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探子来报,安亲王准备宫变了。”
“这安亲王的胆子还是不行,想当初轩辕那谁说发动宫边就发动宫边,不带一点犹豫。哪像安亲王,一拖再拖,好时机都拖没了。”
“所以他现在是皇上,而他是亲王啊。”
“也对。”
向中摇摇扇子,与对面的风对饮一杯。
下人退出房间,离开百花楼。
“你就打算一直在这里?”风放下酒杯,这人带着他在这百花楼窝了几天,一点动作没有。
向中晃晃手上的白玉杯,“不放松一下敌人的警惕,对方怎么相信我真的昏庸无度呢?”
九门提督的另一个传言就是,爱喝花酒荒淫无度。
见风不再说什么,向中解释道:“别担心,若安亲王着急了,自然会过来催我。”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担心。”
“切,两只眼睛。”
相比起京城的暗地汹涌,科布多就是明面上的你来我往了。
这场暴雨下了一天,雨后停歇布鲁姆提也没急着发动攻击。
城墙湿滑,根本不敢攀爬。雨后发动攻击增加的是我方的伤亡。
“地道通了没。”轩辕尘在屋里。
将士各自休息,今天的战事算是结束了。暴雨让战争拖完的更久。
“暂未。”影的回复,让轩辕尘皱起眉头。
城内粮食没剩多少了,这暴雨来的心烦,本就是长期的战争拉的更加长。
玉岭城根本撑不了多久。
他还等着隧道挖通后去布鲁特后方进粮。
催粮食的文书送过去,户部一点反应都没有。九门提督现在不宜暴露,轩辕尘其他势力送过来的粮食被截胡。
布鲁特就是想让轩辕尘这边断粮。
轩辕尘为这战事几天没有睡好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谁不着,摸不准今天晚上布鲁姆提会不会偷袭。
今天下了一天的雨,按理说是不会偷袭的,但布鲁姆提是不能按常理计算的人。
凌晨三点,士兵昏昏欲睡的靠在城墙上。恍惚之间看见一个黑影,还没来得及出声,脖子一凉,再没了声息。
“有敌袭!”声音一出,原本神志不清醒的人瞬间绷紧神经!
“快来人,有人想开城门!”
作为守城一方,主动进攻的机会实在少,敌对方的偷袭更是防不胜防。
“皇上,有敌人摸进来了。”
“影,地道通了没。”
“通了。”
“让宇文贤召集人手,准备进攻。”
“是。”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不等了,让向提督、魏护军参将、吴侍卫准备,今早卯时行动。”
“是,安亲王。”
“该改口了。”
来人一愣,立刻喊道:“是皇上。”
百花楼里,向中收到安亲王管家传来的信。
“风,准备好没有。”
“随时准备着。”
“呵呵,有人上门找死了。”向中手中拿着这封信,从小榻前站起来。
百花楼是他们的根据点,只有在这里才能防止探子打探消息。
他的提督府都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卯时,京城家家户户都听见了士兵的喊杀声。战事在边疆,京城怎么会有呢?
京城百姓想不明白,干脆闭门闭户盖不出门。
皇上不在京城,京城的娱乐基本都停了,在街上行走都要被赶回去。皇上御驾亲征,百姓怎么能在身后‘寻欢作乐’?
于是除了农活,家家户户极少出门。今日又听见打打杀杀的声音,更是用木棍抵着大门,生怕有兵破门而入。
“通知所有人在皇宫正门前集合。”会有人为他们打开宫门。安亲王换上龙袍,将士杀出的那条血路就是他的登基之路。
用上皇帝才能坐的御撵,安亲王意气风发向皇宫而去。
由午门进入皇宫,安亲王登上太和殿,坐上至高无上的龙椅,还有不真实感。
“这个天下是朕的,哈哈……”
“坐够了吗?坐够了就下来吧。”
不和谐的声音打算安亲王的笑声,“向中,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应该在清宫嘛?
“安亲王,你可知造反是什么罪?”
安亲王的声音带上癫狂,“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轩辕尘身为一个宫女的儿子都能坐上皇位,凭什么我不能。”
他的母亲可是前朝的贵妃!不过因为她死得早,就活该这么些年他被轻视嘛?
“你和皇上差的可不是身份。”向中身穿甲胄,年轻的面孔衬的战甲都崭新很多。但实则战甲是历代总督传下来的,这是身份的象征。
安亲王从龙椅上站起来,“闭嘴!不是身份是什么!”
看到向中的那一刻起,安亲王的心里就升起不安。
有什么事情已经超出他的预料。
慌乱到极致,安亲王反而镇定下来,“你是我的人。”
这是肯定句。
“是的。我一直是轩辕尘的人。”向中回答的毫不忌讳。
安亲王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往向中方向砸去,“本王待你不好?轩辕尘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我。”
向中偏头躲过安亲王砸过来的东西,“确实给了我不少好处,怎么想你收买我?呵呵。”
“你说,轩辕尘能给你的,我也可以。”安亲王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切,看着向中都快瞪出自己的眼珠子。
“可惜已经晚了。”没有人能再在那个时候给他伸以援手,那个时间点已经永远过去了。
“来人,拿下。”向中一声令下,太和殿涌进大批人手,有些人还是安亲王数值的面孔。
安亲王指着向中,又从向中的身上移开点向其他人,“你们一个二个都背叛我,呵,哈哈。”
“朕是皇帝,本王坐上了龙椅。朕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龙椅上!”
向中看着安亲王从得意到慌张,从发狂到平静再到疯狂,最后饮毒酒而死。
真的死在龙椅上。
这一次宫变并没有流太多血,却是天下皆知。
有关安亲王的都是骂名,造反的小人,战争期间发动宫边,妄为轩辕国人。
向中与安亲王接触的不少,从他蓄意接近安亲王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
若安亲王不是生在皇家,他可能是一个好主人。
但他约束不了自己的手下,在皇室里,这是大忌。