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地狱是鬼族居住的空间,也是宽广无边,不在洪荒大陆之下。
只是整个空间都是灰蒙蒙的,见不到日月星辰,也没有白天黑夜。
天空幽灵飞舞,地面鬼怪密集,阴风漫漫,鬼声啾啾。
见到帝江出现,都涌了来,拉出狰狞恐怖的脸色,喷出团团阴火毒烟。
却被帝江轻轻一震身躯,就都化为青烟消失了。
却捅了蜂窝般,只听一阵阵鬼嚎,咻咻作响。
从四面八方涌现一团团黑云,把帝江包裹在中间。
黑云疾如奔马,向着中间翻滚,到了近处,分散成一条条阴魂鬼兵,排列出阵势。
刀枪闪灼,剑戟森严,也有腾腾煞气。只是这点煞气,又怎会进入帝江祖巫眼里。
刀枪分开,一个鬼将骑一只鬼狮而出,都是黑气绕身,大刀担于鞍鞒之。
鬼将口似血盆,大叫一声:“来者何人?胆敢在我幽冥地狱放肆,报名来。”
鬼兵们齐声大喝一声,把空间激荡得摇晃不止。
帝江冷笑一声,展翅轻舞,就出现在鬼将面前。
伸出爪子提起鬼将,扇动翅膀把鬼狮吹成黑烟,无法聚形,这才对鬼将说道:
“我只问一次,生死簿放在哪里?”
鬼将毫无反手之力,被帝江提在手,吓得簌簌发抖,只道性命休已。
却听帝江不过是问话,心中就活络开了,连忙一股脑把准确方位都说了出来。
罗里罗嗦的,连哪里要转弯,哪里有守卫都说了,用了一刻钟。
帝江耐心听完,就把鬼将捏死,一展翅,出现在渡幽台地下方边缘。
这渡幽台长宽高都是三千丈,整体为黑晶石所制,下光滑,无法攀爬。
又有鬼族十方众把守,布下阵法禁制,守卫极为严密。
方台面,陈放着鬼族至宝----生死簿。
乃是整个幽冥地狱空间的支撑点,也烙印着洪荒一切拥有真灵却没有修成元神的生灵的地魂。
帝江纵身一跃,把个鬼族十方众,以及阵法禁制都视同无物,落到渡幽台。
见到正中一个祭台,中央就放着一本长一尺,宽四寸,厚三寸,通体黑亮的大书。
封皮写着渡幽两个字。
正是帝江此行地目的,俗言的生死簿。
帝江大笑,伸出爪子抓向生死簿。
只听啪啦十二声玻璃碎响的声音,生死簿周围的空间荡起一阵阵波纹。
却是禁制都被一爪抓破了。
拿起生死簿,又有无数黑丝粘连着渡幽台和生死簿。
帝江拉起,感觉其中力道不下于山岳。
只能再伸出一只爪子,切断所有黑丝,这才真正拿起了生死簿。
又一展翅,就离开了幽冥地狱,这时候鬼族才反映过来,却是慢了一步。
生死簿通过渡幽台,支撑着整个幽冥地狱地稳定。
如今却被帝江强行拿走,空间顿时震荡起来,到处轰隆隆作响。
下摇摆,宫殿倒塌,空间出现条条裂痕,卷起无数鬼族,都落了进去。
出现在洪荒世界里,成为孤魂野鬼,四处飘荡。
鬼族在巫族眼里,不过是一个小种族而已。
帝江祖巫为天地至尊,向来我行我素,哪会去关注鬼族的安危,拿了生死簿就回到后土部落。
这时候。十日列天已经过去,天空漂浮的黑丝黑云却多了起来。
笼罩在天空,把洪荒遮得一片漆黑,阴气森森,人心惶惶。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祖巫们都没有理会。
见到帝江拿着生死簿回来,点了点头,都回到开辟出来地空间。
一朵万顷血莲悬浮在其中,众祖巫都了血莲。
后土祖巫正端坐在正中,披散了头发,看不清面目,身体却在向外冒着都天魔火,一蓬一蓬的,都笼罩在体外。
帝江拿出生死簿,长吸一口气,对后土说道:“妹子,你确定了么?”
后土温和的声音,从魔火之中传出来:“我巫族生路,唯此一条,不必多说。
如能事成,我一样可以再度复活,不过是等待一段时间而已。
如果事不成,你我又能多活多久?”
帝江当下不再多言,把生死簿丢了进去。
后土卷起魔火,把生死簿吞下肚子,将身子一晃,显了原型。
不知几万丈高,人身蛇尾,浑身金黄色鳞片,背后有七只手,前面也有两只手。
握两条金蛇,头发披散,燃烧着黑色魔火,卷在自己身,烧得鳞片吡啵炸响。
祖巫们见了,却都前,显露原型,围绕着后土,喷出蓬蓬魔火,也焚烧着后土。
神情都有些悲痛,又带着一丝丝期望。
吼!吼!
后土向天咆哮,声音不似女音,透出无尽的痛楚。
都天魔火之中,鳞片掀开,倒卷而起,显露了出里面地筋肉血管,也是鲜红,同样脆弱。
血肉之躯被都天魔火焚烧,任后土有多大的毅力,都无法漠视自身的痛楚,大吼了出来。
祖巫们听了,心中如猫抓一样,恨不得代后土承受。
玄冥本是杀气最重的一个,心硬似钢,如今却哭泣起来,泪如雨下:
“后土妹妹,停止了吧,我们不要什么真灵了。”
痛楚之中,后土听到玄冥如此说话,当下大怒斥责:
“我巫族万亿族人,生死都在祖巫一念之间,怎能轻易放弃?
我以身炼道,正是为族人寻一条道路,挣得一个生机。
如今行事到一半,怎能因为我地痛楚就放弃?
莫要多说,全力出手,事成之后,你我有一天总能重逢。”
玄冥听了,只能停了哭泣,说道:“妹妹,我听你的。”
当下与众位祖巫,全力施展神通,把都天魔火喷出万丈高,无情的卷向后土。
“这才是我的好姐姐,好兄弟,天地至尊……”
后土大笑,猛地一个盘旋,陀螺似的旋转起来,把都天魔火卷成盘蛇,蜿蜒缠绕着升。
后土旋转越来越快,到最后变成黑色旋风,再也见不到后土地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