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鹦鹉带着花逢春、倪老子他们向前走去,来到了一棵大树下。
这棵大树像一栋楼房那么高大,倪老子住过的那座树楼,在它面前都是个弟弟。
这棵大树上面挂着一座巨大的树屋,就像一座宫殿悬浮在空中似的。
“这是我们幸福村欢迎贵客的地方,好久没有人来了。想当年,我还是个小鹦鹉的时候,经常和小伙伴们围绕着这棵大树,飞来飞去。
“斯鸟已去,只剩下这棵大树,依然青翠。”
老鹦鹉活了一大把年纪,一开口就是沧桑的味道。
老鹦鹉发表完了感慨,看了看身边的花逢春他们,“大家上去吧。”
“好嘞。”
花逢春和倪老子、小魔王施展轻功,爬上了树,阿宝展开翅膀,也飞了上去,就剩下天机子还在原地站着。
老鹦鹉看了看天机子,“这位老同志,你就别客气了,上去吧。”
天机子:“村长,我真不是和您客气,我是上不去呀。”
天机子瞪着花逢春、小魔王,你们这两个不孝徒弟,把师父扔了,自己跑了。
“师父,我来背你上去!”
花逢春像个灵巧的猿猴似的,跳下来,背起天机子,嗖嗖嗖,几道光影闪过,就窜到了树上。
众人进了木屋,老鹦鹉吩咐身边的小鹦鹉们,“去,给客人们弄点水来。”
几只小鹦鹉飞走了,过了一会儿,提着一壶水飞了回来。
天机子看着那水壶,眼放亮光,问道:“这水是不是生命之泉的水。”
“不是。”
老鹦鹉一句话浇灭了天机子心中那长生不老的小火苗。
老鹦鹉看着天机子,“这水虽然不是生命之泉的水,但是,也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你们在外面的世界,是绝对喝不到的。”
“是吗?”花逢春显得很兴奋。
小鹦鹉们把水壶放下,然后又叼来了几只小茶杯,花逢春他们每人面前放了一只。
花逢春端起茶杯一看,里面放了一片翠绿的小树叶。
花逢春问道:“老村长,为什么这杯里要放一片树叶?”
老鹦鹉:“这树叶是从神树上采摘下来的,用它来泡水,美得很。”
说着,老鹦鹉冲着花逢春挤眉弄眼。
我去,这老村长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小二货吧。
花逢春他们拿起水壶,把水倒进杯子里。树叶被那清水浸泡之后,立刻闪起了光亮,水也渐渐变成了琥珀一般的颜色。
“有意思,有意思,”天机子指着水杯,嘿嘿直笑。
花逢春轻轻喝了一口,那水进入口腔,顺着喉咙流进肚子,瞬间,一团清新的感觉在体内炸开。
好像整个人都脱胎换骨,飘飘欲仙似的。
花逢春回味着这奇妙的感觉,看了看身边的天机子。
天机子目瞪口呆,像是被人点了穴似的,坐在那一动不动。
“师父,师父。”
花逢春叫了两声,天机子没有反应。花逢春又伸出手掌,在天机子的眼前晃了晃。
“太好喝了!”
天机子突然发出了一声呐喊,差点把花逢春的耳朵震聋了。
天机子觉得一杯水不够喝的,抓起了水壶,掀开盖子就要鲸吸牛饮。
老鹦鹉叫道:“不能这样,停下来!”
老鹦鹉的叫喊慢了半拍,天机子已经咕咚咕咚,喝下了一大口神水,抹了一把嘴,叫道:
“爽!”
老鹦鹉愁眉苦脸,“这神水具有神力,凡夫俗子一次性不能喝得太多,否则身体会受不了的。”
天机子停下来,看着老鹦鹉,嘴里喷着水,“你不早说!”
天机子灌了一肚子神水,咕噜咕噜,神水沸腾似的,在肚子里翻滚起来。
“妈呀,疼死我了。”
天机子满地打滚、哀嚎不已。
花逢春慌得不知所措,“师父,你挺住,挺住。”
倪老子叫道:“抓住他!”
花逢春和小魔王抓住了天机子,天机子像个小火炉似的,浑身热得发烫,直冒烟。
花逢春、小魔王忍着,牢牢地抓住了天机子。倪老子伸出手掌,按在了天机子的后背上。
倪老子向天机子体内输入真气,要把神水的力量从天机子体内逼出来。
如果不把神水的力量逼出体外,天机子整个人就会像炸弹一样,嘭的一声,炸得支离破碎。
天机子的皮肤像小魔王一样,变得红通通的,眼睛、鼻孔、嘴巴、耳朵,全都喷出了白色的烟雾。
小魔王在旁边都看傻了,“春哥,师父这是要升仙呀。”
在倪老子那真气的作用下,天机子体内的神水化作了蒸汽,通过七窍,排到了体外。
天机子的体温渐渐降了下来,皮肤也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天机子看着倪老子和花逢春、小魔王,刚要开口说话,身子一软,就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小魔王看了看天机子,问老鹦鹉:“我师父不会死了吧?”
老鹦鹉:“不会的,看我把他救活。”
老鹦鹉吩咐身边的小鹦鹉,取来了一个果实。
这果实稀奇古怪的,花逢春、小魔王他们都没见过。
花逢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老鹦鹉:“这是能量果实,吃一口就能让你们的师父满血复活。”
“真的假的?”
花逢春和小魔王表示怀疑。
老鹦鹉:“曾经有一颗能量果实流落到了外面的世界,被一座寺庙得了去。那寺庙把这能量果实供奉为圣果。
“一个瘫痪在床几十年的老太太,由两个儿子抬到了那寺庙。吃了一口能量果实之后,老太太立刻从担架上跳起来了,两个儿子卯足了力气都追不上。”
花逢春眨了眨眼睛,“老村长,你这么说,我也想吃一口。”
老鹦鹉:“这能量果实只能给伤病员吃,健康的人是不能吃的。”
老鹦鹉啄掉了一块能量果实的果肉,叼着,放进了天机子的嘴巴里。
花逢春伸出手指,捅啊捅啊,捅了几下,把能量果实的果肉,捅进了天机子的肚子里。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天机子猛地睁开眼睛,身上安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子弹起老高,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