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没有不和,内里已经开始矛盾。
左相并不满足手中握住的权利,轩辕尘嫌对方碍眼权倾朝野。
顶着被左相针对的风险,陈氏选择轩辕尘。在陈家看来,能够登上皇位的,不会任人拿捏,他们只要低调不出错,左相未必能抓到他的把柄。
现陈氏家主基本上把希望都寄托在陈文礼的身上。陈文礼是陈家主支的嫡长子,却并不是陈家主的孩子。
陈文礼作跪拜状:“微臣参见皇上。”
“爱卿快请起。”
“不知皇上唤微臣过来有何要事。”陈文礼恭敬站在轩辕尘面前。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那副制作好的扑克牌。
陈文礼看过去,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
轩辕尘把扑克牌递给陈文礼,陈文礼拿着扑克牌仔细观看后说:“皇上,这是何物?”
“此物甚是有趣。”轩辕尘把游戏规则跟陈文礼说了,还拉着他跟李桂一起玩上了斗地主。
过了几把手瘾后轩辕尘说道:“此物可传扬出去,给百姓增加娱乐趣味。”
忙里偷闲的时候叫上朋友玩上一把,何乐而不为?
不过和陈文礼玩一点都不尽兴。对方总是端着架子,文绉绉的不适合他。
“皇上高见。”陈文礼接着担忧的说:“此物易引人沉迷,百姓若耽于玩乐,恐会误事。”
扑克牌为赌博性质,容易让人上瘾。
“爱卿所言极是。只勤者自勤,惰者自惰,非外物所能扰。既如此,不刻意推广,顺其自然。”
陈文礼拱手,“皇上英明。”
没多久陈文礼就离开了。他们只能放纵一下。
“没想到这丽嫔还能发明这么好玩的东西。”以后多去永和宫走走,说不定还有好玩的。
兴趣就是这么被勾引起来的。
轩辕尘小的时候吃过不少苦,在外人面前养成隐忍的习惯,但他的本性却不是他表面展示的那样。
“皇上,时候不早了,请早点批阅奏折。”不然您老又要熬夜。
轩辕尘兴致极好的坐下开始批阅奏折。打开的第一份,头几个大字就是‘申请赈旱白银两千两’。轩辕尘的脸立刻就黑了。
“现时节才初夏,怎么就旱灾了。”放下奏折,“这并州知府简直不知好歹。”轩辕尘的好心情全被奏折给毁了。
“把刘监察叫进宫。”他到要看看,并州是真干旱,还是真谎报。
酉时一刻,刘忠国到了,“参见皇上。”
轩辕尘:“刘爱卿,请起。”
“刘老忠心为国,高风亮节。现交给刘老一项重任,刘老可要铁面无私啊。”轩辕尘把奏折递给刘监察,继续说道:“并州知府来报,初夏时节多地出现旱情,请求两千两白银振旱。朕忧心旱情,担忧民生,然朕不得离京,不如刘老就替朕去走一趟。”
“这......”他是混监察的,可他监察的是京城朝廷百官。地方上的官员,难道皇上是想把他外放?
前御史大夫何尚文因为丁忧的缘故辞官,现在他暂代左都御史一职。这要是一外放,回来了他还有地待?
右都御史才是各省监察官。
“刘老不必忧心,此次任命并非外放。”轩辕尘抚上扳指,朝廷中的贪污现象太严重,官官相护利益盘根错节。这个毒瘤他现在不能一次除尽,先拿并州开刀,杀鸡儆猴。“地方出现谎报灾情的状况,右都御史监察不利,责任不可推卸。现今刘爱卿隐藏身份去到并州,查明旱灾详情,朕再做打算。”
“老臣领命,微臣告退。”刘忠国准备退下。
“且慢。”轩辕尘叫停,刘忠国停下,“皇上。”
“去往并州期间,刘爱卿对外就以病重为由,不可让外人知晓。”
“臣明白。”
“退下吧。”
“是。”
“皇上,今儿在哪用膳?”
李桂在外面见到人离开,走进养心斋询问轩辕尘,并捧上一杯人参乌龙茶。
“刘贵人那吧。”今天中午准备过去的,把人放鸽子了。这次去补偿。他爹为他做事,他也不能冷落了人家女儿。
轩辕尘又加一句:“还是从永和宫过。”
他想看看丽嫔那儿还有没有好玩的东西。本质上,轩辕尘很贪玩。
经过永和宫时并没有声音传来,四周寂静,衬得偶尔飞过的鸟叫声越发动听。
“皇上,要不进去看看?”小李子见轩辕尘那神情,分明是很想进去看看,里面在干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轩辕尘没松口,还是说道:“不了,去延禧宫。”
延禧宫并没有一宫之主,刘贵人住在偏房。同位分的赵贵人也住在延禧宫,与刘贵人分住两房。
永和宫里,何晚正在扫地。
一个嫔妃沦落到扫地的份,还当什么皇的女人。
好吧,其实是何晚跟圆圆翡翠玩骰子输了,正是惩罚。
斗地主还能讲点技术,投骰子完全靠运气,毕竟电影里面讲的手法何晚也不会啊。
一上午玩斗地主过去,应该做的活一样没做好,下午还不找补?
圆圆和翡翠也忙着打扫。
住在宫里处处都是不自在,比如说她这宫里又没人来,为啥需要每天打扫。看不下去再来打扫不好吗?
抱怨归抱怨,该做的活还是要做的。
混成她这样的穿越者,何晚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来自二十一新世纪。
昨夜轩辕尘留宿延禧宫,今早刘贵人就上门了。
“这女人呐真是为了争宠,什么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永和宫门口,刘贵人尖细的嗓音透过宫门,直接传进何晚的寝宫。
何晚还在床上躺着,拉起被子蒙上头。
刘贵人带着人上门骂街,气不过时连打带踹踢门槛。
指桑骂槐的半个小时过去,永和宫上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贵人。”芝心小声叫一句,“要不我们先回去,这么早她们估计还没起来。”
芝心不想跟着刘贵人在这里丢脸。
永和宫紧挨着茶库,过往的下人从这里经过的不少。虽然没人敢当着刘贵人的面指指点点,可背后的议论声不小。
芝心看见好几个宫女在往她这边看。芝心侧过脸,用手挡住。
禁足中的妃嫔其他的妃嫔不可以探望,刘贵人不得入门,只得在宫门口叫骂几句。气没有泄完,倒显得自己像泼妇。
面对下人打量过来的视线,刘贵人对着走过来望向她的宫女吼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揭了你们的皮。”
宫女们端着手上的托盘,匆匆给刘贵人行了个礼,赶紧离开。
刘贵人在家绝对是‘公主’般的存在,刘老爷子晚来得女,自然宝贝的不行。又是嫡女身份,由着放纵,自然养成刁蛮跋扈的性子。
进宫没多久,盛宠在身,刘贵人倒是越发张扬。
无宠爱的嫔妃,刘贵人没有正经行过一次礼。
在她看来,这些女人是要在宫里老死的。
既然已经是‘死人’了,还用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