的火球呼啦一声,变化成帝俊的模样。
帝俊微笑,对帝江说道:“帝江祖巫匆匆,却是所去何方?”
帝江冷笑,六爪指着帝俊说道:“我不与你废话,让路。”
帝俊大笑,说道:“当日在天庭,你们祖巫仗着人多,强行破了我周天星斗大阵。
我甚是不服气,今日特地来挑战祖巫,看看单对单是孰强孰弱。”
帝江大怒,四翅微动,一瞬间到达帝俊身边。
六爪齐出,抓住了帝俊。
只一分,帝俊就给撕成六块,轰的一声爆成一团火焰。
帝江却皱起眉头。
这只是帝俊借助周天星斗所凝聚的一个暂时化神而已。
真身却隐藏起来,帝江也找不到。
帝江翅膀连连挥动,一瞬间穿越了无穷远的距离。
如果在洪荒之中,就这几下帝江已经能绕洪荒的边缘一圈而归。
只是帝江停下来之后,发现自己依然在星斗大阵之中。
“哈哈。”帝俊的声音在整个星空响起:“我只需意念一动,周天星斗大阵就能挪移空间。
你帝江的速度再快,又不是圣人,怎能逃脱?
乖乖在这里等十天吧!”
帝江脸色阴沉下来,破口大骂:
“帝俊,你不过顶着个乌龟壳当王八,也配与我巫族平起平坐?当真令我等蒙羞!”
帝俊却不再说话了,周天星斗大阵空空荡荡,帝江也出不去。
祖巫之中,也分亲疏。
句芒,蓐收两位几乎同时诞生。
虽然金木相克,却不像祝融共工那样起争端。
两位感应到情况,立刻启程。
却一出部落,就遇一道人。
此人挽双抓髻,面黄身瘦。
髻戴两枝花,手中拿一株树枝,分七色。
见了两位祖巫,道人辑手唱诺:“西方准提道人,见过两位道友,请两位道友留步。”
句芒,蓐收认出竟然是准提圣人,心中升起阴霾。
“不知教主叫住我俩,所为何事?”
准提道人说道:“特来论道。”
“兄弟有难,无心论道。”
准提道人笑道:“无防,天数如此,两位安心在此就是。”
句芒,蓐收两人顿时色变,狂吼一声,向着准提攻去。
准提道人见了,叹息道:“怎不明天数呢?”
七宝妙树刷动,各打了句芒,蓐收两人一下,把两人刷得一个踉跄,却没有受损。
即使是圣人,也休想轻易打败祖巫。
准提见了,赞叹道:“盘古之身,果然厉害。”
句芒,蓐收见不是敌手,互相打了个眼色,选了方向相反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